实际上,养父在世时,小白也只见过他们一面,完全不记得他们的样子。
那天是养父去世后,他第三次见到李总。
第一次也是在这间大办公室里,他们接他来,在李总面前签了一大堆东西,虽然当时有人一份份地讲,可是小白还是完全听不懂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白一点都不知道,继父和前妻离婚多年,可是公司的股权关系却一直没有理顺。那公司可是养父当年和妻子一家共同创立,因此在他娶了小白母亲之后,前妻一家时不时还要闹上一番,为的就是这公司早已成了一只下金蛋的鸡——不单是给这两家下金蛋,也给这座城市不停地下金蛋。而小白的姑姑和前妻的关系好着呢!所以说来,共同生活的几年来,小白母子与养父一家其他人一向来往极其生疏,准确的说,是毫无关系。
家里翻不出钱,母亲说存折取空了时,小白很纳闷。小白一点都不懂,怎么家里会没钱了呢,那钱到哪里去了呢?那些账户、文件又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即便是这一年葬礼、住院花了很多钱,可是父亲不是……不是什么的什么长?他还有那么多股份……不是每年都有分红的吗?那……那些和他们母子没什么关系了吗这么说?
因为小白是有点傻的,所以小白当然不懂,既不懂家里为什么忽然没钱了,又不懂该找谁去问这些事。
当然小白也一点都不知道继父葬礼前后的满城谣言与风风雨雨。那段日子里,围绕着震惊一时的枪击事件,大街小巷热议纷纷,仇杀情杀暗杀自杀各种说法诡异纷呈,接着就赶上生物与制药类产品的国家政策调控,及有人匿名举报公司假冒伪劣贿赂药检,这接连几件大事几乎动摇了那个不到二十年公司的根基,上市未成且元气大伤,直至这个开春还没有缓解。
办公室里,李总蹙着眉阴森森地看着小白。
“上回不是给了你三千吗?”
“交……暖气费了。”小白深深埋下头。
“这回要多少啊?”李总瞥了小白一眼。
“五千……”小白轻声说。
李总皱起眉,阴沉着脸看着桌上的材料,一会儿随手用笔在上面画了一道,不再理睬小白。
房间陷入一种尴尬又异样的安静。
“……”小白不知如何是好了,额头冒出了汗。
半天,小白鼓足勇气再次开口,“李、李叔叔……”他忽然想起了这个称谓。
“连叫什么都不知道。”李总冷冷地瞥了眼小白,忽然放下笔,起身向门口走去。
“……”小白心里一慌——幸好,李总只是关上门又转身返回。
“你妈怎么样了?”李总走回,经过时用两根指头使劲戳戳小白的脸。
“她好些了。”小白低头。
“这回要钱干嘛啊?”李总冷冷地说,在小白身前停下,结实的大腿几乎贴着小白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小白,手却依然放在小白下颌边,几根手指沿着小白脖子、脸颊、耳朵蛇般来回蠕动。
“……”
李总抬手捏了捏小白的下巴,“嗯?”
小白有点害怕,“学、学费还没有交,还、还要买药。”
李总蔑视地斜了小白一眼,“你还上什么学啊?”他说着,拇指在小白唇上压了压,逐渐分开小白的唇揉动着。
“……”小白再次低下头去。
李总的手伸进了小白衣领,手指蛇一般贴着小白光滑的脖子、胸骨。“小白越长越秀气,像个小女孩似的……”小白的皮肤像女孩一样又滑又嫩。
小白低头看着脚下没有言语。
李总一点都不知道,因为小白是呆的,每次见到李总小白又紧张又害怕,所以小白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白已经是大人了吧?”李总说。
小白点点头。
“大人就不能白拿钱,知道吗?”
“……”小白心里又是一慌。妈妈说前年有一笔家庭投资在公司,就是那天晚上清醒时告诉他的;而且上次来时,李总说一下子拿走不好,他给保管,有需要时来要——怎么又提到白拿?李总不会是想不给吧,那那那是妈妈的的钱啊。小白慌了。
“给你钱要看你的表现。”李总慢悠悠地说,另一只大手在小白背后突然狠狠捏了把小白屁股。
“……”小白低叫一声,身体一晃。
他赶紧站定红着脸点点头。小白觉得李总说的对。在学校老师都要看表现的,这当然是应该的。
李总满意地点点头,向后一步靠在了大班台边,朝小白伸出手,“过来。”
小白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
李总拉起小白的手压在垮下。
小白感觉出薄薄的呢料下挺动的东西,脸顿时热了,“……”
小白知道要干什么了。小白心里又涌起要哭的感觉,可是他不知道说什么,李总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甚至不敢缩回手。
“表现好就给你钱。”李总说突然用力一钩小白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