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 作者:Linking7【完结】(75)

2019-06-09  作者|标签:Linking7

塌肩膀听了我这一句却不说话,气氛一下僵了起来,我心想,难道我是猜错了?

他却继续道:“你试探我?知道我是起灵,会不知道东西在哪?”

我揣摩着他的神色,心里有点慌,起灵?难道张起灵还有什么特殊意思?不就是闷油瓶的假名吗?

你说你是起灵,我比你还奇怪呢,这叫法也太恶心了。

塌肩膀好像也很疑惑,道:“昨天我就觉得不对,这个胖子是你的接应人,你怎么敢让他在外面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你这张脸——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是你这边的。”我想也没想就说,心里狂冒汗,一下发现塌肩膀在很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看。

我被看得不自在,继续道:“但是现在形势乱了,我们……”

塌肩膀骤然发难,直接跳起来卡住了我的喉咙,他反应太快了,胖子都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动作,想要上前帮忙,塌肩膀就猛地加重了手劲。

“别冲动啊,”胖子道,“冲动是魔鬼他妈!”

我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心道妈的这怎么一个个都对我这么不客气,我要这么被掐死了也太莫名其妙了!

胖子道:“你好好想想,我们要是想害你,昨天就下手了。”

我感觉自己的脉搏越跳越快,脑子却活络起来——塌肩膀没有继续用力,他并不想杀我。

我尽力保持公事公办的声音,挣扎道:“没有时间了。你要不信我,一切都要来不及了。”

听了这句话,塌肩膀的手一下松了,他放开我,道:“我和你永远不可能是一边的,不用和我套近乎。”

他重又退回去,移开了那个消防柜,露出了挡着的一块暗格。我以为他会掏出机关枪之类的东西,刚要大喊“不好”,塌肩膀却非常难听地笑了一声。

“我不想干了。”他说,从暗门里拿了什么出来,丢进我的手里。

我接过来,发现是一张光盘。

这又是哪一出,我他妈的真的是装不下去了,我有些崩溃地想。

塌肩膀看我不说话,道:“我的年纪到了,在这看了二十多年,从选址看到拆迁,我从没有过一句抱怨,我喜欢干干净净的日子。别点我进机动组,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叫我起灵。现在不同以前了,如果你没有书面命令,我哪里也不会去。”

他说的也许是机动组,或者是激动组,我只是听到音,也不知道是那两个字。

我是不知道张起灵是不是跟激动有关系,反正我听到这几个字是挺激动的。

胖子看了看我,道:“你这个张起灵,怎么跟咱们认识的那个差这么多。”

塌肩膀冷笑:“哦?每批分到张姓的就这几个字,当年死了那么多,翻过去不提也就罢了,偏偏有人揪着不放……你以为我愿意叫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我心说,莫非这个“张起灵”,也是假名了?

我听小花说过,某些特殊机构给人员安排身份的时候,起的假名是要有一定规律,连身份证号上的出生年月也有特殊的排列方式,为的是突发情况下,互相之间能够有个照应,防止误伤。

这个名字难道真的和“抬棺起灵”是一个意思?那不就是说,叫这个名字的人专门负责送葬。

一刹那,我在塌肩膀的眼神里读到一种熟悉的神色,在我脑中能够对应的,却是曾经袭击我的黑衣人的眼神,这是杀人者流露出来的眼神。

一下我后背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塌肩膀看着我又道:“你比我还惨,白整了一张脸。他们没告诉你整容没有用了?你换了几块骨头?”

我心说怪不得他一直在针对我,就是因为我这张脸,他一定是把我当成假的无限了。

“我的脸不是整的。”我道。

塌肩膀似乎觉得好笑,道:“好,你不是整的。”他指了指刚刚打开的门,我低头一看,里面露出来的似乎是一排电线,“从这能接到监控中心,你能被选上,也不用我多说。我没想到还会来人管,你们的老板既然不愿意放弃,自己想办法吧。”

我看了胖子一眼,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继续,胖子道:“你这个张起灵不帮忙可以,你有没有见到另一个?”

