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期之后才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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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完吴邪之后\虐哥/\虐哥/\虐哥/\虐哥/\虐哥/【c-h-a花:大大你怎么可以那么欢快呜呜,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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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无忧》下篇:无忧歌05下
电光石火之间,吴邪脑中千般念头――西泠印社里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老头,拿着枪要杀自己,他怎么知道吴邪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带着面具,他又如何判断出这人是吴邪?显然是张海杏报的信儿。张海杏既然卖了他,那么,那个在树下对他说「谁也别相信,包括我」的那个人、是否也参与了这一切?
吴邪感觉到心跳急促,呼吸混乱,他想退,却又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子弹脱离枪口,往自己飞来。
如果在这里死了……
张起灵面朝着高耸的雪山,安稳的神情,空寂的长跪。
他说:吴邪,如果十年后,你还记得我……
――老子连你是死是活,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都还没搞清楚,可没打算要把自己交待在这个地方!吴邪闷哼一声,勉力后退,而张海杏对那男子怒吼了声「你竟敢――」,瘦小的身躯猛地往吴邪扑来,将他整个人扑倒,竟是硬生生为他受了一发子弹,口中震得喷出一口鲜血,全部喷在吴邪的脸上。
吴邪的内心猛一震动,只来得及抱住张海杏的身躯,顺着冲击力向后跌坐。黑金短刀脱手前被他的指尖勉力一勾,龙吟了一声,顺势滑落出鞘,横c-h-a在他跟张海杏身前,拦住男子的脚步。吴邪的左肩有热辣蔓延,让他下意识地用右手握住自己左边的肩膀,防备地看着男子。而那男子看着他的神情,却是意外一笑,「黑金短刀……张起灵给你的?」
吴邪倔强地瞪视着,并不回答,内心已经在寻思抢刀之法。男子把握在手上的枪收进怀中,低头就要捡起黑金短刀,一瞬之间,彷佛整个心脏都被拉扯揪起,吴邪怒得就想扑上去抢,却瞬间被打昏。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手脚都被绑住,固定在椅子上,四周的环境看来是仓库,倒是没人看守。张海杏还保持着缩骨的姿态,整个人倒在地上,长发散乱,胖子却不见踪影,也不知是顺利逃脱,还是已经遭遇不测,吴邪内心的忧虑更添几分,先轻轻地用脚推了推张海杏,「喂、海杏、海杏,你还好吗?」
张海杏模糊地哼了一声,勉力抬眼往他看来,那张脸上满是血污,双眼几分涣散,过了几秒,才渐渐地恢复透澈明亮,低低地哼了声,「醒了啊……」
吴邪压低了声音,「你还好吗?能够站得起来?」张海杏没有被捆住,吴邪当然没有傻到以为因为张海杏跟那些张家人同为本家,所以有特殊待遇,多半只是因为张海杏根本就没有被捆绑的必要。
解雨臣曾跟吴邪说过,缩骨时,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是以不正常的姿态强迫地错开,被拳头打中已是比平常要痛上数十倍,而在缩骨状态下被子弹打中要害,就得散功,是否能够回复平常的样子生活也是未可知之数。吴邪想到这里,连忙又问道,「子弹打中的是要害吗?」
张海杏又哼了一声,微弱地道,「姑n_ain_ai没那么弱……散功什么的……」她没再说下去,喘了半晌,勉力动了动身子,鞋底弹出一把小小的钢片,「可能会割到你……要是叫出来、保不定会引来那个人。」
张海杏因为无法施力,脚尖一直在发抖,她先割开了吴邪手上的束缚,任吴邪拿走刀片,再割开脚上的绳子,还在动作间,听得张海杏低声道,「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张隆半……他的手段比张启山更加直接而疯狂,你要小心。」
吴邪怔了怔,「张隆半……不是你父亲?」
张海杏嘲讽地低笑了声,「你知道这件事啊……难怪你不信任我们,但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父亲……」她的语音越来越微弱而糢糊,吴邪内心一酸。在张隆半出现在西泠印社的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是张海杏出卖了他,自己从未信任过她,但泼辣如张海杏,却仍舍命保护了自己。他俯下身,就想抱起张海杏,而张海杏对他微弱地摇了摇头,急促地道,「白痴,走……」
「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别说笑了。」吴邪低声说着,而张海杏的双眼几乎已经涣散,强撑着想说些什么,却从口边溢出更多鲜血,吴邪勉强地把她背到自己的背上,把她口袋中的枪摸出来收到自己身上,再拿出自己放在暗袋中的那把惯用枪,小心翼翼地往仓库门口走去。
