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良人 作者:貘名【完结】(6)

2019-06-09  作者|标签:貘名

  “叫魂啊!小声点,纪郢刚睡下,明天还有年考呢,要是两个都被除名,我看您这个大王的脸也不用要了。”陶瑞端着药进来挤兑李弋。

  “先拿粥来,空肚子喝苦药,要胃疼的。”

  “大王,我……是不是误了年考?”

  “还说呢,冷了不知道说吗?要不是发现的早,冻死你。”李弋嘴上凶,手上却很温柔,拿过粥碗,亲自喂给纪荀。

  纪荀吃了一口,感动得都要哭了。

  “都吃了,不准剩,明天寡人看看能不能说个情,让你在太学先念着,左右你才进太学就年考是有点难为你,寡人又……”李弋有点说不下去了,看着纪荀绯红的脸颊想,原来他在李弋心中的分量,并不像李弋想得那般无足轻重。

  粥吃了,药也喝了,纪荀想回自己房间,却被李弋拦住。

  “你想这样走回房间?”李弋穿着齐整站在一旁看他。仿佛等着他下床,自己好能欣赏这满室的春光。

  纪荀这才发现自己只披了件里衣,还是大王的里衣,连条底裤都没穿。纪荀满面通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现在知道害羞了,你昨晚那大无畏的妖精样呢?”李弋三两下脱了衣袍钻进被里。

  没迈出那一步时李弋是万般谨慎,一旦踏过那条界线,李弋就再没什么顾虑。

  “大王。”纪荀是打心里怕了李弋,昨夜的疯狂记忆还是那般清晰。

  李弋在纪荀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乖,荀儿。”

  被压在下面的纪荀一动也不敢动,手腕在李弋的掌心中微微发抖。

  “别怕,昨晚那样都没伤到你,寡人保证这次会更温柔。”李弋揉捏着纪荀的腰身,蹭着他的大腿,让他知道自己一刻也等不了。

  “明日……”话还没出口就被李弋吻住。

  “荀儿,寡人都等了一整天了。寡人跟陶瑞那拿了药膏,保证不痛,行吗,行吗……行吗?”比起鹿霄的惊艳,眼前这个少年似乎更让他心痒难耐。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其实早在被压住那一瞬间纪荀就软了,他一心倾慕李弋怎会不想。

  “荀儿……”李弋耍赖般在纪荀身上蹭来蹭去。

  纪荀轻轻点头,李弋欣喜地咬住他的锁骨。李弋向来守诺,这一晚只是极尽温柔地要了他一次,就哄他睡了。

第5章 五、凤飞翱翔兮

  次日一早。李弋就收到尚书令宋朴忻的传信,请李弋太学一日游。按说这事不合礼法的,御史有事应入宫觐见,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年考期间,太学掌事最大,不可擅离太学,甚至可以不上朝。

  李弋只好换了身便装和纪荀一起去到太学。

  中书令纪博生在组织今日的年考。宋御史单独把李弋和纪荀带到书斋。

  “见过大王。”宋尚书拱手行了个常礼。

  “见过恩师。”李弋和纪荀一起要行大礼,宋朴忻伸手搀住李弋。

  “不必多礼。”原来宋朴忻也曾是李弋的老师。“可知今日我找大王何事?”

  “昨日是寡人忘了太学年考,误了纪荀的时辰,师父是否可以网开一面。”

  “大王之这样使用王权的吗?”宋朴忻正色道。

  “寡人,我不是以大王的身份在命令尚书大人,而是以学生的身份来求老师。”

  “缺考就要除名,这规矩不能破。”宋朴忻是出了名的顽固,况且就算他愿意法外容情,外面还有个更固执的纪博生。

  “那师父找寡人所为何事?”

  “老臣是要告诉大王,纪荀自今日起是老臣的关门弟子,以后无论何事,不得误了他的课程。”

  “您不是说要将他除名吗?”李弋已经迷糊了,到底是宋朴忻的表达有问题还是自己听岔了。

  “太学误考要除名,老祖宗的规矩是有一例外的,大王应该知道吧。”

  “你是说……”李弋灵光一闪随即回头看纪荀。“你初考位居榜首为何不告诉寡人?”

  纪荀低头不敢说话。

  “太学规矩,年考中任何一科位居榜首,当年的其他考试都可不必再参加,亦不会被除名。年考第一日,考得是谋略,这孩子可是让我们一干老臣大开眼界,兵部侍郎当即要收他入门下,老臣可是豁出老脸端起架子才把他抢到我门下的。”宋朴忻道。“纪荀是大王宫里的人,我要收他为徒自然是要请大王来做个见证。一会纪中书一会也要请陛下见证,他要收陛下宫中的另一个孩子为徒。”

  “纪郢?”