我心说坏了,哪有这么问的!但塌肩膀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便又觉得胖子这个问法或许也是个办法。

塌肩膀沉默了一会道:“还有一个回收人?不可能,违规了……”

这时候忽然c-h-a进来一个很奇怪的像猫叫一样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大,似乎由远及近。我不由去看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发现大白天的,外面路灯都亮了。

“这件事本来已经叫停,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派来送死的。”塌肩膀道,“我的卡停留时间超了,刚刚我就应该离开,他们一查记录就会发现我带了人进来,你们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

我能听出来外面全部都是警报的声音,楼里却没有,也许室内是用另外一种报警方式。

“你先说清楚什么意思?”胖子道,“什么叫停?”

“你们最多还有三十分钟。”

塌肩膀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拐角,在走廊里的光打到他的一刻,他又变成了那个塌肩膀的残疾摸样。

我觉得一切都特别不可思议,整个人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直到胖子按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

胖子道:“天真,这里感觉不大妙,我们也撤!那个破烂王的通行权限不够,肯定我们一进来就被记录下来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不找到小哥我不会走的。”我摇摇头,塌肩膀说我们来是送死,这里一定会出大事,我怎么可能走?

暗门里面的电线,居然是一点点从楼上什么地方接了线顺下来的,就像过去偷电一样,在原来的电路上做了并联,看得出安排得非常精心。

我挑出能认出作用的,把带来的转换器和笔记本都接了上去,再打开塌肩膀留下的光盘,竟然是cao作监控中心需要的所有驱动文件,一下省了我很大力气。

我知道这一切不是给我准备的,不清楚该来这里的假无限为什么没有来,也不想花心思去琢磨了。

接入后,很快我发现监控中心很棘手。外围的墙拆掉很容易,要查看楼内摄像头的实时摄影就不行了:系统要求核心访问要输入权限码,这是动态同步的编码,一分钟会换一次。

我没有破解的时间,只能找到编码的生成来源,记录是在仓库一个办公室里。麻烦的是,我搜不到具体的IP地址,看来是一台不联网的安全机。

我连话都顾不上说,拍了胖子一把,把他的平板也拿了过来当显示器用,给他导入办公室的平面图。

胖子一下就明白了我要他做什么,对我道:“你想好了,我去门口查没问题,你可就剩自己在这了。”

我先调准了他的电子表时间,还有二十八分钟。

我这才道:“我信你不会丢下我跑路。大不了就被发现,我是唯一的‘钥匙’,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去把验证码报给我,但是我们的交流方式——”

胖子掏出一副蓝牙耳麦,我一看便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耳麦,是入耳式的对讲机。

“你是小叮当吗?”我惊讶道,心中却是大慰。

胖子给自己塞上一个,调了一下设置,道:“海南回来我就去弄了一套,本来以为你和小哥能用上,倒变成咱俩用了。”

时间又走了将近一分钟,胖子调好了却还是不走,我急道:“验证码再不输就要重登一遍了,我没有把握再来一次。”

“天真,我说话直。小哥既然不告诉我们他在这,就是不想我们淌这趟浑水,你觉得我们这么做,真没有问题?”胖子对我道,“他昨天说了那么多,却偏不提任何会合的事,说明他是故意……”

“我都明白。”我道。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闷油瓶昨天的消息,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根本不是合作的态度,而只是通知和告诫,更只字不提他自己的处境,说明他早打算单干到底了。

也许我只是不想承认这一点罢了。

闷油瓶这个人太特别了,我总觉得我和他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我有种感觉,今天如果我不找到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我把我的感觉坦白地告诉胖子,胖子摇了摇头,还是妥协了。

我其实很担心排查已经开始了,但这时候也只能寄希望于胖子有足够的身手和技术。

“喂喂。”五分钟之后胖子在那边道,“物理锁都卸掉了,这边有电子的我搞不定,你帮我开。”

他报给我他所处的位置,那一片的门禁系统是单独成区的,我索x_ing把那一片的返回值都改成了一些常量,代表发生了需要逃生的天灾。

平时是不可能做这种破坏x_ingcao作的,被抓到的几率太大了,我现在却没有余力考虑这些问题。

“我cao这怎么回事?”胖子骂道,“怎么警报响的更厉害了,门全开了?”

“别废话。”我紧张地维持着手头的工作,不断伪造着正常的通讯,防止被监控中心踢出去。

“好了!”胖子道,把验证码报了给我。

事后我才想,胖子平时装文盲到底是图什么乐子,英文字母发音明明挺标准。

“成了吗?”他道,我却无暇说话了。

这栋楼里的摄像头太多,返回影像非常多,我的屏幕又不够大,根本不可能看得过来,只能缩成小小的方块,一排排挨着显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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