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愕然。自己……自己好像,有了反应……
怎么会?不可能,没理由的……
他闭上眼,想把刚才不经意的一瞥隔绝在外。他不是小男生,被人看一眼就有反应。那不是他,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厉森不断催眠自己,然而他越是努力,就越是产生反效果;越想忘记,那双微眯着的眼眸就越发在脑中清晰。
那双眼睛,像是含着笑,但应该蕴含在里面的感情却模糊不清,只有送进他眼中的温度异常分明。
仿佛能将人烫伤的温度,一直渗透进来,不断流往他的下腹,最后在他的分身顶端汇集。
明明已经没有在看那双眼睛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反应太过异常,厉森忍无可忍地想退开,然而一只按在他头顶的手制止了他。
「半途而废不是你的风格吧?」司遥说,声音不带笑意,「继续。」
随即,厉森感觉到一个热烫的硬物触到他的唇上来,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屈辱,简直要将他狠狠撕裂。
微微颤抖,再次张开的嘴唇含进那怒张的热块,他的口腔里泛起一阵刺痛,像是被它的热度灼伤。
其实真正受伤的地方,肉眼看不见。
从不曾被人刺伤到这种地步,过度的屈辱使得他的意识渐渐麻木,机械性地蠕动舌头,连唾液从嘴角溢出来也没有反应,就像一个人偶。
司遥把这一幕看进眼底,脸上掠过一抹阴影。
「不要敷衍我。」他说,忽然挺身,将自己强硬地送进厉森口中,几乎抵到他的喉咙。
厉森感到一阵呕吐感,眼眶里泛起热意。仿佛猛然惊醒,他眉头一竖,抬眼恶狠狠地朝司遥瞪去。
我迟早会让你哭着向我求饶……他的眼神这么说。
读懂他的眼神,司遥笑了。
「这样才对。」他搓了搓厉森头顶,将那原本整齐有型的黑发弄乱。
厉森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是把他当作小孩,还是当作宠物?开什么玩笑!
他压着一肚子怒火,再度动用娴熟的技巧,逼迫般地挑弄着嘴里的东西。
射,快射!
如他所愿,当他终于感觉到对方的颤动,当即撤口退开。
司遥没有加以阻止,而是将手掌覆上阴茎顶端,把从那里喷射出的液体全都收容进手心。接着他弯下腰,以指尖挑开厉森的内裤,用那只被精液润湿的手握住他的分身,把手里的东西涂抹上去一般,反复地揉弄抚摸。
「你……」厉森眉毛一跳,错愕地瞪着眼睛。
虽然早就料到这一关必然是逃不掉的,但是对方这样做,他始料未及。
阴茎上沾满了对方的精液,黏腻而湿润,感觉既别扭又怪异。
「男人的这个很脆弱。」司遥在他耳边低语,「贸贸然揉捏会痛,这样的话,就不会痛了吧。」
「……所以,你是想说你在体贴我?」厉森冷笑,「你的体贴方式还真够恶心。」
「你错了。」司遥不以为意地说,「你的隐私部位被我的东西包裹,就好像我在用另一种方式跟你做,这不是很奇妙吗?」越到后来,他的声音越是阴柔难辨,几乎好像化成了一团烟气,狡猾地渗进厉森耳中,吹也吹不走。
另一种的做爱方式……明明没有这种的,根本是超越常规,他的意识对此清楚明白,然而他的身体却好像被迷惑了似的,从四肢抽出热度往下半身聚集而去,来不及阻拦。
司遥看见他脸上的不甘,也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蠢动,不禁失笑:「看吧,它也这样认为。」故意加重力度抚弄着他的分身,直到它无可违抗地立正起来,向自己竖起白旗。
「……哼。」厉森恨恨地别过头。
管不住身体,是他的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认输。
「别用这样忍辱负重的表情好吗?」
司遥在他的耳垂轻啄一口,软语呢喃,「我这样做,不是为了羞辱你。」
「你是在疼爱我……你以为我会这样想吗?」厉森阴恻地挑眉,一副「你真爱说笑」的嘲讽表情。
司遥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么我问你,当你对别人做这种事的时候,是出于羞辱对方的动机吗?」
「……」厉森语塞。
为了羞辱人而摆弄别人的身体,他可没有这么无聊。要真是讨厌的人,他连对方一根头发也不愿碰。
而当他对别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说不上喜欢,至少也是对那具身体有一定兴趣。虽然他的兴趣向来为时短暂。
「那又怎样?」他反驳道,「我不让对方觉得耻辱,是因为他心甘情愿。至于眼下,你不要说你认为我们是两厢情愿。」
「你少来。」
司遥轻笑,「你一定也有过对别人用强。被你盯上的那些,大部分都是喜欢女人的,怎可能没有任何挣扎就让你为所欲为?就算你不是完全强迫,至少也有半强迫。」
「……」厉森再次语塞。
这家伙,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好吧,他承认,对一部分人,他是有用过半强迫的手段。还不是因为那些人太别扭,想跟他做,又犹犹豫豫不敢做,所以他干脆就用强的了。
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一点也不想跟司遥发生任何关系。这种强迫,是属于完全强迫。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司遥说,「关键是,你的感觉。」
「我的感觉?」厉森狐疑地转过头,看见司遥正侧过身体,用脚将他的双脚勾起来。
「你做什么?」
「让一让。」司遥笑着眨一下眼。
皮椅里因为司遥刚刚的举动而弄出一点点空隙,他挤进去,又用手环过厉森的腰,将人抱起来,而他则更深地挤进座位里。再将厉森放下的时候,就成了坐在他腿上。
「你还真是重。」他甩了甩刚刚抱起厉森的手臂。后者一脸茫然,数秒后才反应过来。
「你这白痴!」厉森怒骂道,挣扎着要站起来。让他坐在一个男人腿上,他宁愿去坐针毯。
「我还什么都没吃到,哪有白吃?」司遥无辜地说,环住他的后颈将他往下拉过来。
厉森本来就高,现在又坐得高人一等,这样一来,司遥就能够轻松地将鼻尖蹭到他的颈边。
司遥微笑着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只管感觉。」
「我拒绝!」厉森仍试图起身,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个看上去斯文优雅的男人,竟然有着不逊于他的力气。
「驳回。我说过,你的一切抗议均已无效。」
「去你的无效!你给我去死!」
「我拒绝,而你不能驳回。」
「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