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楚门莫名就被撩到了,心跳得有些失控。
修长的手指在七阶魔方的一个面上指出了一个轮廓,“这里都转出一样的颜色,就是个心。”
很快,六面心形的七阶魔方就转了出来。
“这个魔方是给我的吗?”楚门眼睛盯着那个心,小心翼翼地问。
老男人笑了,“这么大了,还跟小孩抢玩具?”
楚门听了,闷着脸,心想:
这颗心就算变没了,也不能给别人。
他都没低头看,手指就将七阶魔方复原了,动作快得跟做贼似的。
……
楚门把魔方丢到一边,倒头就躺倒,脸朝着墙,睁着眼盯着墙上的影子。
关了灯,影子没了。
老男人在他身旁躺下,和他挨得很近。
楚门焦躁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他睡得很香。
只要这个人在,整个世界就在。
只要他在,就心安。
第39章 爸爸去哪儿
“比吗?”楚门盘着腿坐在地上,伸手去碰魔方,“输了就听我的。”
小孩问他,“比什么?”
楚门臭不要脸地回道,“当然是玩我擅长的。”
“可以,”小孩想了想,问道,“谁来打乱?”
楚门叼着根烟,将手里的魔方丢了过去,“翁主,帮个忙。”
弹幕:
哈哈哈哈哈,楚大爷竟然又喊翁主
叼着烟,说话还这么清楚的,我只服楚大爷
楚大爷为什么要叫翁少去打乱?
翁少上大学的时候,曾经是WCA三阶最少步、七阶速拧的世界记录保持者,不过他很久都没玩了
一脸懵,魔方打乱很难吗,我觉得我也可以???
呵呵,给你个打乱公式,你会吗?
三阶还好,七阶会比较麻烦。
如果一秒可以转三下魔方,不计重复,需要转4542亿年,才可以转出魔方所有的变化,这个数字是现估算宇宙年龄的大约30倍。
魔方比赛会有专业的打乱员,按照打乱公式或者电脑生成的打乱程序严格进行打乱,这些是要保密的
三阶魔方的上帝之数是20 ,所以打乱步数一般是20步,当然,有的打乱公式可能不到20步;高阶魔方就比较复杂,如果打乱员的打乱结果与程序不符,还可以将错就错,七阶魔方的打乱一般需要一百步
……
“速拧?”翁远之接过魔方,掂了掂。
“嗯,”楚门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又问道,“有火吗?”
翁远之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丢了过去,“不用还了。”
Cecelia问,“谁先开始?”
“他先,我抽根烟,”楚门一边说,一边把叼在嘴里的烟点燃了。
翁远之漫不经心地玩着魔方,速度快得眼睛完全跟不上。
……
Cecelia说,“这下好玩了,麻烦老莫帮忙计下时。”
老莫谐音“劳模”,本家姓莫,是个老演员,他年纪不算大,四十来岁,为人低调,演技j.īng_湛,名气一般,是圈子里公认的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
“可以,”老莫接过秒表,笑着问几个小孩,“你们都猜谁赢?”
老莫的儿子叫Eli,今年6岁,妻子是个俄罗斯美女作家,算是老来得子。混血小帅哥Eli信誓旦旦地保证,“魔方哥哥肯定会赢。”说完,他拉着另外三个小孩一起都站到了屈肃身后,给魔方哥哥撑场子。
四个小脑袋聚在屈肃身边,捂着麦,窃窃私语,一有大人靠近,小孩就一脸警觉。
老莫笑着问,“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不许偷听,”Eli神情严肃,“我们在开作战会议。”
几个大人觉得有意思,都在笑。
“他们还知道把麦挡上,还挺j.īng_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作战会议开得怎么样?”
“搞得好像所有人都要出战一样”
“我可不知道我儿子还会玩魔方”
……
尽管作战会议是秘密进行,但作战会议的结果,所有人都看到了——由Eli负责警戒,翁小刀负责擦汗,阿童负责揉肩,小竹子负责打伞。
这么一亮相,大人们都憋着笑,弹幕已经表示被萌翻了。
翁远之把魔方丢给Cecelia,“可以了。”
Cecelia问屈肃,“那就你先开始,可以吗?”
“嗯。”
“开始!”