  “昨日法纪法令一科,那孩子是榜首,恭喜大王。我二人收徒大王没有意见吧。”

  “那是自然。该寡人恭喜您二位”宋朴忻要收纪荀,李弋自然乐见其成。“纪荀,还不敬茶。”

  纪荀跪着没动。

  “纪荀。”

  “陛下,尚书令大人,纪荀一届宫人,不敢高攀。”这下大大出乎李弋意料。

  “你……”

  “好,俗话说:师访徒三年,徒访师三年。纪荀要考虑一番也是应该。你何时想好了可再来找我。”宋朴忻还是很欣赏纪荀这不畏权贵的x_ing情。

  “你就护短吧。”李弋心中是有点生气的。

  “我若不护短,怎吧大王娇纵成这样?”宋朴忻一句顶回来,李弋更生气了,又不能对老爷子怎样,只好把气都记在纪荀身上。

  下午纪郢的拜师礼非常顺利,这让李弋的心情好了些许。

  晚上回到久安殿,李弋让所有人都出去,独留纪荀。

  “尚书令要收你入门,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怎还不愿,学会欲擒故纵了?”李弋拉纪荀坐下。

  “我不会拜他为师。”

  “为何?”

  “入宫不能入仕,纪荀今生都不会为官。”纪荀跪在地上。“求大王不要强求。”

  李弋一怔,万没想到纪荀竟是因此拒绝拜师,还记得昨日纪荀说起对仕途的憧憬,眼神中满是向往,今日他就要为了甚至根本不爱他的自己,将梦想全盘抹杀。

  “你可知,男儿志在四方,宋尚书才高八斗,你跟着他不出半年就会明白现在的你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只有跃出井口才知道天不是饼大一块,而是万里无涯。”李弋道。

  “纪荀想在大王身边,在大王身边饼大一块就是万里无涯。”

  “说不听你了是不是?”李弋的火气又上来了。

  “是。”其他什么事都可以让步,唯独这一件纪荀要死拧到底。

  “抗旨,杀头。”李弋看着纪荀,想在他眼中找到前两日的怯懦。

  “宁死久安殿,不入朝为官。”

  “你可知你要是早告诉寡人你的中榜首,我根本不会碰你,我拿你只是当个玩物,也根本不会给你位份。”李弋气得连寡人都不用了。

  “那就让纪荀做大王一生的玩物吧……”纪荀低头伏在地上,还是不肯服软。

  李弋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甩到龙榻上,纪荀眼中一闪而过的害怕让李弋找到了胁迫他的契机。

  李弋欺身压下,撕碎了他的学袍,毫不留情的侵犯着这个倔强的少年。

  剧痛来临时纪荀死死咬着嘴唇。不似昨晚的温柔旖旎,这一次,李弋完全是在拿纪荀的身体撒气。

  冷静了些许的李弋看纪荀的嘴唇已被他自己咬得血迹斑斑,就又心软了。

  “听话了没?”李弋问。

  “只要这样纪荀就不必拜尚书大人为师了吗?”纪荀反问。

  李弋刚刚下去的火再次撞了上来。

  “你知道寡人能然你比这更痛百倍。”

  “只要能永远留在久安殿,再痛千倍纪荀也受得住。”他话还没说完,李弋就加重手上的力道,险些捏碎纪荀的肩甲。

  纪荀死死忍着,泪水却流了下来。

  “好啊,等你受不住了,寡人就把你卖到馆子里去,左右你也是被当做玩物送来的。”李弋发狠道。

  他知道,纪荀最怕这个,最怕永不相见。

  “……我答应,大王是否可以答应纪荀,在中安王的事告一段落之前,不要让我离开久安殿,我不想住在太学。”纪荀只是嘴硬,其实早就疼得受不住了。

  “行,你明天就去拜师,寡人就答应你。”李弋起身坐到龙榻边,到底还是他赢了。

  身后传来微微啜泣之声,回头瞧见纪荀在哭。李弋伸手摸摸他的头顶。

  “等你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了,无论是入而为相,掌控朝堂风雨,还是出而为帅,纵情万里河山,哪里都比这宫里自在。我最后悔的就是接了这个帝位。”

  “那您为何还要与中安王斗个你死我活?”纪荀问。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要自己有能耐,无论文韬武略,必要有一技傍身,不然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宋朴忻也算当世名仕,你怎就这么倔?”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6/33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