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傲因为凤炙躲自己的这个动作,突然心里漏了一拍,尴尬的挠了挠头:“你……你别哭啊,我就想给你擦擦,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凤炙擦干净了眼泪:“我走不了路了,一路走过来,该伤的地方都伤了。”
司空傲从袖子里拿出了买来的白玉瓶装药膏,放在凤炙面前,凤炙看了一眼药膏就知道是做什么用处的,顿时气得脸红了又白:“你什么意思?!要侮辱我吗?”
“我只是先帮你上药,让你不那么难受。”司空傲看对方又横着一张脸,顿时觉得奇怪,凤炙的性格太阴晴不定了。
“谁要你上药?!”凤炙跺了一脚顿时感觉后头钻心的疼,背后冷汗直冒出来。不过心里也气不过,这大胡子是傻子他总算是彻底领教了,这种事本来他就是被逼迫的,巴不得别再发生了,早上被按在床上愣是被看了一遍就已经够痛苦了。
现在还要他脱了裤子给上药?!
他才做不出来!
司空傲看出凤炙疼了,只是笑了笑,脸上的络腮胡子跟着一起动,将药膏放在了凤炙的手上:“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给你,我背着你走,等到找到歇脚的地方,你自个儿上。”
说完,司空傲将剑装回了剑鞘,放在凤炙的手上,蹲下身子背对着凤炙。凤炙看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自己一剑刺过去,这个大胡子不死也得重伤,到时候还不是任他宰割? 可……这手怎么就是下不去呢?
凤炙也蹲下,爬在了司空傲的背上,深吸一口气,他才不是心软,他凤炙就从来没心软过,只是现在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了,等到他解决了印瞳再折磨他,这才能给自己出口恶气。
司空傲背着体重就像空气的凤炙,一步步朝漠北的方向走去,主子让他完成的事儿,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达到了,虽然凤炙没有严明要站在自己这边,不过不会作对就算是帮了大忙。等回去早点儿完成主子的千秋大业,之后把命交给凤炙,他也不枉交到这么多朋友。
一是烦于任务,二是纠于愧疚,三是他也不懂自己的心里如何作想,绕不知是春药作祟,当做是心动的感觉。只是凤炙不说,司空傲不猜,便让那一夜荒唐翻了过去,可凤炙不知司空傲是直性子牛角尖,错把那一夜的春药当做是真的感觉,现在身陷于感情与理智之间无法自拔。
昏黄大漠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背上趴着个满身红色的小人儿,在大漠中勾出了一副宁静的画。
只是不知道春药除了催情之外,会不会在原有的催情效果中叠加一种奇怪的效果,例如让人无法自拔迷恋那具身体,又或者……真迷恋上那个人?
……
上官靖见连悦华近来身子好多了,才将连悦华叫到了房间里。
连悦华主动关上了门,坐下之后看了上官靖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大队人马已经入了漠西境内,估计明天就能到疆门城附近了。”
“悦华,前些日子我见到一个怪人。”上官靖说完,又眯起双眼:“准确来说……倒不像是个人。”
“怎么样的人?”连悦华确信这人一定和此次行动有关。
“一身白衣,美得不真实,不过他说的话却很奇怪,说漠北摄鹰王当上大漠之主是顺从天意,而我们奉帝王之命接手漠北就是逆天而行。”上官靖说到这件事就觉得有蹊跷:“帝王说让我去接手漠北,若黄臻一行人反抗就直接以叛国罪论,歼灭逆党,你说现在这种情况算不算是叛国,我要不直接将他们拿下吧。”
“摄鹰王。”连悦华在心里喃喃了几遍,也注意到了上官靖话上的细节,他开口第一句说那个人,倒是直接从外貌开始。
什么白衣,美得不真实之类的赞美语言,可以看出上官靖对这个神秘人的好感,他连悦华不是傻子,上官靖喜欢美人不论男女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对方是敌军的人那才有问题,上官靖聪慧,分得轻重,只怕对那一个人手下留情,会使得整个局面都逆转啊。
“你上官公子也会夸赞人真不多见,不过这话的确有蹊跷,这个人……也有蹊跷。”从上官靖手中逃脱的人能有几个?除非上官靖有意放他走,不过以现在的局势,上官靖必定不会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人,不是寻常人。
“悦华,你意下如何?”上官靖挺直了胸膛:“摄鹰王?这么嚣张的名字?黄臻都公然反了,还交涉什么?既然帝王说我全权做主,那就……”
连悦华一笑,温文尔雅:“如你所想,不败之仗。”
大队兵马入漠西,整装待发,印瞳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上官靖终于主动交战,但对方从无败仗,军师又能耐非凡不可小觑。漠西为漠南统领,若出兵帮助上官靖攻打漠北,必定是场恶战。
印瞳接下,这一天总算来了,只要一路杀到漠南,坐上大漠之主的位置,整个大漠,依旧是他印家的天下。
三十一
练兵百日,只等一时,这句话印瞳总算知道是什么感受了,平日里和那群将士一起风吹日晒的,大漠的气候本就干燥,一个不留神便会中暑,而晚上一个不留神就风寒了。在这种变化多端的气候下还能提高自身的将士才是在沙场上真正有用的人,印瞳是个好将领,从来不卖身份,可军威甚严,很少有人会和他主动说话。
狸儿这段时间也不知忙什么,很难见到人影,像是经常出门,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见不到两面便消失了。
上官靖朝他开战的事情落定了之后,狸儿才没有出门过,这一夜暖风吹过,一院的落叶,大漠中也有绿洲,周围多是人住,绿洲中也长花草,只是品种不多而已。看来看去也就那几朵,可狸儿盯着那几朵花和满园的落叶足足看了一个时辰,印瞳也在他身边呆了一个时辰,不知是发现了不拆穿,还是根本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