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笑盈盈地盯着他瞬息万变的表情,觉得有趣地伸出手扯了扯笑爷的脸说,“老师说要送给最亲爱的人,我就送给哥哥咯!”
“哎哟,我们痒痒嘴巴真甜。”张口笑一把抱起小丫头在原地转了个圈。心想妇女节就妇女节,老子赚爆了好么?!老子不但能过情人节青年节还能过妇女节母亲节!
就是不知道父亲节这小丫头还给送礼不……
“哎管大厨,五一跟我回趟哈尔滨吧。”张口笑刚出差回来,今晚轮着管严肃在厨房里倒腾,后者正在舀锅里的鸡汤。
“嗯,正好带痒痒去玩趟。”
“我爸身体有点不太好,想回去看看。”张口笑顺手接过汤碗,慢悠悠地端了出去。
“应该的,回娘家嘛。”
“滚你丫。”张口笑回头瞪了他一眼,手头的碗一晃溅出好几摊油亮亮的鸡汤,“你就说这女娃娃是你给我生的,我爸肯定立马特待见你。”
嘴上这么反击着,他一低下头倒不自觉地哼起了《回娘家》这歌,唱得心里美滋滋地。管严肃看着这人二兮兮的模样,无奈地笑了下,拾起拖把抹了抹地上的鸡汤。
刚要摆筷子开饭,管严肃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皱了一下,反常地走到阳台上接起了电话。五六分钟之后,管律师又若无其事地坐回了饭桌边。
“这特么有问题啊。”张口笑边啃着鸡爪子边想道。
管萌睡下后,俩人躺在床上看电视,电影频道怀旧地放起了早些年的贺岁片《手机》,范冰冰妖娆的身影在屏幕上晃来晃去。
张口笑拼着演技憋了一晚上觉得实在憋不下去了,靠在管严肃手臂上拍了拍他的脸说,“刚谁的电话呢?你丫不会给我玩儿艳遇吧?”
“想什么乱七八糟呢?”管严肃拿起遥控板换了个频道。
“哦,我就随便问问。”
说完,笑爷就往下一溜钻进了被窝里,半响没出声。管严肃叹了口气,把人给捞出来说,“是痒痒舅舅。说要回国一趟,想见个面。”
“我操。”张口笑一下跳坐了起来,一掌拍在遥控器上,不小心把电视机给关了,“这种人渣还特么有脸回来?我大中国不欢迎他好吗?”
管严肃把人搂着给顺了会儿毛,说,“她舅舅说在美国混得不错,问痒痒想出国吗?他可以安排。”
“你麻痹,没门儿好么?”
管严肃看着这人一惊一乍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背,又顺手把电视机给打开了,“我回绝他了,你放心,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真特么异想天开。”张口笑拿起遥控板一阵乱按,屏幕上啪啪啪地换台,“吃饱了撑的,有这点闲情请把自个儿爹妈接出去养着好吗?”
“嗯。”
张口笑靠着管严肃,盯着屏幕上葛优的脑门看了半天,自言自语了一句,“这特么不会是鸿门宴吧?”
新小区里治安维护得很好,半夜还能听见保安巡逻。张口笑钻在被子里,听着外头保安的对讲机时不时发出几声命令,愣是撑着眼皮没睡着。
他撑起身体打量了一会儿管严肃,确认他熟睡后,蹑手蹑脚地站到卧室里的书桌边,抓起管严肃的手机。
一片漆黑中,手机的亮光格外刺目。张口笑把某个手机号码存到了自己手机上,钻回被窝里,悄悄地亲了一下枕边人的额头,在心里想着,管严肃,用那个人渣的道歉给你当生日礼物,好不好?
51、打屁股
管严肃生日前一天,傍晚时分悄悄下起了连绵阴雨,昏暗的天湿嗒嗒的,斑马线上打着伞的行人匆匆而过。
张口笑直愣愣地站在人行横道信号灯旁,抬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那家咖啡馆亮闪闪的大招牌,夜色中格外显眼。
明天是周末,管萌不用上学,今晚就接去爷爷奶奶家过夜了,顺带留管严肃在老人家吃晚饭。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在下午的时候,他冒充管严肃的助理给管萌舅舅打了个电话,把见面时间挪前了半个钟头,那心情简直比上学时考试作弊翻书传纸条抄答案还紧张。
中午在单位食堂吃饭,笑爷若有所思地问了杨为文一句,“你说该怎么从一个人渣嘴里抠出一句道歉呢?”
“以暴制暴呗。”杨经理随口答了一句,继续扒着白米饭吃。
其实他脑子里也没理清自己究竟想干嘛,不过是胸中郁结了一口恶气想发泄罢了。
张口笑始终记得那天在夜排档上,管乐乐抓了一把烤串愤愤地说,“哪有这种事儿?自己妹妹精神病跳楼,非带着堆人闹到我哥单位去,说我哥在外头找小三,害得老婆抱着小孩跳楼。结果好了吧,我哥工作没了。”
“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呗,大不了扇个耳光解解恨就走人。”张口笑把伞往上撑高了点,随着下一波人流穿过了马路。
到得早了些,张口笑挑了个靠角落灯光昏暗的座位,给自己随便点了份意面先充充饥。
盘子刚端上来,他就抓起叉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了一会儿笑爷突然把叉子搁到一边,点开了手机上的浏览器。
页面停留在一所国外大学的师资力量介绍上,满屏的外国字,左上角是一张方寸的证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