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微笑地替服务生签了名,席宁墨才坐下准备先吃蛋糕时隔壁的对话便已停止。「你妹很担心你啊?」
——病了两天。
(18)
「是啊,毕竟只有我一个哥哥。」收好手机走回席宁墨身边,白家耀接着道:「还有她让我请问你,可以订一个披萨然后吃个两天吗?毕竟单价有点贵,还是问问你比较妥当。」
「真有礼貌。」叉起一小角的蛋糕,席宁墨嚼了嚼后又切了一块,「我说随便都可以她也要问你才敢买的话……就跟她说一天两千的饭钱好了,有客观条件可以拿捏会比较方便。啊,麻烦你帮我倒一杯香槟。是说你妹为什么不出去买啊?」
「她离不开椅子,最近她开始接一些小外包说是要累积实力,忙得连饭都会忘记吃。」
「啊,我懂。」点点头,席宁墨再理解不过,「我也这样。」
「尤其是打电动的时候。」将盛了八分满香槟的杯子递给席宁墨,白家耀补充道。
「喂!那是因为你没看过我专心写作的样子!」
「哦~那拜?下次让我参观一下?」虽然不用看就可以从之前的状况推测出对方写稿时的专注,但好久没跟宁墨有这么一来一回的对话,白家耀忍不住给了点小小的为难。
而听到要求的席宁墨果然信以为真,红着脸摇了摇头,「那很尴尬耶,而且我写作的时候会跟自己讲话,总之、不适合参观啦!」
「我开玩笑的。」
说说笑笑吃着宵夜,时间流逝的速度相当快,直到又有人来按了门铃,席宁墨才发现竟已凌晨十二点多。门开后,外头的单少城一脸委屈地瞅着开门的白家耀,只差没挤出两滴泪来装可怜,实在看不下去的席宁墨只好先开了口:「什么事?」
「呃,席宁,那个,本来是只有我要来所以订了你一间我一间,现在白先生也来了,那。」指着那张加大的双人床,又指指白家耀,单少城干笑着。
三个人相对无言了好阵子,直到单少城说出「我那间是单人床啦,不过还有个沙发,沙发也是可以睡的!」时,席宁墨突然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万般无奈地抢了白。
「干嘛那么麻烦?他跟我睡就好。」
「你!?」
「对啊我,怎样?你有意见?还是你想跟我睡一间?」靠着床头,席宁墨挑眉回应,「可以,隔壁客厅有沙发。」
「为什么他是床我是沙发!」
「你确定要听答案?很残忍喔。」以我不讲是为你好的机车语调补充说明,席宁墨坐起身,好整以暇地等着单少城哭着跑走。
「……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真的讲。」摇摇头,单少城伤心地否决自己提出的要求。
「很残忍?是怎样的原因可以告诉我吗?」对话题走向相当不解的白家耀提出问句,还贴心地举起手表示自己是懧真在提问。
「呃。」抓抓头,方才还帅气万分的席宁墨瞬间尴尬的不知所措。「总之很残忍,不要问了啦。」
听见白家耀相当惋惜似地接了句「这样啊」,席宁墨连忙将话题岔开免得对方深问,更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对了,少城,麻烦你再跟服务生要一件棉被来。」
「现在是夏天耶,要那么多棉被干嘛啊?」
「叫你去就去!」
「好啦好啦!」
在单少城搬来棉被与一组盥洗备品后,席宁墨放下了手中的蛋糕,专注地看着他把棉被在床上折好放平。
而被看得有些心底发毛的单少城,因为深怕看起来心情不怎样的席宁墨会不会下一秒就开始用言语攻击他人,在折好棉被后便脚底抹油快速逃走。
确定门被关上了,席宁墨才在沙发上摊平。
好啦,要求说出口了。
现在完全超出预期的——本来打算在香港场才让对方住在自己隔壁,现在直接睡在旁边了,而他甚至还没跟白家耀说自己其实还满喜欢……咳。
没有带上换洗衣物的白家耀在几分钟前离开饭店,说是去附近的便利超商买免洗衣物。他本想说反正饭店可以帮忙送洗根本不用买那些不好穿的免洗内衣裤,但一想又发现总不能要白家耀全裸睡他旁边……
站在大床前,席宁墨像只被花豹盯上的草食性动物,惊慌地往后退了两步后逃进浴室里。
没事的没事的,也不过就是睡一起,白家耀看起来不是很放在心上的样子,而且这件事情只是因为没多订房罢了。刚刚出门前白家耀也说本来还有点担心他会提出「那再订一间就好啦」的方案,这实在太浪费了。隔天早上就要退房,现在还多订一间实在太不划算。
所以,他的提案算是正常且合理的,对。
在脑海里给自己许多「这一切都很合理虽然进度有些超前但无妨」的换句话说,直到门口传出哔哔声与门锁解除的声音,席宁墨才发现自己在浴室里待的太久,而白家耀回来了。
「宁墨?你在浴室吗?」
「对!」
虽然什么事也没做但还是冲水洗手才踏出浴室,拿着毛巾擦乾手的席宁墨正要说些什么时却因眼前的画面而忘了原本想好的话题。
尽管在家时白家耀也就只是穿着家居服上班,但总是衬衫或绵T,干净俐落甚至他偶尔还可以看见衬衫上有出门前熨出的折线。
而现在那件衬衫不像以往那样扣到脖子上,解开的三颗扣子弃守岗位,使白家耀露出了一部分的……呃,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