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看着我>
尽管师旷神色依旧很冷清,但楚门却看到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楚门把虾泡在水里,又找了干净的牙刷,一个个细致地清洗每只虾,掐去头部后,又开始清理虾线。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抬头,但他能感受到师旷炽烈的目光,眉眼间都是笑意。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里,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满足而快乐。
就像惠特曼的那首诗所描述的那样——
A Glimpse through an interstice caught,……
Of a youth who loves me and whom I love, silently approaching and seating himself near, that he may hold me by the hand,……
There we two, content, happy in being together, speaking a little, perhaps not a word.
我瞥见一个与我彼此深爱的青年安静地走过来,
坐在我旁边,只为了能握着我的手
……
我们两个在一起,满足而快乐,很少开口,甚至一句也没说。
……………………
凤尾虾裹着蛋清从油锅里捞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盘子里,蜷曲的虾尾红的像火焰一样,香气袅袅,勾得胃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米饭还没焖好,楚门一边剥虾,一边抬头问他,“今天吃饭了吗?”
等到白嫩的虾r_ou_送到了嘴边时,师旷张开了嘴,刚快要碰到虾r_ou_,结果虾r_ou_就消失了,师旷直直地盯着楚门,眼里写着疑惑。
楚门又问,“今天吃饭了吗?”
师旷摇了摇头。
楚门手上动作微顿,看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知道他早就习以为常,心里想着好好教育他,结果手上已经把虾r_ou_送到了他嘴边,师旷眸光一闪,动作迅速地一口咬住虾r_ou_,嘴里嚼动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整个脸上都写着美味两个字。
楚门爱极了他的反应,早就忘了教育他的事情,专心致志地开始投喂,等到一盘虾喂完,师旷亮晶晶的眼睛还在问他:还有吗?
楚门忍俊不禁,洗了手将饭盛了出来,把j-i蛋磕在碗里,“等会儿吃蛋炒饭。”一边说着,又一边把锅烧热放油,动作行云流水,很快一盘蛋炒饭就端到了师旷面前。
热气腾腾的蛋炒饭,松松散散,粒粒分明,每一颗米粒都是金黄色。j-i蛋的软嫩完美地搭配着米饭的清香,两者恋爱般契合的气息,暧昧地j_iao融在了一起,蛋液完全包裹着米饭,香味扑鼻,勾人食欲。
师旷端着那盘蛋炒饭,嗅了嗅,眼睛亮亮的,接过楚门递过来的勺子,嘴里塞得满满的,一口接一口,动作飞快地吃完了,连一粒米都没有浪费。
楚门笑着问,“吃饱了吗?”
师旷点了点头,无声地问他,“你为什么不吃?”
“啊,我不饿。”
“可你今天没吃东西——你是不是又挑食了?”
看到他发出的控诉,故意板着脸、准备自己饿肚子以身说法教育他的楚门,没忍住笑出了声。
师旷问,“你刚才在生气?”
“嗯。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不吃饭,还总受伤,你心疼了。”
“是啊,我心疼了。”
师旷不眨眼地盯着他,手在他心口的位置轻敲:
<你不挑食,我就好好吃饭>
楚门微愣。
很好,猝不及防。
被反将一军。
……
楚门抓住他的手背,指间微动:
<那你还受伤吗>
师旷认真想了想,
<现在我很厉害,他们都伤不到我>
手指停顿了片刻,又补了句:
<除了你>
楚门喉咙发紧,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听着和心脏一起跳动的情话,他想他应该是彻底栽了,这辈子栽在他身上了。尽管还未见到他时,看到那朵黄玫瑰的瞬间,他就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滚烫。
坐在料理台上的师旷垂着眸,眼睫毛颤抖着,嘴唇微微张合,诱得楚门狠狠地吻了下去……
等吻到快要窒息了两人才分开,楚门安抚地吻了吻他的眼角,“乖,别闹。”
师旷伸出手,摩挲着他上下滑动着的喉结:
--./.--/.--./.-/-.-/...-/-.--/--.-/-.-/.--/..-./.-/
不是摩斯明码,是加密了的。
喉咙被他摸的痒痒的,楚门沙哑着声音问,“密钥是什么?”
