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会轻功,连爬墙腿也没劲,怎么做得了劫富济贫?”
陆意秋瞪他,“我要做神探,不是大盗。”
“公子要探哪?”
看瑕尘艳羡的目光,陆意秋摇头晃脑得意道:“就是死了人的那家镖局。”
“可我觉得黎大人不会让你去。”瑕尘想了想道。
“我就是跟他去的。为什么觉得他不会带我去。”陆意秋瞪他。
瑕尘道:“太危险了。黎大人这么小心护着公子,他怎么会带你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哪里危险了,白天才去过。”
“我听捕快说是那人是被人杀死的,说不定凶手就在附近,你们去岂不危险?黎大人怎么可能带你去。这衣服……”瑕尘扫了一眼,没敢继续说下去。
“这么危险?他怎么护着我了?”陆意秋问道。
瑕尘瞪大眼睛看他,“公子难道察觉不出来吗?黎大人对公子,比老爷和夫人还要细心。”
“有这回事!”陆意秋也惊了。
瑕尘气呼呼,明显替司空离不平,“黎大人每日早早在院子里等你起床,才与你一道用早饭。有时你睡眯了眼,他就走在你身后,就怕你一个不小心摔倒了。扶你上下马车,替你放置靠枕。不让你写案呈,怕你累着眼睛,还让你去院子里晒太阳。到饭馆吃饭,向来是肉菜多,你喜欢的菜他全部都知道,都搬到你面前。天稍冷一点,他就让我备你的衣物带去衙门。我学做糕点,他说不要太甜腻的,你不喜欢……不知道还会以为他是从事,你是参军老爷。”
“他,他……”陆意秋嘴皮动了几动,没说出什么,但心中那名为感动的泉水汩汩溢个不停。
“他这样小心护你,怎么可能带你去危险的地。”瑕尘最后一捶定音。
“他不会带我去?那怎么办?”陆意秋听了瑕尘证据凿凿的论断,感动泉水变为愁水,“我真的很想去过过夜行客的瘾,所以跑出来买行头了。”
“所以,我才劝公子不要买。”
“不行,我要想办法让他带我去。”
陆意秋坚定决心,提着夜行客的行头直朝府衙而去。
“老爷,要叫小公子上车吗?”赶车的师傅看陆意秋与瑕尘远去的背影,问马车里的陆暨。
过了好一会,马车里才传出声音,“不用了。你把车赶回府。”
“是。”
一入司法院,陆意秋啪地将包裹扔到案桌上,人却扭扭怩怩走到司空离身边,与他挤坐在一张椅上。
“出去一趟,怎么变了个性子。”司空离伸手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亲。
陆意秋难得安静地窝在他怀中,任他亲吻。
司空离还没有色令智昏,吃完一通豆腐,神色一凛道:“是闯了祸,还是有事要求着我。”
陆意秋被问得心虚,手指在无意识地在司空离前襟上抠抠。
“看来事情还不小。”司空离低头看了一眼陆意秋的神色。
陆意秋抠出祥云刺绣的一根丝线,顺着丝线扯扯,拉扯起一串,祥云断了片。
陆意秋立即扔了丝线,用手抚平前襟,还补力道按了按。
“按两下就能回原样,还要绣娘做什么?”司空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赔。”陆意秋将银子全掏出来,“全给你。”
“除了美色诱,还有钱财贿赂。看来所求之事你心切得紧啊。”司空离故意拖长声音道:“让我来猜猜,你想求我做什么。”
陆意秋点头,大眼圆圆看着司空离,就想他猜中了,答应了。
司空离难得看到陆意秋如此乖顺,心中喜欢得不得了,又亲了亲他的眼睛,方道:“可是想随我夜探震东镖局”
陆意秋猛点头,大眼巴巴地望着司空离。
“不准去。”司空离道:“太危险了。”
“为什么上次连方家祖墓都去了。”陆意秋嘟嘴。
司空离解释道:“那不一样。墓地有人也是死人,机关有君欹悲,根本无碍。可镖库暗道不一样,不知通往哪,里面也不知藏了什么要紧之物,伏了多少人看守,连是自己人的刘护院都能杀死,可见已紧张到极点。你一点功夫也不会,去了岂不危险。”
陆意秋也知道利害,但他好奇心强,又不甘破了夜行客的梦,于是在司空离胸前拱了拱,撒矫道:“可是我想去,很想去。连夜行衣都买了,你带我去吧,我绝对不给你惹祸。”
说完,仰起头,伸直脖子,在司空离嘴上印了一口表示讨好。
这样的讨好方式的确合了司空离的意,嘴上勾的弧度加大了。
陆意秋见行之有效,也不顾羞耻了,又将嘴送上去,还像往日司空离那样撬开嘴巴,把舌头伸进去,小心翼翼探了探,又紧张害怕地收了回来。脸红耳赤,整个头都缩进司空离怀里去了。
司空离大笑,胸腔震动,震得陆意秋烧红的脸颊几乎流出血来。
“小秋。”司空离将人从怀里拔拉出来,捏住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