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微微一笑,道:“你是说,他的,东西丢了?”指了指闷油瓶。
胖子立马点头,眼皮也不眨地就胡编:“对,就我们小哥那个牛逼太阳能军用小电脑,容量一千八,这次因为你们交代不周出的事情,管不管赔吧?告诉你,那是咱们哥仨吃饭的重要家伙,这一回相当于是把谋生活计给丢了!你们不给个明白话就不能算完!”
我动了动胳膊,胖子补充道:“之前你不讲实话,害的我们小吴差点丢了小命,这工伤你也得算!”
阿宁抱着肩膀道:“你们三个勾结地倒是很快,张教授,你怎么说?”
闷油瓶突然被点名,也不作何表情,只淡淡道:“听胖子的。”
阿宁明显一顿,有些气急败坏地跟手下招呼了一下,让人换了另一个对讲机过来,也不知道对讲机那头是一直连着在听还是怎么,竟然就有个处理过的声音突然公放出来:“丢了就丢了,丢了再给你批一个,组长,回来行不行?”
阿宁有些得意道:“不在合同里的,我不负责。”
闷油瓶伸手关掉了那个对讲机,还给阿宁,摆摆手,大概意思是那就算了。
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起来,组长?什么组?闷s_ao组吗?
“什么组长啊?”我问闷油瓶,闷油瓶却不再理我,自顾自往汽艇的小舱走去。
我这才感觉到阳光的强烈,周身的皮似乎都给烤爆了,一直光着膀子晒咸鱼干不是办法,也招呼着胖子赶紧往y-in凉里面去。
番外一 水桶
进来才发现这个中型汽艇的半敞船舱不算很大,里头基本什么都没有,一看就又是把机器搬空腾出来给人休息的。我因为缺氧症状头疼欲裂,虽然有好多事情想问闷油瓶,但一条都拎不出来,舌头上滚了半天,只滚出来个你有没有事情,他却摆摆手让我躺下休息。
我说这头疼又不要命,闷油瓶就十分简略地跟我讲了浅水晕厥的危险,一边胖子忙随声附和,说搞不好会脑残,你已经残不起了。
我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八成是提前通过气,知道水底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忌惮阿宁他们在所以不告诉我。我心道闷油瓶也不会就这么不见了,过会问也行,就放松了下来。
劫后余生加上血氧低,我的眼前立刻开始模糊,竟然有些类似醉酒的感觉,刚找了个比较平整的地躺倒,后背就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皱着眉头翻起来,胖子看我呲牙,忙好奇地瞧,啧了声道:“天真,你这伤口得处理一下啊。”随手捏了捏我的后背某个部位。
我立刻倒抽了一口气,明显感觉到了异样,问他看起来怎么样,胖子就摇头说是扎进点细碎玩意在流血,搞不好是铁质的,别破伤风了,上岸最好去打一针。
我心说真是喝凉水也塞牙,刚刚我下水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那珊瑚丛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是假冒伪劣,还会掉渣。
阿宁听见了,过来也看看我就道:“我们现在得去另一个地方,明天才能回岛。”
我翻着后背被他们看,有种被菜场上的猪r_ou_的感觉。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准备先缓缓再说,就道:“我先睡了,大姐,你行行好,帮我找个毯子。”
阿宁还在低头检查我光裸的后背,道:“你还是先冲一下,如果你出了问题,我付不起责任。”然后回头指着闷油瓶,“你也是。”
闷油瓶身上的海水已经开始干了,头发上析出了一些细盐样的白色,显得亮晶晶的,按说应该十分难受,他却没什么大的反应。我们刚刚从沉船里出来得急,他似乎跟我一样也挂了彩。
我勉力站起来,觉得闷油瓶没表示就是同意了,我要是还哼哼着要躺着太没有面子,对阿宁道:“冲就冲,浴室在哪?”
阿宁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傻。”
我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这他妈又不是豪华游艇,怎么可能有浴室,有厕所就不错了,这都是缺氧的错,脑子不转了。
“船上反正就我一个不带把的,我回避,你们甲板上冲一下吧。”阿宁耸肩道,指了指地上丢着的水桶,“用饮用水,别说姐姐不疼你。”
闷油瓶随手就把它提了起来,往甲板方向走。顿时我就清醒了,先不提我没有全裸着在阳光下冲凉的癖好,在知道了这一片海域是卫星观测重点后,哪个人能心无芥蒂脱光了出去给不知道源头在哪的人拍?我是个特别正常的人,也不姓陈。
我抓住闷油瓶:“还是不要去甲板吧……”他似乎不能理解我的担忧,很疑惑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总不能说老大你知道艳照门么……明明一开始防得最严的是他,白天晚上的都遮得很好,这回怎么好像解封了一样无所谓了?