师旷紧张地半闭着眼,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一个生涩的吻。
也是他的答案。
吻。
密钥是吻,用吻解密之后的明文是:
<我想要你>
……
楚门被他撩得心跳加快,吻的温度升高,越发热烈……
师旷被压在了料理台上,眼睛s-hi润泛红,干净的眼神里被染上了情.欲,牙齿咬紧下唇,无声地呻.吟着;白色衬衫被解开,青涩的身体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吻痕,他的裤子被褪到地上,双腿被分开,缠绕在楚门的后腰上,脚趾因为刺激而蜷缩着。而一双优雅的手在脆弱的地方,诉说着让人耳热心跳的情话: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在某个小岛,
在夜里,
穿过寂静的黑色,
亲吻你的脸;
你躺成我喜欢的姿势:
坦诚,慵懒,情动,
我想在你身上做,
ch.un天对七叶树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七叶树的花期是三、四月份,也就是ch.un天。
改自聂鲁达的“Quiero hacer contigo lo que la prim□□era hace con los cerezos.”很美的一句诗。
第25章 匹配婚姻
师旷衬衫凌乱,情动之后的余韵,让他耳根烫烫的,脸颊微微泛红。
楚门被他勾得难受,努力克制着。但偏偏师旷的胳膊主动缠上他的脖子,腿还缠着他的腰,染上情.欲的眼睛盯着他,被吻得红润的嘴唇无声地说着:“对不起。”
楚门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说对不起。”
师旷主动吻上了他,嘴唇厮磨间,双手生涩地留下一段频率:
<我不怕流血>
楚门的理智差点燃烧殆尽,紧紧抓住他作乱的手腕,克制地不去回吻他,声音沙哑而又温柔地诱哄着,“先流血,还是先吃烤鱼?”
师旷身体微僵,渴望烤鱼的眼睛眨着:
<鱼>
楚门哑然失笑。
师旷又赶紧抱住楚门,补了一句,“吃完再做。”
楚门脸埋在他的颈窝,低低地笑出声。
………………………………
沙滩旁。
楚门从直升机里去取烤具和锡纸的时候,师旷已经将火生好了。
火光旁,楚门动作熟练地开始去鳞,去内脏,又强迫症地刮掉鱼腹内的膜,用淡水洗净。然后在鱼身两面切花刀,均匀地抹上调料按摩入味。鱼肚子里涂了葱姜蒜、泡辣椒,又塞了培根和金针菇,抹上油。烤盘铺好锡纸,铺上土豆片,然后把鱼放在土豆片上,用锡纸完全包裹。
师旷安安静静坐在火边眼神专注地盯着他,他在野外很少能够生火,抓了鱼也只会生吃;就算可以生火,烤出来的鱼,又黑又焦,一口下去跟炭灰一样,一点都不好吃。但是,楚门不一样,他处理的食材,和他这个人一样j.īng_致。
在火上搭上烤架,将锡纸包裹的鱼放在烤盘上烤。
等到热气腾腾,香味溢出来,师旷的眼睛被火光映衬得更亮了,脸上仍然没有表情,但楚门却看到他嘴唇微张,还偷偷嗅了嗅鼻子,一脸陶醉。
楚门用刀将滚烫的锡纸划开,一股更浓郁的热气扑鼻而来。
“想吃吗?”楚门一边笑着问他,一边在鱼身上撒上白芝麻和香菜,又淋上些花椒油。
师旷直勾勾地盯着楚门,又摇了摇头,“你先吃。”
楚门笑出了声,他用筷子取了鱼肚子上的r_ou_,自己尝了,又从鱼肚子里取了裹着金针菇的培根,吹凉了些,送到他嘴边。
师旷轻轻咬住,一瞬间,被美味占据了全部感官,眼睛亮亮的,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每次看着他吃,楚门都觉得心里欢喜,他觉得师旷是真的很好养。
很快,一顿烤鱼就两个人消灭掉了。
………………
秋天的夜有些凉,混着海水s-hi咸的味道。
海水在夜色中看不清颜色,又似乎与黑夜融为一体,拥抱着寂静和群星。海浪懒懒地拍打着沙滩,就像是低声哼着摇篮曲一样,很快,一切又都归于静寂,不受任何喧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