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离开的速度很快,并没有等他,但冷枫的速度更快,他还没有移动,手腕已经被拉住,结果就这样把冷枫带回到竹楼中。
被扯着手,凌恒无法行动,只得看向眼前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步的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个人是谁?”冷枫的语气从没有过的冷漠,他盯着凌恒的双眼充满着愤怒。
他不知为何,听到凌恒说有人对他很重要,而他为了那个人,什么事也不说出来,甚至连自己也不肯说,他很生气,也很难过。
“不关你的事。”也只有你听不出来,也只有你感觉不出来,冷枫。
“还说爱我?这就是你的爱?就因为我还不爱你,你就要去找过一个吗?”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决不允许他去爱别的人。
“我没……”
“没有人陪你,就过不下去?”
“冷枫,冷大尸官!难道,你不爱我,我也要守着你一辈子吗?”冷枫的抢白,让凌恒很生气。他想不到自己一心为他着想,竟得到这种回报,他就这样看待自己的吗?
“是!”冷枫愤怒得已失去理智,“你只能爱我。”
眼前的人,双眼冒着火焰,好像是头饥肠辘辘跑下山寻食的野兽般,目光充满着杀气。是他对自己有着独占欲?还是他只想享受着有人深爱他的这种感觉?
想不明白的凌恒用力抽回手说,“我不想跟你说,你简直不理可瑜。”
失去冷静的冷枫,哪肯轻易的就放他离去,他再度伸手拉住走开的人,狠狠的把他带到怀中,死死抱住他,然后如狂风暴雨降临似的开始侵掠他的唇。
凌恒被他的举动吓着一跳,他拼命的挣扎推扯。冷枫不知是怎么回事,瞳孔爆涨得很大,里面的血丝跟青筋一缕一缕的都显带出来,凌恒从未见过这们的冷枫,没来由的心生害怕。
“枫,我们谈谈,好好谈!”趁冷枫的嘴离开之际,凌恒终于找着说话的机会。
“不。”冷枫哑着声音,冷冷的回了一个字。
“你……唔……”凌恒话不得说上两句,嘴巴再度被眼前的人死死堵住。
冷枫完全像着魔一样,他什么也不管,把凌恒带到墙边,他用身体固定压制住凌恒。不需阻止凌恒挣脱的手得已抽离腰间,便不安份的顺着凌恒的后背肌肤往下游走。
落到腰间处的手,来回的揉搓着一会滑入到衬衫里面。耳朵传过渐渐沉重的喘息,身体接触到的火烫热度,让凌恒猛的一个哆嗦。
使出全身的力气,他终于将眼前的人推开,看他准备就要再度欺身上来,他吼道,“冷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当我是谁?”
“知道。”冷枫张开嘴,淡漠的一字一字道,“你是凌恒,最爱我的男人。”
看着他双眼里不知何时燃烧起的欲火,听着因情欲而染得充满着感性的沙哑沉音,凌恒的心里泛起几缕悲意,“那莫小笛呢?他是你什么人?”
“他……”冷枫伸出去的手停顿在空中,顿着许久也无法放下。
凌恒问他,莫小笛呢?是什么人?他答不出来。莫小笛问他,你爱我吗?他说怎么会不爱?爱吗?他也无法肯定的答出来。
“今天大家也别逃,把话摊开说个清楚吧。”
他明白了,他都看清楚了。冷枫爱他,冷枫爱他!但同时的他也看得很清楚,冷枫逃不开那段纠缠,他的心里有个结,那就是莫小笛,那个柳杨的转世。
“……别逃?”升上脑的欲火,因为凌恒的一句话冷却回心底。他何时逃过?他如果能逃,哪里会这么痛苦。
“对,别逃。你告诉我,你爱我吗?”既然都这么痛苦,干脆谁也不要闪闪躲躲,摊开来一次说明白。
“你……我爱你!”是的,他爱凌恒。
他否定不了,这几天的举动说明了一切。他为他彻夜不眠,他为他担惊受怕,他为他难过而痛苦。很重要,除掉柳杨,没有人能让他如此浑浑噩噩……不,可以说对柳杨他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那莫小笛呢,对你而言,他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恋人?抑或是亲人?”模棱两可的爱情,他不要,插足进去的角色,他也不想选。要嘛堂堂正正,要嘛断得干脆!
“……他是我的恋人。”小笛是柳杨的转世,是他的恋人没错。
“冷枫,他真的是你的恋人吗?你有没有仔细的想过,你对莫小笛的感情,并不是爱情?”他知道冷枫很痛苦,他也不想逼冷枫,但不这样做,冷枫永远都走不出那个误区。
他不能再跟着冷枫一起往下掉,冷枫爬不起来,他就要死命的爬出来,要不然他不可能狠得下心去对付莫小笛,他根本见不得这个人难过。
“不是爱情?”凌恒的话让冷枫跄啷的退着几步。不是爱?如果不是爱,他这么多年来,都在做什么?
“枫。”看着眼前迷茫到痛苦,浑身的力气仿佛被自己一句话抽空的人,凌恒的心纠着疼。但他不能不说,他如果不说,以冷枫对感情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的做法,他们一定会这样不断的迷茫下去,“他叫莫小笛,他不是柳杨,柳杨早在一百六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柳杨死了,你懂不懂?”
“小笛就是柳杨!”怎么可能不是柳杨,小笛就是柳杨的转世。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明白了。柳杨是你二百年前最爱的人,如果你认为莫小笛就是柳杨,那无疑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抱歉,我不喜欢玩这种复杂的第三者游戏,我退出。” 曾听人说,最先爱上的人,往往是最痛苦的人。以前他不信,现在他信了。
“不准!”冷枫嘶哑的吼道,“我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拖着一起死的感情,太过于灰暗,没有人能在它的面前保持笑容,“我爱谁那是我的事,我想爱你就爱你,不想爱就不爱。”
“你做不到。”能说不爱就不爱?他不信,他知道这个人做不到。
“冷枫,你太高估我了。”他是做不到,但他会假装做得到,“没有人能单方面的爱一个人天长地久,那需要太高的情操,我自认我是做不到。”
苦苦的守在一份得不到回应的爱身边,这也叫高情操?不,这活生生的一傻子,而他就是那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