阿宁倒是明白我的担忧,冲着窗外略略抬了抬下巴,道:“其实‘它’不会一直拍,路线是随机的,大概48小时后影像会自动删除。”
我心说果然还是在拍,顿时头更疼了,摇头道:“身材不好,不献丑了。”
闷油瓶还是没动,我便自己往厕所去了,心道他要真想人与自然就让他一个人去,回头搞不好我还能从某些地方的卫星地图上看见他。
船上厕所的大小和火车上的那种差不多,龙头非常迷你,我正琢磨这么点小水流有点不够看,背后门一动,我一回头,闷油瓶拎着盛满水的水桶往旁边跨了一步。
本来就屁股大点的地方,他把门一关,几乎要和我r_ou_贴r_ou_,我乐了:“你不是要上甲板吗?”看来这家伙没我想得那么大气。
闷油瓶指了指厕所的水龙头,道:“这里没有水。”我一下窘了,刚刚我拧到最大也只有一丝丝,原来这船上水资源金贵,他妈竟然是限量供应。
“只有一桶水?”我无语地看着地上那个桶,条件太艰苦了,跟到了大西北似的,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种待遇。不过这都是饮用水了,我实在不该再说什么不满意。
闷油瓶没说话,直接开始脱衣服,我心想得了,这也不用跟他商量说你半桶我半桶了咱们按顺序冲了。
我还穿着上回借的行头,脱下来才发现外裤内裤都给划了好几道,显得特别有潮流感,幸好没有变成开裆裤,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破的。我随便搁到一边去,一想到上衣早被丢海里了,过会洗完了还不一定有的换,阿宁肯定又要笑话我,就有些郁闷。
说到底,我弄得这么狼狈还是闷油瓶害的!
此时他特别自然的低头舀水,肩背的肌r_ou_线条流畅而且结实,沾着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汗水,都能给海水浴场做广告了,我不爽起来。
闷油瓶是属于那种脱光了才知道全身都是肌r_ou_的人,虽然光看肚子的形状就知道他条件比我好,不过谁能知道就差那么多?自由潜水不戴器械下20米以上,一点事都没有,这得是专业的了吧?早知他这么深藏不露,我绝对不会傻兮兮的下去救人,眼下英雄没有作成,狗熊都比我要上得台面。
虽然闷油瓶也没说什么,心里肯定觉得我特别蠢,想想我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不过,水下那个珊瑚丛里面有什么,为什么他看了两眼就知道那地方有猫腻?
“小哥,你下水干什么去了?”现在阿宁的人不在跟前,他总能给我透露一下,我心想。
闷油瓶却抬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因为我们隔得太近,几乎都戳到了我的鼻子,我张了张嘴只好又闭上。
不是吧,我们两个大男人洗澡还能有人听墙根吗,这得是多么无聊?我看了眼厕所的小破门,心道这也没法跟他争,多问无用,闷油瓶这个人思维算得上有逻辑x_ing,但决定以后做起来就特别绝对,跟机器似的。
刚刚那说跳就跳的执行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真怀疑这小子脑袋拆开之后会不会有集成电路。
我躬身去舀水,没想到头一低再一抬立刻又开始晕乎,眼前发暗,差点一头撞进水桶里去,幸好闷油瓶很及时地扶了我一把。
我撑住他缓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些,略一抬头刚想道谢,正好以一个非常猥琐的姿势瞥见了他的腿间。我立刻心里靠了一声:这似乎不是很科学,老二不应该跟身高成正比吗?虽然蜷缩着的状态看得不真切,但居然是比我长的。虽然鸟的长度不以长短论大小英雄,比例角度都得算分,不lū 起来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是真威武还是蜡枪头,还有个触感问题,但是……从外观来说,好像输了。
闷油瓶松开了胳膊,我忙自己站稳收回视线,尴尬地撇了撇嘴,心里骂了一下自己的不正经,人家刚救过我的小命,我已经开始腹诽他的小命根了。
蛰伏状态下的老二,基本上不该有很大的差别,也许只是我看的角度比较微妙?我暗自心中用拳头作参照物琢磨了一下囊袋的比例,一边往自己身上泼了点水。
半凉不热的水流过后背又是一阵刺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就疼没了!我暗骂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疼了。
我伸手摸了两把却够不着地方,颇为难受。
另一边闷油瓶非常神速,也可能他没有什么开放x_ing伤口的缘故,已经基本上洗好了,我愣愣地看着他拎了水桶起来,似乎打算冲一冲。
无奈这个隔间真的很小,我试图往后腾地方,丝毫没有实际效果,自己反而咣当撞上了什么地方,我“嗷”了一声苦不堪言,二次伤害。
闷油瓶随即放下了桶,皱着眉头捏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转个身。
“我帮你。”他道。
“那多不好意思……”我刚要说,身子已经被他翻咸鱼一样翻过去了,闷油瓶用的力气还不小。我扭头顺带多瞥了他下半身一眼,心里又叹息起来:不是角度问题,之前都没注意,闷油瓶的老二果然是少见的有料,比我以前的同学朋友都要给力。不对啊,老子应该是比他高那么一点,怎么从小兄弟的角度看,他反而比我高一头呢?妈的,丫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还是说这家伙有西方血统……不可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