仓库并没有上锁,吴邪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这太不对劲了,无人看守的仓库、没有上锁的门扉,甚至是没有绑死的人质,简易像是蓄意要放他们逃走似的,但这怎么可能?不通情理,却又想像不到敌人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动手脚。吴邪吞了口口水,把背上似已昏迷的张海杏又背紧了点,才伸手推开仓库的门。
那一瞬间,他的耳朵听见了极轻极轻的「喀喀」声,就像在仓库的深处、有着什么机关被启动的声音。吴邪脸色一变,他用尽此生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就在同时,「轰」的一声在仓库里炸裂了开来,吴邪被爆炸的热浪所波及,整个人连着背上的张海杏都被掀翻,枪也脱手飞出,他内心暗叫一声不好,只来得及以手护住头部,只个人无能控制地在空中被气流所牵引,接着重重摔落地面。
分不出过了多久,一名男子走到他的面前,蹲下,笑着开口。
是张隆半。
「你果然出来了。虽然带上张海杏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是你女儿,」头跟耳朵都疼痛地像是会流出血来,吴邪眼前一阵昏暗,隔了片刻,才渐渐地变亮,他哑着声音说,「如果我不带她出来,她就要被炸死了……」
张隆半摇了摇头,「那又如何?」发话的唇边扯出讽刺的笑,「张家人向来不明白这些。真可惜,如果你不带着她,你或许还有机会一个人离开的,吴邪。」
张家人向来不明白这些。所以,该舍弃的就舍弃,该残忍的就残忍。张海杏受了重伤,躺在仓库里,如果吴邪不背着她出来,自己逃走的话,张海杏必然会淹没在爆炸的喧嚣里,被炽热的光与火焰夺去x_ing命。而即便是吴邪带上了她,凭吴邪自己的力量,两个人也不可能安全地逃离这里。
吴邪上扬的眸迎上张隆半y-in沉的眼,浑身疼痛,但热辣而痛处的愤怒却以左肩为起始点,向着全身扩散,几乎将他整个的意识与理智都烧成一片空白与灰烬。愤怒的光影在眼前混乱地闪烁,成为迷乱的光球,左肩痛得就像是不属于自己,他觉得张隆半很可悲,这个人什么都不明白,可是吴邪也一样地可悲,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到,他明明应该,很强……
吴邪无从理解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整个身体都被更本能、更原始的力量所掌控,恍恍惚惚之间站起了身,而张隆半把黑金短刀抛到吴邪面前,一开一阖地说着些什么,吴邪完全无法明白,张隆半的笑声吴邪听不见,他说:好,再像以前那样,再训练你一次,然后杀了你。
『――吴邪,你不要成为张起灵,不值得。』
时空的缝隙之间是谁这么说过,那遥远模糊的嗓音被愤怒给吞没了,只剩下一点细微的温度,不可听闻、不可理解、不可追思。吴邪俯下身体,无意识地想要捡起那把黑金短刀,而猛然斜里s_h_è 来的一枪打在黑金短刀的刀柄上,将短刀斜地打飞了出去,金属的震动发出了「嗡」的一声,不知何时出现的张起灵从屋顶上飞身而下,将黑金短刀抄进手里,一旋身揽住吴邪,吴邪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张起灵站在自己的身前,一手拿着黑金短刀,另一只手把自己往后推去,低声道,「快走。」
张、起灵……吴邪怔怔地看着他,一瞬间有千般念头闪过脑海,左肩的热烫似乎得到了扼止,渐渐地降下了温度。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张起灵浑身浴满了鲜血,显然是从外面一路突破张隆半的人马,杀了进来。未曾痊愈的痂再度绽裂,新的伤口披散出赤色的液体,晕染了张起灵一身,几乎连那双眼瞳中都是浓浓的血红与杀意。吴邪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而张起灵漠然地抽出了黑金短刀,面对着张隆半。
「不关他的事,让他走。」张起灵沉声说道,张隆半不怀好意地眯起了眼,「你凭什么提岀这个要求?『族长』。」加重称呼的讽刺意味自然无法激怒张起灵,张起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你何尝愿意真的把吴邪杀死?张隆半,别再自欺欺人。」
张隆半的脸上闪过了明显的错愕与隐约的难堪,还有近乎不存在的挣扎,他猛然一拔腰间的弯刀,对着张起灵一个挥舞,直逼颜面,便是放声大笑,「张起灵,你根本不明白。」
「……」
「你根本不明白,如果是那个孩子,绝不会甘心这样活下去,更不会甘愿于成为张启山的实验品。」张隆半的眼瞳颤动着,满是生命终末的疯狂与绝望,扑过来的同时手中的弯刀向下破开,但他说话的声音却渐渐地低沉而平稳了下来,「我没有选择。」
张起灵没有回应他的话,刀未出鞘,直接架住了张隆半的弯刀,他顺势回旋一踢,踢上张隆半的胸腹之间,将张隆半整个人震退一步,紧接着双足一点借力跃起,由高处下劈。张隆半没有直接架挡,后退避了开来。一人攻势凌厉,一人意存游走,打了一阵子,张起灵脸色越见苍白,他身上明明已经受了太多伤,常理来说,张隆半不必直接打倒他,只要拖到张起灵的r_ou_体无法继续支撑,自然会获胜,更何况张起灵无法对张家人痛下杀手,从这个角度而言,张隆半可说是立于不败之地。然而,张起灵浑身上下凌厉的杀气并未随着r_ou_体的衰落而消散,仍然厚重而逼人,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