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江清酒舒服的倚在椅子上小憩,韩志与戚姜只能去收拾碗筷。
戚姜洗了一只碗,便扔下韩志一个人,自己去找江清酒说话,见到江清酒睡得舒服,只能长长叹一口气。
两个人相对沉默,最后韩志烧完洗澡水,来叫江清酒,戚姜嚷着也要一起洗,被韩志拿了绳子捆在椅子上。
“韩志你不能这样见色忘友!”江清酒在屋里洗澡,韩志就蹲在戚姜的对面,拿一对大眼睛狠狠的瞪着戚姜,任凭戚姜大喊大叫。
韩志一个人垂着头,神情有些怪异。戚姜嚷了几句,发现韩志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拿脚踢韩志的脚,韩志才有些茫茫然的来看他。
“小子,你怎么了?一脸的忧郁。”
韩志抬头看了看戚姜,扁了扁嘴,半响才道:“清酒他总把我当小孩,戚郎中你和他失踪那么久,我当时都要找疯了,他回来什么都没说。”
“你想他说什么?”戚姜自己解开绳子,伸手摸了摸韩志的脑袋,又道:“你既然决定了和他在一处,你就要相信他,你也知道他那般模样,那般的谈吐,定是不寻常人家的出身。他说和你在一起,那就是要抛却过往,他不能一下子就抛掉,你要给他时间。”
戚姜有些太过正经,连话都正经,韩志呆呆的应了,待自己想明白戚姜的话,便用力的点了下头,道:“谢谢你戚郎中!”
“唉,江清酒在屋里洗澡呢,小子把握住机会。顺便,告诉他我走了。”戚姜笑的让韩志有些毛骨悚然,又听到他说要走,不免愣了下,以为他是要回医馆。
韩志才想说话回应,便见到戚姜抬手摆了摆,只留下一句:“天长水远,往后好好照顾彼此,我们就不要再见啦。”
韩志进屋的时候,江清酒已洗完澡,披了件外袍,正笑吟吟的看他,韩志才想开口,江清酒走过来便将他抱住。
韩志闻着江清酒身上清冽的味道,才洗完澡湿漉漉的长发缠住他的手,还带着发香,韩志闭上眼在江清酒脖子间嗅了嗅,道:“戚郎中说他走了。”
“嗯。”江清酒懒散散的应。
“我们要不要把戚郎中绑起来,不让他走。”韩志睁开眼,眼睛瞥向江清酒白嫩的耳朵,心脏猛地顿了下。
“他武功很高的,一百个你都打不过他的。”江清酒仍是那懒散的声音,说着将韩志又抱紧了一分,右手向上,摸着韩志的头发。
“清酒你骗我,戚郎中才不会武功呢。”韩志觉得江清酒的怀抱很舒服,于是将自己的脑袋舒服的搭在江清酒的肩膀上,手摸到江清酒的侧腰,觉得那里腰线摸着滑腻又没有赘肉,舒服得很。
江清酒轻笑出了声,将韩志推开些许,拿眼睛去认真的看韩志,见韩志被自己盯得满脸通红垂下头的时候,用手去摸韩志的耳朵,轻轻道:“我把我自己给你可好?”
“啊?”韩志瞪着眼,没反应过来江清酒的意思。
“床上,我教你。”江清酒贴着韩志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见韩志绷紧了身子,便笑着,伸出右手滑到韩志的两腿间,去摸他那里的物事,轻轻道:“经了人事,你便是我的了。
第十四章:王爷
那人穿一身红色朝服,背着双手站在马车边,身侧站着的是一名穿了身黑衣的青年侠士。那朝服颜色略显沉闷,那人没有戴朝帽,发被全部束起,墨染般的眼眸瞧这里忘了来,静静的看着走过来的人。
来人只着一身檀色的长衫,发松松散散的搭在肩膀滑落到后背之上,让那着红色朝服的男人一时间看的入了迷,丢失了这许久,再见时,仍旧还是如此这般撞入心怀。
“你倒是清减了不少。”朝服男人开口。
“多劳王爷挂心。”
朝服男人见这人并不看他,眼睛只望着别处,心里顿觉失落,这许久的寻找,果真再换不回当初那人。
“随本王回去吧,清酒。”朝服男人伸手拉过檀色长衫男人的手,将手中拿着的一块双鱼墨玉放到他手心中,自己的一只手也翻过满满握住。
“王爷莫失了礼数,草民承当不起。”男人将手抽出,将那墨玉送还到那王爷手中,抬眼看了看男人身后整齐列好的两对兵马,才又转回头道:“草民已寻得良人,王爷回吧。”
“本王会将他杀了。”王爷盯着男人的眼睛,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
“他不过一介布衣,王爷杀了也不需要担待什么过错,草民也只能自今而后削了头发,长伴古佛。”男人掰开王爷的手,抬眼对王爷轻轻一笑。
这人眉眼仍是如此清冽温润,那样淡泊的模样,笑起时,足足让人失了心魂。这样一个人,为何再见时,会是这种神情相对,那初见时,一切不仍旧好好的。他曾让这人痴过、恨过,却绝对不会觉得这人会离开,会用这样的笑脸来告诉他。郭子渊,清酒已寻得良人,不会再关心你的任何事了。
所以他不甘,王爷干笑两声,也不过问身后自己的部下,便将人打横抱起,扔进背后的马车里。
他要这人不过轻而易举,在曾经的岁月里,他要过无数次,这人从不会反抗,还会自己贴上来,摆弄着身体取悦他。他撕开这人衣袍,这人还如曾经那般不曾抵抗挣扎,只是那双眼睛已归于平淡,再带不上半点烈火,于是他颤着手又将衣服给这人系好。
“清酒,随本王回去。”最后王爷哑着嗓子,茫然的看着马车外面,却不敢去看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