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这方却花了些时间,因为皇上的寝室之外不光是很多侍卫还有许多暗哨暗中观察,要避开那群并非易事。
皇上寝宫内,礼仪之后,南立于帐幔之外。
“皇上,龙体可安?”南见皇上,并没有太多礼数,只是抱了抱拳便可以。
“咳咳……”帐幔内的男一阵咳嗽,旁的太监便上前替他回答道;“国师,皇上被刺客刺伤了喉咙,此时说话不方便,所以……”
“既然如此,那便有话直说了,也好早些回去以免打扰了皇上休息。”南识时务的点点头,“正月初一,少林寺内山顶天降异象。”
顿了顿,等那听他说话的有了足够的思考时间,他才再道,“那是祥兆,寓意真龙归来,想来是寓意皇上的身体很快便会康复,重新开始上朝。”
不光是隔壁屋子中搜寻东西的司空,就连南的察觉到了他那句话之后床上的的僵硬。
“既然是如此,那下就先告辞了。”南再次对着帐幔抱了抱拳,然后不等床上的说话,便转身离去。
寝宫旁边暗阁的司空也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南走出去之后,他也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皇上的寝宫范围。
第二十六章:回到客栈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雪大约是戌时之后飘起来的,起初只是羽毛般轻飘飘的落下,但是时间一久就变地厚重了,白茫茫的、厚厚一层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雪一直下到早上,才慢慢的变小后停了下来,只是那覆盖于万物之上的白却并未退去。
雪将住,风未定,司空疾行与来时的官道上,落地的脚尖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回去时,司空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因为的他的身侧多了一个,一个被白色披风团团围住的,南。
说好了要带南出来,司空便回国师住所的时候以极快的身形把他掠了出来,留下一行完全乱了手脚的仆役太监哪里呼天喊地。南起初也是不停挣扎,知道司空一声‘别动,不然就把扔出去’的话之后他才停了动作,乖乖的任由司空把他掠出了皇宫。
并且这茫茫天际间疾奔了几个时辰之久。
南从披风中探出头来,轻轻吸了口冰凉的空气,然后轻轻的将两条长腿柔软的披风内尽量伸直,长时间被司空抱着他的身体也有些发麻了。司空的怀抱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这段旅途实太长、并且太冷了,他不但已觉得疲倦,而且身体也开始因为寒冷而变得僵硬。
南素来怕冷,宫中的时候,总是有把屋子内的暖炉点燃,弄得是很暖和。所以他已经很久不曾尝到这般寒冷了。但是此刻的刺激却让那份寒冷没有了以往的难熬,变得振奋心。
皇宫中时他最厌恶的就是寂寞,但他却偏偏时常与寂寞为伍。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宫殿总是有些小动物,殿里的仆役太监也乐得帮他养,因为南一个实是太过孤单,孤单得连他都看不过去……
从有记忆开始,他便是一个住这比冷宫好不了多少的国师宫殿,一住经年。
没有朋友,就算是同龄也都是对他恭恭敬敬或者是及其害怕的太监丫鬟,所以南性子虽然十分单纯,但若不是相处一段时间根本就没看得出他是个如此单纯的性格。
司空那会注意不到怀中的的小动作,他只是有些故意,故意装作不知道这的那些他怀中小心翼翼探头探脑、伸手伸脚小动作,不过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三次之后,司空有些忍俊不禁了,他笑问道;“要不要下来走走?”
“啊?”南先是一愣,随即才眼带疑惑小心翼翼的看着司空,“可以吗?”
司空并未开口回答,而是一处雪少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然后把怀中包得像个白色粽子的男放了下来。南脚尖着地,脚下便是一个踉跄,因为被司空抱着太久并且全身冰凉,他的脚早就已经发麻了。
跌倒司空的身上,南当即面色一红,以极小的声音低着头嘴上喃喃道,“对不起……”
“没事,怎么样?能站稳了吗?”
南闻言面色更是一红,因为他刚刚一直靠司空的身上,若不是被司空提醒,他恐怕还会偎司空怀中。
南退后了一步,离开了司空的怀抱,他偷偷抬眼看向司空,这的轮廓和线条看来十分的柔和,比不像他公众看到的那些侍卫将军一身的硬气线条,但是此时的司空却让他更加觉得安全。比那些大将军大内高手都要让那个他觉得安全。
突兀的想到些什么,南突然轻笑了起来。
“怎么?”听到南的笑声,司空莫名的回头。
茫茫白雪做依衬,把立于白雪之上的南衬得越加的无措。南摇了摇头,快走几步跟上了司空的步伐,“们要去什么地方?”
“去陆熔那边,然后再回京。”司空道,“路上应该有好几天的时间,可以到处看看。”司空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中却期待着宫里乱成一团的模样。
皇上寝宫的时候,司空是故意让南说少林寺那些事情的,为的就是让那个假皇帝给三王爷传话,然后让他家纠结去。再加上后来司空掠走了国师南,恐怕宫里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安宁日子了。
虽然这么做算是对陆熔这一方有利,可是司空一开始确实是没这么想过。
这也算是陆熔他们因祸得福,捡了便宜吧……
司空走前面,南则是亦步亦旬的走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