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小可爱笑笑,又平静了一会儿,问:“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王子理翻着一本旅游杂志脱口而出:“3月27号,在梧桐大道酒吧。”
孟夏记起来了,那天王子理端着一杯红酒洒了他一身。
本来那天他去酒吧找钱壹,陪钱壹解闷,结果钱壹提前走了。他又跟一个认识的模特去了二楼庆生派对玩儿,庆生派对上王子理来搭讪,红酒杯一倾斜洒了他一身。
孟夏:“那你太能憋了,五个多月……要不要去看看男科。”
王子理接下这句讽刺,平静道:“我一年例行两次全身检查,x_ing/功能方面是着重检查项目,不用担心,如果我们在一起,包你满意。”
孟夏冷哼一声,心想谁担心了!不要脸!他佯装镇定地摇头自嘲道:“对不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实话是我已经三年没有x_ing生活了,知道为什么吗?”他说着突然暧昧地凑近王子理的脸,邪魅一笑,“因为没遇见能让我硬起来的男人,包括你,都不行。”
王子理自尊心受损,面色僵硬,表情也不太好看,如果这是孟夏的理由,那他无法反驳。不过顾忌到面子,坚持聊下去。
王子理:“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硬起来。”
孟夏毫不吝啬地讲起自己的感情经历:“我前任德国人,身高呃……比你高半头……”王子理和王子安差不多高,都在一米九以上,也就是说孟夏前男友大概两米!“他的中指,大概这么长,”孟夏侧身冲王子理竖起中指然后在中指上面加了半根小拇指,“还想知道吗?”
王子理摆出一个很感兴趣的表情,抬手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孟夏特意嘲讽地往王子理腿间一撇,然后轻笑一声:“他19.8,怎么样?”
王子理做了个“惊讶”的夸张表情,接着拍了两下巴掌:“据说在欧洲,法国和匈牙利男人这方面才是最强的,试过没有?”
孟夏状似遗憾道:“以前没机会,现在有机会了。”飞机落地是巴黎。
王子理轻笑两声,突然抓过孟夏的手,两掌心相贴。
孟夏猛地挣了一下,接着明白了王子理的意思,他俩中指差的那截,几乎要赶上孟夏半个小拇指那么长了。
孟夏有些错愕,他也就理论基础比较牛,经验什么的纯粹瞎掰的。现在让王子理拉着两个人的手这么比划,暗示孟夏,他那根应该很合孟夏的心意。
孟夏的脸立刻红透,心理的羞涩难堪蹭蹭往上狂飙。
王子理挑眉揶揄道:“紧张?看清了吗?要不要去卫生间量一量?”
孟夏又挣了一下,力量悬殊让他非常羞愤懊恼,低头咬在比自己长一截的中指上。
“嗷!”王子理叫了一声赶紧闭嘴痛哼。
孟夏松开嘴时,空姐也来了。
“先生您……”
王子理摆手示意没事,空姐看看俩人,笑笑走了。好一会儿王子理才笑着开口:“明明就是个生手,非要装老司机,嗯?”
孟夏红着脸闭嘴不接话,他刚才的慌乱已经出卖了他,还是闭嘴的好。
十二个小时的飞行,落地后当地艳yá-ng当空。孟夏困的直打哈欠,分部派车来接,告诉他员工公寓暂时住不了,他这一周都要住酒店。
到酒店匆忙冲了个澡,裹着浴袍一头扎到床上,不到一分钟进入熟睡状态。但没睡五分钟,门铃疯狂地响,伴随着拍门声。
僵尸似的从床上弹起来,孟夏拍了拍木鱼似的脑袋,窗外是黄昏,但他的生物钟是凌晨。
r.ì。
拖鞋都没穿,赶紧去开门,他以为是分部的同事下班后来看他,结果一开门是王子理。
孟夏本能摔上门,但门被王子理的旅行包挡住了。他干脆大敞开门,一脸烦躁地问:“你不困吗?”
王子理挤开孟夏进屋:“还好,我中午咖啡喝多了,不过现在困了,借你床睡会儿……”
孟夏怒了:“滚蛋!”
王子理不以为然,旅行包放在沙发上,又踱步回孟夏面前。
孟夏又困又累,烦躁地揉乱了头发,指着王子理骂:“谎话j.īng_!你敢说你从认识我后就没做过,龙骨山度假酒店,那个歌手,那个小可爱,你敢说你没上过!”
王子理有点蒙,停下脚,仔细回想了一遍,还真有那么回事,但他重点并没有放在那上面,他看着孟夏问:“你生气是因为我说谎,还是因为我打扰你睡觉了?”
