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放进小马车里也有不少难度。那些干的还好办。用的都是油纸包裹的。那些热菜的锅和坛子什么的就坑爹了。关键是有热度啊!就这一回,脸百味鲜的掌柜的都怕了。钱是一次性赚得多,人家还给了赏钱。问题是这么多东西万一真有个差错啥的,也很让人担心啊!幸亏这是安安全全地把东西送到了并且帮忙装了满满一车厢。至于路上怎么样,他们就不负责了。这买卖下次可不能再这么接了。
马车刚开出没多远儿,宫晓咏就钻进了车里开始往别墅里捣腾。问题是厨房里的东西出来之前已经在王府的仓库里扫了不少货了,现在又弄了这么多,这厨房是得好好收拾整理一下才行了,也就剩下下脚的地方了。这还得多亏自家几代都是厨子,就算自家老爸没干得上厨师这一个行业,买房子的时候对厨房的挑选也是非常挑剔的。不然面积是铁定不够大了。不过看着这些美味的食物,他的心里就满满地,好像有一种老鼠藏食的感觉。难道是自己挨饿受冻过?不然这种习性是哪里来的呢……
81.泥羊
自从有了那些驴肉,宫晓咏就真的好几日没做吃的。
不过再好吃的东西也有吃腻的时候,何况还都是肉呢。邢翊鸿没什么反应,小咏子自己先扛不住了。“我晚上还是做一碗西红柿打卤面吧。你认为呢?”
邢翊鸿面带微笑,一边儿慢悠悠地赶着马车,一边儿看着拿着纸笔在写写画画的小媳妇儿。“成啊。你要是不乐意做,你教我来做都行。我说,你画什么呢?”
宫晓咏把纸一摊,递了过去:“就是设想一下将来咱们开店的构思。我想着,那小店还是别叫亦云庄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京城的亦云庄就会很多人都知道了。叫同一个名字虽然有好处,但也有不便。你觉得呢?”
王爷并没有仔细看,没法子,他还是要看路为重。不过对这个提议他很赞同:“你想得没错。如果被人知道两处亦云庄都是同一个东家,那本地的官商就得想尽办法巴结了。那就失了咱们清净度日的根本。不过亦云庄不是你祖上留下来的么?”
宫晓咏耸肩:“那不是都用了么?京城第一份啊!那么豪华气派。皇上御笔牌匾,真正御厨掌勺!这已经完虐我祖上留下来的那家饭店了好么!我虽然只是东家之一,但好歹也也占了三成呢好不。不过想新名字也是挺费劲的,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文化人!”说完,他抬手拍了拍自家王爷的肩膀。
邢翊鸿笑得甭提多放松了。就这种自然而然,毫无阶级观念的交流相处方式,才是他和媳妇儿之间最珍贵的地方啊!“我已经想好了。”
宫晓咏眨眼:“啥?你这就想好了?”
王爷点头:“就叫‘咏乐园’可好?”
王妃黑线:“你为啥不起名叫游乐园啊!你玩我啊!!!”
走走停停,越来越近冬日的节气,因为越走越往南而没有太多温度的变化。
一路上邢翊鸿带着宫晓咏吃了很多他以前外出“闯荡”时去吃过的东西。甚至连特别难吃的也没有放过。按照王爷的话说:他这是在让晓咏跟自己再一次经历曾经的记忆。等将来两个人老了,没力气再东跑西颠儿的时候,聊天的内容也会无穷无尽。
这样的话感性感人得一塌糊涂。所以小咏子一时意志不坚定就被吃了个干净利落,连骨头渣子都没怎么剩。第二天没能前行,就剩下在别墅的大床上挺尸了。也幸亏头天晚上俩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马车,如今又都能随时看到外面的情形,否则连车丢了他们都得不知道。
对于邢翊鸿偶尔的毫不节制,宫晓咏是这样认为的。他们成婚之后就开始忙活亦云庄的事,俩人都累得够呛。这趟出游虽然是以寻找自己喜欢的地方为目的,但说到底也是游山玩水。就算是度蜜月了呗。蜜月期的两口子,运动过度什么的不是很合情合理么?其实……当他看到床头柜的抽屉里,自己放的那些珠宝不见了踪迹,改换成了一大堆药膏时,他就知道这一路肯定是不会消停的。反正每一次啪啪啪自家那货都没有弄伤自己,事后的难受劲儿也随着次数的增多而变得越来越习惯,自己也有爽到的事再矫情就真的是:XX就是矫情了。呵呵呵……
“你说明天就能到济远了,到底是先去哪里?是去看海还是看山?”在车厢的“地”上铺了一块柔软的毯子,这两天宫晓咏几乎都是在这上面翻跟头打把的。现在他正仰躺在车厢里,撩起一点儿车帘儿,然后一边儿舒服地抻着懒腰,一边儿跟他家王爷聊天。
比起王妃,王爷每天都要赶车的生活理论上是真有点儿苦逼的。但个中滋味而只有当事人才能明了,反正他是觉得心里美得都要冒泡了。这种感觉尤其在啪啪啪之后的第二天回呈几何倍数的增长。“自然是先路过了山,才能到海边了。出来玩也得有耐心。说不定你到了那边就喜欢上了那块地方呢?”
“那也不是不可能啊。我就是觉得有山有海有河流的地方物产多样化么。想用什么食材都可以弄到新鲜的。虽然地域差异是没办法啦,反正我觉得本地人还是更喜欢本地口味的东西。”
“那你就更甭心急了。游山玩水逛遍大恒的事咱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呢。你就好好享受悠闲……”
王爷那边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了吹打声。听曲子欢快的劲头,应该是喜事。
对宫晓咏来说,大恒的每一个景色都是天然且自然的,一开始是会很欣喜,但时间长了,无非也就是树木,花草,石路或者是土路,或是繁华的城镇,或是大片的农田。说实话,再好看一口气看了这么多日子也会觉得没啥新意了。听到有唢呐和锣鼓声,他立刻就坐了起来往远处了望。“好像那边的田里围了好多人!”
远处大片的农田已经收割完了,只剩下了一捆一捆的粮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一个小型的茅草屋。一群人都围在农田里,中间冒着烟,好像是在烧着什么东西。边上有几个吹鼓手在努力地演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