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和司空过过招的花夙风和颜无才能看出来,司空并不是躲得狼狈,只是他故意狼狈的躲开了……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司空就地一滚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再一次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花夙风却是铁了心不准备再开口和司空说话,他持剑立了个势,然后长剑破空再次朝司空逼来。
“别苦着张脸吗,其实你身材不错,脸蛋也不错,就是性子差了点儿。”司空摘星笑道,“若是能改一改你现在的这性子,怕是会有好些小姑娘喜欢你……”
只见司空身形再轻,两人一前一后又游斗到了一旁的房顶屋下,司空的轻功及其诡异,很多常人所不能做到的躲避姿势他亦是信手拈来。颜无起初还想过上前去制止花夙风,却在看到花夙风根本就进不了司空的身之后做了罢。
司空摘星的内功有多好颜无不知道,但是司空的轻功有多好他早已经见识。当初在少林之上就连几大掌门一起围攻都不曾伤到他这一点便已经说明一切。
司空和花夙风在屋顶游斗,屋子中内正在休息的裴一叶自然也听到了声响打开了窗户朝外看来。他才开窗户,就见司空往下坠来,越过他的窗户以一种平躺着的姿势躺在了地上一尺高的地方。
追着他的跑的花夙风单脚立于窗叶之上,拿剑指着司空的命门。
如此一来,裴一叶便在两人中间横着了。他抬眼朝上看了看面色微怒的花夙风,又低头看了看窗户之下的司空,最后时限停留来了院子中的颜无身上。
“裴将军。”颜无上前一步对着裴一叶抱了抱拳。
“你们这是做什——”裴一叶话还未说完,司空便就地拍了一掌,然后整个就横着飞向了院子中的颜无身后。而且嘴上还吼着‘救命’等字样。
裴一叶一皱眉,有些不喜的看向司空。裴一叶十几岁便便上了战场,最讨厌的字样便是‘救命’和‘投降’。在战场上,只有胜败,没有生死,更加没有什么投降叫救命的事情。若是真有人那么做了,那定是军队的一大耻辱。
司空却不知自己一句投降便已经让裴一叶心生不满,他还周旋于颜无周围。和花夙风在颜无身边打着转儿。
“夙风,你也适可而止。”裴一叶脸色不善,颜无自然最先注意到。
花夙风倒也听颜无的话,他停下了追逐司空的脚步,可是手中的剑却并没有收起来,而是一直拿在手中。大有随时刺进司空身体里的打算。
“他是谁?”裴一叶问道。
司空闻声回头朝着裴一叶看去,眼中惊异一闪而过。刚刚他横躺在窗户下因为角度的原因并未看到那说话的人,只是知道有个男人站在了窗户内。
正眼看到那人,司空却有些移不开眼睛。倒不是因为裴一叶长得有多漂亮有多迷人,而纯粹的因为他脸上的几道伤口。其中有一道伤口横穿过了脸颊直抵额头,颜色鲜红,看上去像是最近才受的伤,不过那伤痕不深,应当会消下去。只是多少会留下些痕迹。
伤痕之下的五官也算不上精致,只能说是普通,不出奇的眉毛和鼻梁,只有那双眼中精锐的光晕才算得上是亮点。再有的便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让人窒息的杀意。
“裴将军,他是师傅颜傅和神算子师伯请来的人,我正带他过去。”颜无和裴一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一个生于武林处于武林,另一个则是常年征战沙场。但两人又有些相似,一个以温柔待人,掩去所有情绪。一个煞气附身,以严厉和凛冽震慑军队。
司空来回打量着两人,心中思绪百转。
一个武林中人,一个大将军,两人却比不陌生,这绝对没什么好事。若是再加上一个清虚子在其中恐怕……
“哗……”衣衫摩擦,发出声响。众人看向声音的出处却见司空已经以极快的身形虐到了屋顶,“我还是不去了。”司空道。
颜无惊讶的看着司空,“都已经到这里了,你怎么?”
“反正没什么好事情,我还是不去为好,告诉我师傅,就说我出去游行了,没个十年半载是不会回来了。”说完司空不等颜无在说什么便飞了出去。花夙风紧皱眉头二话不说的追了过去。
番外:看你们还闹!(上)
假如一切都经历完了……
假如司空安定了下来了……
假如霂知秋和陆熔在某一天相遇了……
假如霂知秋发现原本属于他的剑在陆熔手上了……
……
天下分散聚合,终有稳定的一天。
一座高可入云的顶峰山崖边。
一个身穿红色纱衣的长得十分俊美的青年男人懒散的坐在椅凳上,发丝及腰,散散的搭在两侧并未竖起,唇角上翘勾勒着一抹淡淡笑意,他玩味不羁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年青男人。眼中却是杀意满满。
‘哐当’青年一脚揣在凳子上,红衣服的男人身体一顿,差点儿摔倒在地,好在他及时稳住了身形,才不至于狼狈倒地。不过因为红衣男人的狼狈,另一个青衣服的男人眼中有了几分兴奋和幸灾乐祸。
红衣男人起身,怒瞪红衣男人。
“说,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儿?”霂知秋捏紧手中的短刃,愤愤的看着拿着原本属于他的长剑的陆熔。
陆熔手中的长剑原本是霂知秋的东西,或者说是魔教的东西,之前与司空搏斗的时候被司空带走,便一直有去无回,没想到现在居然在陆熔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