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手,段剑翔已经绷紧了神经,就算是不能赢也绝对不会让那人赢,只要和局……
司空身后,清虚子脸色已经因为激动而变得绯红,似乎已经看到苦禅那些老家伙拿着蚯蚓来见他的场景,他嘴角的笑意就不曾淡去过。
“快点快点,再来。”清虚子急促的吆喝道。
“那就继续吧。”苦禅的脸色说不上好。
司空莞尔一笑,以极快的速度掠去色子在空中摇晃。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司空在放下罐子的瞬间突然察觉到。司空转动手腕以衣袖带风,以柔克刚以无声化有声化解了那股异样的掌风。
司空抬眸,无声的朝对面的段剑翔看去,却见段剑翔若无其事的继续摇着手中的色子。
再看周围的人,却不见任何人脸上有异样。在他身边的清虚子更是因为兴奋而完全无视了司空的眼神。
司空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继续手中的东西,只是那奇异的掌风在他放下罐子时又来了,而且这次比之前来得更加猛烈也更加迫人。那掌风显然是冲着他手中的罐子来的,这么烈的内力,是想要毁了罐子中的色子吗?
司空再次以之前的姿势轻轻震袖,无声的化解了那力道。罐子在桌子上放下,司空的注意力却并没有离开罐子。他侧脸看向苦禅,苦禅脸上表情有些难看,可是到底没有开口说什么。
“你又输了。”司空淡漠的开口,他罐子中的数字正好比段剑翔多一个。
“哼,再来!”
第十六章:赌色子
色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司空才发现久久没听到清虚子的说话声,他回头看向清虚子,却见他虽然脸色不善却并未有所动作。不知是何打算。
此时天色突然暗了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云层遮住了光亮还是真的时候已晚。
“这是最后一局了。”司空道,不管如何,这一局之后便了事。
可段剑翔却并不想让这一局成为最后一局,他在司空摇晃手中的色子时突然在桌上使力,只见两人见的桌子极轻的微微一震,司空便浑身一震。
这边司空被段剑翔内力震得一阵气血反应,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以为这是一场公平的赌博,可是现在看来只是表面的公平而已。
既然如此,他也无需客气。
司空视线越过段剑翔环视了桌子四周的所有人一遍,眼中的坦然和悠然全部换成了凛冽。仿佛是冬日里积冰散发出的气势一般,他只是往哪儿一站便让寒气逼人瘆得慌。
司空摇晃着手中的色子,那掌风再次袭来,这次比之前两次都更为猛烈,而且势头也更加凶猛。司空早已经有了准备,面对那一阵掌风视若无睹,直接忽视了过去。
那掌风是从段剑翔的方向传来的,虽然很烈却并未有杀气,只是专注于那罐子。司空只需要运起内功环绕于罐子四周,不然掌风近了罐子便好。只是他才放松下来,便有另一道掌风袭来,这次是从左边袭来。
司空朝着那方向看去,哪里是恒山掌门人的位置。
司空危险的眯起眼,再振袖一挥,在外人眼中只是随手一挥动作便化解了那人的内力。司空的内力因为十余年的静心修炼和清虚子的一些帮助,现在也算得上是十分深厚,对付这两人这种无关紧要的内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事情却并未如同司空想的那般简单,那两股掌风被司空挥散开之后竟然再起,而且这次并未针对那罐子中的色子而是直直针对着司空而来。同时也比之前更烈更杀气蓬勃。因为这次他们本来便是冲着司空而来,是真的想要重伤司空然后再去对付那罐子。
司空自然是不让丝毫的,那两股掌风烈,司空的内力也烈。
不光如此,司空还有些咄咄逼人的想要把拿内力反打回去。既然敢动手,便要负起动手的后果,他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
司空和段剑翔恒山掌门两人各自凭借着自己的内力一动不动的斗着,司空一人敌两人依旧立如稳松,丝毫不动。
这边司空摇着色子,那边颜无也隐隐发现了不对。练过内力的人都能够察觉到自己周围一定距离的内力涌动,颜无自然也能够感觉得到。他起初感觉到段剑翔和司空动手的时候还十分惊讶,因为不光是师傅颜傅没作声就连苦禅大师都沉默着。
颜无想要阻止,可却顾虑着。他的迟疑直到恒山派的掌门也加入了其中才变成不安。颜无不自觉的上前一步,却又在犹豫之后别开了脸。段剑翔和恒山掌门并未使出全力,只是在和司空周旋。两人只要赢了这场赌局,司空便可以没事。
司空的对抗颜无看在眼里,不过却没想到三人会越斗越厉害,到了后面段剑翔和恒山掌门的攻击变得明显的时候颜无捏紧了拳头,却依旧沉默。事关武林,颜傅和神算子都没说什么,他也……
虽然这样想着,颜无还是白了脸。
阴沉之后,山那边竟然散出一抹红色。
不到半刻时间,天空的云便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红堂堂的,好像是天空着了火般。少林寺位于山顶,这会儿更是把这片刻的奇景一览无遗。原本围绕在少林寺的沉重云雾仿佛也怕了这火一般的红色,纷纷推让,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终是明亮了起来,不在压抑沉闷。
只是那火烧云还为满意,一路下来变化极多,一会儿金彤彤的,一会儿半紫半黄,一会儿半灰半百合色。许久不见消停。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间,少林寺头顶的天空里竟然出现一头面色狰狞的兽,兽头向南,尾向西。因为火烧元颜色颇多,看不真实那兽到底是什么面色,只是能够隐隐看出那兽前膝向下,似是准备扑将下来又似在跪拜等着人骑到它背上。过了一约是一小刻时间,那兽突然动了起来了,前腿向上伸开来,龇牙咧嘴,一条尾巴横扫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