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那侧逐渐眼前展开,两走近,空中竟送来阵阵梵吟的声音,和着夜风中冰冷的阵阵暗香。
白衫的司空突然眉头一皱,口中轻呼;“这是什么?”
听了那声音不到瞬间,司空竟然觉得内息不稳。要知道司空习武十余年,内息是极少浮躁的,而且内息不稳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那什么音……
“教主。”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唤声,霂知秋随声起,他脚尖一点便跃了过去。司空稍作犹豫还是跟了上去,只见悬崖之中未看清他的身法,他已如一点流星飘散而去。
到了崖边,司空径直落霂知秋的身边。
“备茶。”霂知秋道。
“是。”下一秒,数十道身影一同道‘是’,声落处,是一排身着白纱长衣面带面色的女子,那些女子的脚步极轻,内功心法定是极好的。
司空不免心惊,听说过魔教内的个个都行踪诡异,性情难猜。但是没想到魔教内的武功都这么好。
这么想着司空突又觉得不对,半年前他来这里的时候可没见这么厉害的这里守着,半年前的魔教虽然也是守卫森严,但是却极其松散,貌似是认定了没敢来造次一般的目中无。
看那些,司空摘星也算是明白了些。怕是霂知秋知道牌匾被盗之后没少折磨这些,所以才让这魔教变得如此守卫森严吧!
“跟来。”说着,霂知秋便带着司空向着魔教内走去。
魔教说是魔教,却和普通的住所一般,假山假水,还有别致的庭院。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些建筑上也多了几分边关的味道。司空军队呆了一段时间,对这种建筑也算是熟悉,不过魔教的这些布景司空还是多看了几眼。
因为司空眼过之处,看到不少算得上是‘名贵’的东西,例如那路边花园中的药圃中之物。
“如何”霂知秋的声音从前面传了来。
“把带到这里做什么?”收会视线,司空摘星冷然问道。
眼见着他跟着霂知秋就要到霂知秋的住所了,霂知秋却并未停下脚步,难不成霂知秋真的要请他喝茶?而且还是去他的房间喝茶?一身红衣的霂知秋流光意转的眸子闪了闪,凝目注视着面前的白衫少年好一会儿之后,才暧声道;“自然是喝茶,不然还能做什么?”
喝茶?司空心中冷哼,喝茶用得着跑这么远?而且如此煞费苦心又是威胁又是挑衅的。霂知秋却想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般,轻松笑道,“怎么,还怕吃了不成?”
“吃?”司空闻言自是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就算是吃也是吃掉吧,怎么会怕送到嘴边的美味?”司空这话说得也有些置气,因为某名的被带到陌生的地方,而且还有点儿威胁的味道,任是任何都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哈哈……”霂知秋仿佛听到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轻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开始轻颤起来。直到他笑得有些气喘了他才停下了笑意,抬脸时却是冷着一张脸,脸上满是戾气,与其之前的温柔笑意完全相驳,“那里就试试看好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一笑一静,前后不同的两个表情完全就让霂知秋变成了两个,一个仿若常般喜笑颜开,另一个却仿若罗刹般冷冽……
“那就走着瞧吧。”司空越过霂知秋,先他一步踏进了霂知秋身后的屋子。是虎口还是什么入得出不得的地方,他到是想看看……
两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霂知秋单独住着的庭院,越过假山花园便是霂知秋的屋子。司空那主动的一步便踏进了霂知秋的屋子。
霂知秋的屋子此时正大大的敞开着,屋子内灯光大作,司空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几个里面,正屋子中斟茶。见到霂知秋到来,那两个妙龄女子便欠了欠身,转身出了门。
司空不过奇怪两为何年仅轻轻便面无表情,便不禁多看了两眼。却不想,下一秒才出门口的两已经闷哼一声,倒了下去。再看霂知秋,却见霂知秋眼中冰冷,挑衅似的看着司空摘星,“的,不喜欢别看。”
司空摘星讪然,不理会霂知秋置气般的无理取闹,收回视线,专注于面前的茶杯。茶是好茶,但闻味道便已经知道那是上好的龙井,再看色泽,司空摘星不禁有些微讶,这龙井怕是连皇宫中也不多见。
两个倒下的被带走,空气却浑然如同之前,不见丝毫异样。都是冷漠的,更何况,那两的死活与他无关。
一时间,屋子内再次只剩下霂知秋和司空两。
霂知秋进屋,手从袖子中伸出,他轻轻拿起茶盏晃了晃,摇匀了茶壶中的才展开的茶叶。那些叶子像是水中的浮萍一般,以极慢的动作水中优雅的转身,回旋,然后慢慢沉淀,剩下的便是一屋子的清雅淡香……
那香很淡,仿若寒冬腊月的梅花香气一般,无处不却又不会让感到腻味。那味道沁心脾,让不禁有些恍惚……
待到司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全身乏力,整个都晕沉沉的,就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试着运气,体内的内息却毫无反应。
“……”话还未说完,司空便了往后仰躺而去,‘碰’的一声,司空整个跌倒地上。只是司空就算是全身发软头脑有些发热沉重,他的意识也依旧没有退去,只是变得有些沉重。
就好像手脚不听使唤了一般的,感知虽,但是控制力变得十分笨拙。
“哈哈……魔教的栖香味道如何?”霂知秋轻声笑语逐渐夜色中传开来,那声音十分清浅,仿若那一屋子挥之不去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