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输了。”苦禅大师道,“花夙风说得对,输阵输人,按照约定我们回去办清虚子长辈说的事情,在此期间但请两位小住于镇上等候。”
“你怎么——”段剑翔和恒山掌门几乎是一口同声,但花没说完就再一次被人打断,这次打断他们的人是颜傅,颜傅道,“别在多说,多说丢人的也是我们。大丈夫能屈能伸,输了便是输了。”说话时他再看向司空,眼中已然多了几分审视。
“哼……”苦禅和颜傅都已经这么说了,段剑翔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冷哼一声,抱着剑转身走开了。
第十七章:余香客栈
少林寺山脚下,余香客栈内。
“哎哟,我说客官,你可害死我了……”店小二一见司空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哭诉,“你也不告诉我上那少林寺到底是去做什么,我那一发上去就被人盯着看,还差点儿没死在上面,少林寺的和尚拿着刀就那么抵在我脖子上……”
“好了好了,别吵了,这个去拿去,别在这里烦我。”司空无奈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些碎银一股脑儿的全部放在了那店小二的手中,然后把人赶了出去。
少林寺的事情过去之后司空还是回了之前住的余香客栈,清虚子自然也跟着来了,只是这两天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不到晚上都看不到他的人。
司空也乐得清闲,整天无所事事的在慎城闲逛,偶尔买点儿小零嘴喝点儿小酒裹着皮肤捂着暖炉也是一天。
只是这慎城最近确实越加热闹了起来。少林寺一搏之后,妙手空空司空摘星和清虚子的名号早已经在江湖上如雷贯耳,这段时间来慎城的江湖中人无不是来这慎城想要看上那个偷了江湖大门派所有牌匾的雅贼一面。
好在司空摘星的名号虽然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但是却没有多少人亲眼见过司空摘星,所以这会儿就算是司空摘星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也没几个人认得出这个少年便是他们嘴里念叨着的司空摘星。
这段时间江湖上是沸沸扬扬的喧闹着,司空摘星却苦恼着,原因无他,真实因为那些流言。
没见过司空摘星的见过司空摘星的都在说司空摘星的事情,以讹传讹,谣言累着谣言,倒是让真正的司空摘星大隐隐于市没几个人认得出来了,只是五六天的时间司空已经在街上同一家酒楼里头听到了好几个版本的司空摘星。
有说司空摘星是个两个半百彪形大汉的,也有说司空摘星其实是个内功十分深厚的白发老人的,更甚至是有人说大盗雅贼司空摘星其实是个身形娇小的美娇娘的也有。各说纷纭各说各有各的理,谁也不让谁。
好在司空摘星早有先见之明出了十两的大价钱买了店小二的那张嘴,让他装作没见过司空摘星的真面目。
说起来,这店小二现在在慎城也是个风云人物。他去少林寺替司空摘星送牌匾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不胫而走,然后来打探消息的,问司空摘星在什么地方的人数不胜数。
这店小二能说会道,不过收了司空的钱之后说的都是些夸大其词的东西,但是愿意听他掰的人也不少,所以这段时间里余香客栈可谓是人满为患。
隔段时间司空会客栈的时候便能够看到店小二站在二楼的位置讲得神采飞扬,也多亏的店小二那张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雅贼‘司空摘星’司空是越来越不认识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路不用抬脚,只需要眼神一转人就凭空飘过去了。他也不曾知道自己出入如同鬼魅,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走的,他明明每天都是从大门口走出去再从大门口走进来。他明明偶尔还会坐在这余香客栈的大客厅里头听他天南地北的胡掰……
听那店小二胡掰久了,司空也就完全不能够把他说的那人当做自己来听了,只当在听什么鬼怪作祟的灵异事件。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司空摘星人是出名了,但是各种各样的债务也就跟着出来了。
许多江湖上丢了的东西都一股脑儿的归到了司空摘星的名号下,有的更是司空听都没听说过的,例如那个什么什么大院外的一箱子金子又或者是哪儿哪儿的什么神兵利器等等、等等……
总之,这江湖上有关于司空摘星的事情那是多不胜数,好的坏的都有。
司空驱走了店小二,便就在这余香客栈内找了个小角落坐了下来。年关过后,空气依旧是冷的,这慎城没有梅花可看,司空也就少了出门去闲逛的兴致。
店小二又在满嘴胡掰,司空叫了一壶毛尖儿,过来送茶的人却是掌柜的。司空问起,他才说由着那店小二去了,有他在这里天南地北的胡掰才会有那些专门为了听他掰的客人。就算是不吃饭光喝茶,他这芝麻小地儿一天也有得赚。
司空了然只是笑意中有些许的无奈,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做了件好事情。
吵吵嚷嚷的客栈中,司空的注意力却被邻座的另两人吸引了去。那两人身着一身长衣,似乎也是远处出来的,这会儿正在店小二大声的吆喝声中讲着另一回事情。司空会注意到两人倒不是因为两人没在意司空摘星的事情,而是因为他们口中的话题实在是吸引人在意。
那两人声音不大,窸窸窣窣的再说个什么门派,司空因为隔得远再加上店小二的破嗓子听得不大清楚,只是隐隐听着了什么‘新崛起来’‘办事手段’‘神秘’等等话题……
那店小二越吼越厉害,司空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桌上的拿壶毛尖儿走到了那两人的桌前,开了口道;“在下方才听两位说起了件趣事,不知可否搭个桌?”说着,司空还给两人填满了茶水。
江湖中人其实也没那么多拐来拐去的心思,只要看得舒服的大家也都乐意凑一对交换交换消息,这边司空才给两人添了茶,那边已经有人拉开了一旁的凳子让司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