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叶无心转身,带着点好奇地问:“爹爹,之前听师父说忘忧山庄是江湖上的一大谜团,基本无人能够找到,是否果真如此?”
“自然。”叶之殇面无表情地回答。【温馨宠溺~】
“哦?那它究竟是在何处?”叶无心眨了眨眼睛,追问。
“到了便知。”叶之殇闻言,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
“……”叶无心黑线,他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去问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或许是看出了他此刻的郁卒,叶之殇依旧是抬手摸了摸叶无心的头,以作安慰。
一回生两回熟嘛,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叶无心自我安慰。
【本文温馨宠溺HE,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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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倾世曲,忘忧庄
第001章:前尘事(一)
又是一年繁花似锦,低头一地落英缤纷。绵绵细细的雨丝随风飘扬,点点滴滴,沾湿了屋舍土地,润泽了花木虫鸟,显得有些萧瑟,就连空气也沾上了些许湿气。
不算大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或清纯或妖娆,或平凡或珍贵,繁杂却并不繁乱,不难看出有人经常细心打理。整个小院最显眼的,莫过于庭院中央那颗梨花树,此时正是梨花盛开的时候,片片雪色映衬着绿叶给人难以言喻的美感,加上点点雨丝点缀,清新而美好。
树下,此时正站着一个形状三四岁的古装小童,身着一袭雪色长衫,只见他双手负于背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明明有些不符年龄的滑稽,却又生生扯出些许寂寞。白色的衣袍随风掠动,长至腰际的乌黑秀发披散在肩上,并未梳成发髻,由于沾染了春雨而有些湿润。那些间或飘落的洁白花瓣亲吻着他的发顶,随后依依不舍地滑落,静静躺于地面,一片春意盎然,这宁静安详与这小童形成了一个绝美的画面,仿佛一幅水墨画,浑然天成。静静站立的小人儿,此时仿若欲乘风归去,毫无留恋。
小人儿闭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弹奏出一曲最美妙的乐章,洁白没有一丝瑕疵的小脸浑然天成,由于只有三四岁,绝美的脸上还带有几许婴儿肥,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它的美丽,还平添些许可爱。终于,小人儿睁开了那一双翦水凝眸,乌黑的眼睛是最上等的墨汁,随着眼睛的转动像是在缓缓流动般,那么出彩。右眼眼角的泪痣更是增加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
眨了眨眼睛,一直伫立着的人儿动了,却也只是轻抬起右手,摊开的小小手掌接住一片飘落的梨花花瓣。凝视着花瓣良久,终是将花瓣含进了嘴里,那两瓣娇好的蜜桃般的薄唇动了动,是甜是苦,也只有小人儿自己知道。
“又是一年了啊……”似呢喃,似叹息,小人儿不知是高兴抑或是难过,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清脆与稚嫩,还有不该出现在孩童身上的些许深沉。
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叶无心也就是小人儿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结束他可悲可笑生命的一刻:
那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也是个细雨飘飞的日子,他像往常一样淋着雨站在后院一棵硕大的梨花树前,看梨花飞舞,看尽烟雨迷蒙。那一刻无疑是宁静的,如果忽略他身后突然出现包围住他的那群手里举着枪的杀手的话。
那时候,他不叫叶无心,他叫做皇甫越,年纪也不过十四岁罢了,是世界排名前三的知名企业——皇甫集团的当家人皇甫展的私生子。
没错,他只是个私生子,他的父亲皇甫展众多情妇所生的子女中唯一的一个儿子。皇甫展的正牌夫人并没能给她丈夫生出个儿子,只育有两个女儿,而他的其他情妇更是没有一子半女,只有皇甫越的母亲尹子晴,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尽管是一个情妇所生的私生子,但在没有正牌继承人的情况下,皇甫越自然而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皇甫展从不轻易让外面的女人留下他的子嗣,所以每次都很小心,一旦发现情妇怀孕,便会被勒令打掉,只有皇甫越的母亲,机关算尽,总算是被她给偷偷生了下来。但尹子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出现,所以她在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天就带着还在她肚子里一个多月的皇甫越隐居了起来。
十四岁之前,皇甫越一直跟随着他身为情妇的母亲一起生活,虽然生活不算清苦,但他跟他的母亲并不亲近,尹子晴向来对他没啥好脸色,她并不爱她的孩子,皇甫越只是她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一枚棋子,一个工具罢了。所以,当皇甫越十四岁生日一过,尹子晴便带着他来到皇甫展的面前,这才结束了他们母子俩东躲西藏的日子。只是,可怜的女人到头来也没能如愿,皇甫展留下了皇甫越,却没有留下尹子晴。皇甫越比谁看得都通透,女人不知道,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越是不能容忍别人的欺骗和处心积虑,更何况是她这么一个小小的情妇。
她尹子晴欺骗了皇甫展十四年,还指望他能原谅她,给她当家主母的身份地位,简直是痴人说梦,当真是天真的很。皇甫越早已是看得明白,只是不说出来,不代表他不懂,皇甫展看在她抚养了皇甫越十四年的份上,只是给了她一笔钱遣她离开已算是仁至义尽了,任她再心有不甘也毫无办法。
之后的日子,皇甫越名义上的父亲皇甫展并没有让他住进本家家宅,而是安排他住在了郊区一栋小别墅里。也是,本就是私生子,贸贸然住进本宅,就算其他人不说,他皇甫越自己也是不愿的。别墅虽然偏僻,但环境还算是不错的,皇甫展还安排了几个佣人照顾他,待他也算是好的。只是,他们彼此都明白,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亲情。
他每个月总有一天是要回去本家一趟的,除了他的父亲,他的后母和其他的叔伯姐妹都不待见他,从来对他都是恶声恶气,颐指气使的。他知道,他们是怕他抢了他们的家产,因为他是他父亲唯一的儿子,虽然是个私生子,但他仍是最有资格的直系继承人。其实,他自己是无所谓财产的,但不知为何,他的父亲好像有意想让他继承,还请了名师教授他,培养他。而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让他那些所谓的亲戚姐妹对他更加记恨,时不时地找他麻烦。但那时的他经过父亲的培养,早已经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还是能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必要时候予以反击,他也不是任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