孟夏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这一句质问显然很轻佻,原本想撇清的关系,着一下就暧昧了。
他胸膛起伏了两下刚想说话,王子理却两步迈到他面前,一把揽过他,另一只手关上门,带着他后退几步直接抵在了门上。
王子理一只手抓着孟夏两个手腕反钳在身后,另一只摸了摸他的脸:“我解释你信吗?……当时他进来后,就站在你这个位置,然后——自己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直到一.丝.不.挂,”王子理一边说,一边下移手掌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孟夏挣动时露出的肩、胳膊、手指,模拟着脱衣服的动作,“猜猜我当时在做什么?”
孟夏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他受不了王子理赤果色.情的目光,偏头笑了一声:“我猜,你在他对面做着同样的动作,怎么样?小可爱好玩吗?”
王子理鼻尖擦过孟夏下颌,在距离孟夏脖颈还有一两厘米的位置停住,贪婪地吸了一口孟夏身上的味道,呼吸明显不稳,沙哑道:“我当时在卧房睡觉。”
孟夏瞳孔一缩,他不信,怎么会?那个歌手十八九岁的年纪,稚嫩的小脸还处于雌雄莫辨的阶段,漂亮的脸蛋,柔韧的身体,他不信王子理能在那人一.丝.不.挂的情况下转身回屋睡觉。
呵。
王子理目光狡黠,对上孟夏淡漠、猜疑的狐狸眼,心脏止不住地抖了几下,口腔里迅速分泌出的唾液,甚至让他不敢张太大嘴说话,他盯着那双魅惑的狐狸眼,蛊惑道:“不信对吗,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话说完,王子理松开对孟夏的钳制,转身往卧房走,边走边解衬衫扣子。
孟夏:“……”试什么?让他站在门口脱个j.īng_光?!有病吧他?!
他转身想开门走,抓到门把手的一瞬,突然想起来,这特么是他的房间!他走去哪儿!
再看卧房里,脱掉衬衫的王子理已经站在床边开始解皮带,眨眼间西裤已经落地了。
孟夏一捂眼,随后食指和中指分开一条缝,漏出俩眼珠,贼溜溜地看着床前那两条隐含力量的大长腿。
“哐当!”卧房门关上了。
他……他睡哪儿?!啊啊啊打又打不过啊啊啊啊!
孟夏困的眼泪直流,打着哈欠,气呼呼地把自己摔在沙发里,裹紧浴袍,没几分钟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失重了,他刚挣扎了一下,就听见王子理说“乖点,再不老实干你了。”
孟夏半睁着困倦的狐狸眼看清王子理抱着他,他“嘁”了一声,说:“放开。”
王子理把人放到床上,随后躺在孟夏侧面,搂住人不动弹了。
孟夏支起头看他,心想这个人真是太怪了,还以为要用强,他试着往外挪了挪,结果王子理一收胳膊他又回去了。
孟夏又挪,王子理再收,孟夏四爪并用逃跑,王子理闭眼抓了回来。
孟夏怒吼:“你要做赶紧做!还睡不睡了!”
王子理二话不说支起身扑到孟夏身上。他像头将要饿死的狼一样,扑到孟夏这块“r_ou_”上一顿撕扯啃咬。
孟夏疼的又捶又踢,眼见王子理要脱仅剩的一条内裤,立刻喊了一嗓子:“停!睡醒再说。”
王子理压着孟夏呼哧呼哧喘着骇人的热气,整个人好像走火入魔了一般难以自控。
孟夏被王子理一通折腾,开始是害怕,见王子理能刹住车这会儿也不怕了。累的大字摊在王子理身下,也大口大口喘着气。王子理不下去,他甚至不敢去掀人,担心在激到这个畜生。
几分钟后,彼此的反应都下去了,王子理才翻身侧躺回床上,但依旧强横地将孟夏团进怀里,嘟哝道:“别怪我禽兽,都是你给憋的。”
孟夏被这句强词夺理的话整得非常无语,抽了抽被王子理压着的胳膊没抽动,他无力地说:“松开,浴袍掉了。”刚才他俩一通折腾,浴袍如今卡在他腰上,只有一只胳膊还穿在袖子里,搞得像蒙古袍。
王子理像是困极了,闭着眼直接把孟夏的浴袍脱掉扔到了地上,被子一掀盖住两个人,临了不忘警告一句:“再动,真干.你。”
又踢又打又挣扎,孟夏也累了,再也折腾不动,哪怕危险物虎视眈眈地蛰伏在他身后,他还是睡过去了。
不好好倒时差的结果就是俩人生物钟醒来时,是当地后半夜。
孟夏饿的肚子叫,王子理是晨勃醒的。
两个人……狐狸眼瞪桃花眼,桃花眼瞪狐狸眼,瞪了几秒都清醒了。
王子理没再搞事,听见孟夏肚子叫,果断穿衣服拉着人出门觅食。
出了酒店大厅,室外人少车少,冷冷清清。
王子理熟门熟路开车载着孟夏去了不打烊的餐馆,吃过“宵夜”,又驱车去逛街。凌晨的香榭丽舍大街,依旧有散步的行人和游客,不算冷清,也不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