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司提起酒坛子倒出最后一滴,摇头可惜道:“没了。”
择羽都快哭了,他一手抱紧洛云,防止他脱衣服,一手护着自己防止他脱自己的衣服,忙的不亦乐乎,还要分出嘴来问怀司:“怀兄弟酒量为何这么好?”
怀司一脸无辜的答道:“我没告诉你们吗?我家以前是开酒坊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要是知道你家开酒坊的打死我也不会和你拼酒,和酒坊少爷比酒量,除非脑子被门挤了,不然这事谁做的出来?
印年继续犯迷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会吃奶的那天就开始拿酒当水喝。”择羽咆哮。
7.
怀司道:“为将者,需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我才一直不喝酒。
印年:是……
怀司道:“林将军曾说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印将军尚且未能领悟精髓。”
印年惭愧,努力缩小自身体积躲在桌子下面,不敢抬头。
这会功夫,洛云已经扯开了内衬,正在和身上最后一片衣料较劲。择羽血脉倒流,洛哥哥,你是在考验我吗?
印年惊呼:“择羽,你鼻子下面是什么?”
嗯?择羽摸摸鼻子,伸手一看,妈呀,一手的血。择羽转头,哀求的看向身边二人,你俩看半天戏了,过来帮兄弟一把吧。
看戏两人无动于衷。
怀司冷静分析局势:“印哥,你说现在给洛兄一耳光,他清醒的可能性有多大?”
印年卡壳,分析不出。
择羽:我不知道他清醒的可能性多大,我只知道如果我这么做,明天我成尸体的可能性比较大。
怀司继续分析:“如果现在择羽兄弟带洛兄回屋,明早他起床看见两人坦诚相见,择羽兄弟明日还健在的可能性有多大?”
印年继续卡壳。
择羽:怀司兄弟,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话这么多。如果是那样,明早就不是我一具尸体,依着洛哥哥的脾气,明天整个京城很可能横尸遍野。
择羽兄弟开始纠结,是尸我一个还是尸遍全城,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择羽咬咬牙,一巴掌扇过去。
“啪”整个世界安静了。然后……
洛云捂着脸一阵呜咽:“你打我……”
洛云放开择羽,刺溜一下蹿到印年身上,八爪鱼一般趴着印年,纤纤玉指指着择羽,告状:“呜呜~~他打我。”
印年全身僵硬高举双手,向怀司表明衷心:不是我的错,我没有勾引他,也没有引诱他,是他自己贴上来的,我是清白的,清白的,清白的……
怀司瞥他一眼,继续仰头看月亮,啊~今晚的月亮真是太圆了。
择羽扯过洛云的胳膊:“洛哥哥,你怎么抱着别的男人了,我在这儿。”
洛云手脚并用推开择羽:“你打我,坏人。”仰头无限委屈的看着印年:“呜呜~~坏人。”
印年点头:嗯,坏人。谁他妈的告诉老子老子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怀司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头,道:“择羽,把你家那口子领走。”太有伤风化了。
印年哽咽:怀弟,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怀司起身扭扭脖子:“我累了。”
印年狗腿状殿后,身上还挂着某不明半裸香艳生物:“怀弟,我们一起。”
怀司揉揉眉心:“我不喜欢三个人。”太挤了。
印年没明白,转头看择羽。
择羽撕下印年胸前不明物体打横抱起:“现在就剩两个人了。”
印年脑子灵光一闪,总算开窍了,立即屁颠屁颠的跟过去:“怀弟,现在怎么样?”
不久后,印将军跪在院中,地上布满碎刀片,印将军穿着一身单衣跪在刀片上。话说,怀司兄弟,你一夜之间从哪找来这么多凶器?印将军很冤枉,他冲着紧闭的房门大喊:“怀弟,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靠,你到底没有什么啊。
另一边,择羽将洛云扔在床上,担心的拍拍他的脸:“洛哥哥,你还好吧。”
对方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缩在角落,睁着大眼看他。
择羽扑过去,洛云抽泣:“呜呜,你打我。”
“我不打你。”择羽搂过洛云,给他盖好被子。
洛云突然一下挂在择羽脖子上,自从打了一耳光后,洛云一直很乖,不吵不闹,也不脱衣服了,择羽还以为打清醒了呢,现在这唱的又是哪出?
洛云蹭蹭蹭蹭进择羽怀里,仰着天真无邪的脸,伸开双臂:“抱抱。”
择羽又一股热流直冲鼻腔,妈呀,他赶紧捂住鼻子,今天他非失血过多而死不可。
洛云继续缠,双手双腿的缠,坚持不懈的缠,声音软软的:“抱抱。”
看他样子估计短时间内是放不开了,择羽只好再次抱起他,坐在床上。洛云接着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窝在择羽怀里。择羽看看洛云,在心里琢磨,洛哥哥喝醉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这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