屈肃眼神专注地盯着魔方,手上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最后的成绩,2分59秒14。
听到时间,屈肃皱了皱眉。
“很不错了,”翁远之难得地夸赞了一句,“最新的世界纪录,也才2分6秒73。”
四个小孩眼睛发光,围着屈肃,不停地叫着“魔方哥哥。”
屈肃有些不自在地脸红了。
……
翁远之这次的打乱步骤明显不同,屈肃检查后,比赛才算正式开始。
“2分57秒37。”
楚门笑了,“不好意思,小崽子,你爸爸运气好,赢了你两秒。”
粉丝被楚门的这一笑撩到了:
简直苏炸了,没想到楚门的魔方玩的这么溜
三阶魔方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七阶魔方
楚门手速快,但是看起来却很悠闲,跟玩似的,连时间都计算好了,压根没动真格
速度快也就算了,动作还这么优雅,尤其是那一双手,简直美得不是人
难怪狗仔爆料说楚大爷当过赌场的荷官,现在一看他的手法,我还真就差点信了
突然好期待楚门跟翁少玩一次,兴许连世界纪录也顺便破了呢
……
七阶魔方最后j_iao给了楚门。
屈肃一脸冷漠,愿赌服输;但其他四个小孩眼神可怜兮兮,嚷着要玩魔方。一个没忍住,哭出了声,引得另一个也开始哭。
几个明星父亲又开始j-i飞狗跳地哄孩子,闹出了不少笑料。楚门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躲清闲,低调地不再抢镜头,而小孩眼神复杂地盯着楚门,手攥着他的衣服。
“怎么了?”
“你会把魔方扔了吗,”小孩的手攥得很紧,小声问他,“就像把盆栽砸掉那样。”
楚门垂着眸,不说话。
……
这股子魔方热持续了一阵子,终于,要继续进行接下来的流程了:分房子。
Cecelia简要介绍ICRF流浪儿童的爱心居所计划,她是该计划的倡导者。许多人认为这跟孤儿院、收容所有些类似,但Cecelia却认为这两者有本质的不同,她向来都很反感“孤儿院”、“收容所”、“orphanage”、“asylum”这一类的词,她认为已经成为孤儿的小孩,更不应该在一个“时刻提醒自己是孤儿”的地方长大,而居住环境将决定孩子成长的x_ing格和对社会的态度,这也是几代人之间能否形成良x_ing互动的关键所在。
老莫也笑着讲述了自己小时候流浪的故事,他的语气很平淡,他没有说流浪那段r.ì子里的艰难和孤苦,也没有刻意灌j-i汤,而是在讲述他所遇到的温暖,和大家分享他珍藏了一辈子的温暖。
弹幕里慢慢安静了下来,又偷偷哭成了一片。
其他两位嘉宾感同身受,也说了一些事情,并未刻意煽情,而是简单而又真实的感动。
几个小孩听不太懂,好奇的眼睛盯着大人看,安安静静地聆听,所有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Cecelia是个很感x_ing的人,她眼眶s-hi润,“我很有幸能在场聆听这些故事,那个年代有许多朴实而真诚的故事,这也正是这个物欲化的年代所欠缺的,而所有的聆听者都是幸运的,我很感恩,能遇到你们。”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些话,嘉宾可能会生气,毕竟如果恶意揣测,这段话的言外之意,分明是自己和其他嘉宾并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但Cecelia带着外国人口音和奇怪京味的汉语,有着独特的魅力和亲和力,让人生不出一丝恶念,反而觉得真诚。
……
Cecelia问小朋友,“你们想要住哪里呢?”
“我要跟魔方哥哥住一起。”
“我也想要跟魔方哥哥住一起。”
……
很好,这股子魔方热还没过去。
Cecelia开始引导几个萌宝,被拐偏了思路的几个小孩子们,终于开始忘记魔方哥哥;但童真童趣的话,时不时让人捧腹大笑。
弹幕笑哈哈,其乐融融,但镜头一转到楚门这一对,画风又变了。
楚门和小崽子一起,安静地盘腿坐在地上,有些走神。
但这一回,却觉得这两人就算不说话,坐在一起,也有一种诡异的和谐默契。楚门这一对话最少的,得到的弹幕关注却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