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类似的方法晚上还可以整出比萨,早上整出三文治,再配上油炸小鱼、贝壳汤,或者捞上虾蟹时再熬个虾蟹粥,吃得这些人是油光嘴滑,没事都爱往厨房里凑。
不过江意可那么好心,白给他们做吃的,他是故意的。
在他大肆的卖力发挥下,船上的面粉就快用完了,连大米也所剩的不多。别看这些人长一副黄种人的面孔,可他们是给面包养大的胃,根本就不爱吃米饭。可江意却每天都会故意蒸上一大锅米饭,做成精致的饭团给他们当宵夜,吃不完的就在捕鱼时拿去当诱饵。
据江意测算,等今天晚上吃完,到明早就没面粉了。他就是再会做饭,可也变不出粮食的不是?到时这伙人就必须上岸补给粮食和清水。
到时江意再提些采购青菜水果牛肉羊肉的需求,只怕他们也会答应。而如果尉迟临风没那么笨的话,他就应该会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有所行动。
江意知道自己从来就没办法跟人拼拳头,可他也有他的办法,给自己营造生机。男人的智慧,可从来就不只体现在武力值上。
只是有件事情,江意一直没搞清楚。
这条船上他一共见过五个人。其中四个是那伙歹徒,一个头目成天关在舱房里,似乎是与外面接头谈判。两个他常见的便是刚才进来偷吃的,还有一个不太爱说话,只在驾驶室里负责船的运行。
另一个当然就是秦爷。如果说江意成天困在厨房里被烟熏火燎的很辛苦,那秦爷更惨。别看他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却很受欺负,船上的卫生全归他一人打扫不算,还要给那些人洗衣服,整理床铺。
而最为奇怪的是,秦爷每天吃完之后,都会多拿一份饭菜走,那些人看到也从来没有吭声过。
难道这船上还有一个人?那会是谁呢?看秦爷每回总是拿大家吃剩的饭菜,那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那人怎么从不出来?他会和自己一样,都是被绑架的吗?
江意虽然有心去查探一番,可他自己眼下都是阶下之囚,好不容易才打消这些人的顾虑,不再时时刻刻盯着他做饭,可要是想从这厨房里不被任何人察觉的走出去,却谈何容易?
“你是在想男人吗?”
江意正在出神,突然有只手重重的拍在他屁股上,把他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却见秦爷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被他发觉也全不在意,并猥琐的贴上他的背,一只手仍在他屁股上用力揉搓着,另一只手已经企图解他皮带了。
“混蛋!”江意气得脸通红,反手重重一个拐子就撞了上去。
肚腹可是人身上的脆弱处,江意再弱也是个男人,这样奋力一击,秦爷就是再皮粗肉厚也难免吃痛的松了手,退后两步目露狰狞,“你个贱货,竟然敢打老子?就你那个烂屁眼,不知被尉迟那小子操过多少次,老子愿意上你,是看得起你!”
“那还真谢谢你的抬举了!”江意毫不示弱的操起菜刀,冷冷的望着他,“我愿意被谁操那是我的事,可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丧尽天良的老畜生来管!你敢过来试试?”
秦爷还真不信这个邪。
他在监狱里憋了几年,出来之后又跟条狗似的被人使唤,积压已久的欲火早想找个机会发泄了。
原以为抓了江意,肯定能任由自己折磨,也出一出他对尉迟临风那口憋了好几年的恶气,却没想到江意也不是盏省灯的灯,三言两语就说动了这帮人来当了厨子。
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会做饭,把那伙人吃得无比高兴,对江意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弄得他几次三番想来找点便宜都没机会。
可秦爷今天好不容易才找着下手的机会,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过。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别以为会做几道菜就有人罩着你,就算老子强了你,他们也不会管的。”
江意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这伙人就算再喜欢吃他做的饭,也不会因为秦爷强暴了他,就会替他主持公道。而且,他如果当真伤了秦爷,只怕也落不着什么好。这个时候,就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了,“那也得你强得了我再说。”
“贱货居然还敢嘴硬,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仗着自己的块头比江意足足大了一倍不止,秦爷嗥叫着就扑了过来。
江意冷静的就手抓起一把面粉就往秦爷面前洒去,趁他被眯了眼,低头挥手之际,江意舀起一勺锅中炸鱼剩下的热油,往地上一泼。
“哎——你!”
秦爷一句话没说出口,扑通滑倒,狠狠摔在了地板上。那热油滚烫,秦爷两手往地上一扶,某人再淡定的加一勺上去,顿时把他烫得吱哇乱叫。
忽地,江意灵机一动,把剩的半袋子米面把前略踢了踢,正好给秦爷抓住,他的眼睛早给面粉糊住,还以为是什么攻击性武器,抓着就胡乱挥舞,乱洒一气。
看着迅速报废的米面,江意在浪费粮食的小小不安中,也有着几分窃喜。
这下可好,晚饭没有了。要是不想饿肚子,就得回岸上补给食品了。
只是计划提前,不知会不会让尉迟临风一个措手不及?
可这就不是江意能操心的事了。
20.
在幼稚园指挥着工人把几块装歪的防滑地板重新铺正,尉迟临风拿标尺测量确认合乎规范之后,这才宣布收工,让大家去吃饭。
园长阿姨正好过来视察,不免赞叹,“想不到尉迟先生你年纪轻轻,做事这么仔细,把这个工程交给你,我还真是不用操心了。对了,江石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尉迟临风眼神一黯,收拾工具的手略顿了顿,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应该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