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年纪小,身材却结实,肩膀端正、腰细腿长,喷头里滋流出来的水雾将他格外衬托得线条流畅。水珠从他光滑的麦色的裸背,顺流而下滑到他深邃的臀沟处,又翘又结实的臀部十分饱满,简直叫人想掐上一把。
方既白的确这么做了,他修长的五指罩在秦笑的屁股上一抓,秦笑就怪叫了一声“我操”,转过头见是方既白,便止住了那一箩筐骂人的话以及后扫的手肘子。
“你怎么来了?”秦笑一边问还不忘一边打肥皂,他是懒人,肥皂也不喜欢多揉搓出泡沫再打,就喜欢直接在自己身上那么滑两下,意思意思也够了,反正他自认为是很干净的。
秦笑手里肥皂划过前胸时,有颗乳丨头沾上了一撮泡沫。秦笑脸黑,身子也好不到那去,是小麦色。但乳晕倒还是能见出粉色,粉色掺杂着白泡沫,格外有几分可爱。
方既白喉头忍不住动了动,一把将热水器关掉,将他从卫生间里扯出来。
“有病啊你,我肥皂还没冲呢!”秦笑一脸暴躁,推搡了方既白一把,方既白也不恼,径自拿了浴巾帮他擦。
“生病了别洗冷水,回头你肚子得更疼。”方既白稳稳和和的说着,动作也稳稳和和的,仔仔细细的将怀里湿淋淋的大疙瘩擦干。
“我哪那么娇气?”秦笑鄙夷的道,但却并没有挣扎,方既白自己要老妈子似的伺候自己,他有什么不好的。
方既白帮他擦干了身子,又帮他准备了药,然后就去厨房里做起了晚饭。
做饭秦笑倒不觉得奇怪,他和方既白一样,从小生在没妈的家庭里。秦笑的妈是死的早,方既白的妈,听说是离的早。没妈的孩子早做饭,他方既白是这样,他秦笑都能煮两根面条,炒个饭。
不过,方既白更有天分,秦笑也就不跟他抢了。
但是秦笑看到客厅里的旅行箱,还是奇怪的,忍不住问:“小白,你人来就来了,还带箱子干嘛?就算来住,也不用这么大箱子吧,过个礼拜就开学了,我的衣服还不够你穿?”
方既白正在炒秦笑爱吃的番茄炒蛋,听了这话,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笑道:“我爸去北京参加学习去了,我电话里跟他说了,高三这年就不寄宿了。我还跟你爸说了,学校住宿环境反而不利于你学习,你成绩差跟不上班。你爸说了,这学期你也办通读。”
“啊?”秦笑脑袋一歪,没连接上来,这箱子和寄宿有什么关系?虽然他其实也不喜欢寄宿,每天晨跑晚自习不断,学校伙食还清汤寡水……但是,等等,方既白也不寄宿了?方既白提着箱子来了,方既白不是要……
方既白擦着手出来了,俊朗的脸上带着一贯和煦的微笑,他拍了拍秦笑的肩膀:“跟你补课是一方面,但你生病了,我当然得留下来照顾你啊。”
明明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头,但秦笑听了这么温暖的一句话,还是不由得被感动了一下子,自动略过‘补课’两个字。
等到方既白端出香气四溢的饭菜,秦笑心里连那一丁点的不对头都消失无踪。他喜滋滋的狼吞虎咽,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看在他待自己这么关心的份上,秦笑决定原谅方既白他哥的神经病玩笑了。
方既白见小黑子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笑意更深了,体贴的为他夹了两筷子鸡蛋。
03.
夜里三点,秦笑跟鬼上身似的从床上猛然坐起,大叫了一声“我操”。
方既白下意识从床头柜上拿药和水,边问:“怎么了,又肚子疼了?”
秦笑圆瞪着眼珠看了过去,幽怨的道:“还不如肚子疼呢……明天开学,我暑假作业他妈一个字都没动……”
方既白听说不是肚子疼,倒是松了口气,不过马上意识到不对头,似是随意的问:“上个月我检查的作业是谁的?”
“我们班长借的……”秦笑脱口而出,然后马上捂住嘴,却是来不及了,黑漆漆的房间里,方既白目中的凶光竟然赤条条的投射了过来。
然而没完,方既白似笑非笑:“那我去广州参加比赛那个礼拜,你都干嘛去了?”
秦笑脑子飞转,但是他到底不是个多灵醒的人,他就是转个千百下也不如方既白这人精转一下,还不如老实交代了,免得他回头跟秦笑他爸唠嗑一句,叫自己吃不完兜着走。
“跟周响去深圳看球了。”秦笑说完,还不忘补充:“我们没惹事,看了几场球就回来了,周响都说我老实的跟兔子似的。”
“你们?难怪你骗我在家做作业,也不跟我去广州。”方既白眼睛眯起来,秦笑不觉得凶光减少了,反而觉得凶光更凶了。
秦笑下意识反驳:“广州没什么意思……”
方既白斜眼看去:“深圳有意思?”
秦笑很想说有,但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他把话咽下去了。
“待了几天?”
“三天……”
方既白一个眼神过来,秦笑就改了口:“五天。”
“睡一屋?”
“当然了,那附近房钱也不便宜。”
然后方既白就不说话了,秦笑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冷,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他嘴一向笨,但秦笑心里是不愿意方既白生气的,虽然周响和自己志趣相投,但他还是有亲疏观念,能分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