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人非 之 年年岁岁花相似 作者：猫仙人【完结】(7)

无法忍受的痛苦。
偏偏还是无比清醒的，承受。
疼到极致的时候，那口气终于喘了上来：“小炎………”
立刻就被更猛烈的顶入消掉了声音。
“躺在我身下，还在想着那个男人吗？”
脑子里反应不过来那些话的含义，眼眶烫烫的，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一片恍惚。
男人结束的时候，也没有察觉过来，身下还是痉挛着。
直到感觉男人温存的亲着我的额头的时候，才用力把脸别了过去。这样温情的吻，是一种亵渎。在我的记忆中，妈妈仅有的几次亲吻，都是湿湿软软落在额头上的，那么温柔，那么圣洁，还有我落在弟弟额上的吻。
这些记忆，已经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了，也是唯一干净的东西了。
真的不能容忍在这个时候，被玷污。
很快就被强硬的转了回来。
男人的神情一片凉薄，手指轻轻的抚在我的唇上：“我很期待……”
嘴唇压上来的时候，我没有再挣扎。乖顺的张开了嘴。发泄似的吻，我有过很多，不差这一次。
男人好像很不满意我这样的温顺，咬也似的肆虐着。
舌头很快就破掉了，我也就是反射性的颤了一下。没有动。
现在再说什么反抗挣扎，未免太过矫情了。
所以再被打开的时候，我也只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的位置。
外面的天很蓝呢。扭过头去的时候，我猜想。
其实这样的日子是很好过的，如果想通了的话。
每天吃饭，睡觉，发呆。
如果男人有需要的话，就乖乖的听话，随他摆弄。
和以前的日子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
甚至更为轻松。
小炎的事，我不能不放弃。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其实心里就有那么一点点觉悟。
一心想强留住他，不管是化疗还是什么别的手段。
很大的一部分是自己的私心。不想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想找个人依靠，想找个人给自己活着的……目标。
所以不管小炎受了多少的苦，不管他是不是想继续……活下去。
现在我不在了，不知道是真的死掉了，还是掉进了这个梦里再也出来。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有我没我，对于小炎来说，应该是不太重要的吧。虽然大家是兄弟，整整25年的兄弟，5年的童年生活，20年的失散，然后又是短短半年的重逢。离别的时候太多了，相聚的时候又寥寥无几。
刚刚看到他的时候，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过得很不好，就和我一样。
但是还是觉得亏欠了他很多。
所以一心一意的给他，所有我能给的东西。
可还是觉得不够。
他对生命没有留恋。就连住院、治病、做手术，都是我自己在一头热。
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不能做了。
如果能够给他想要的自由，也许他会更高兴吧？
我就是一个如此没用，又喜欢自欺欺人的家伙。
至于自己，更加轻松了。
以前还要担心生计，担心药费，担心不能勃起。
现在专门给男人上，只要躺着就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有些寂寥有些自嘲的轻轻笑了起来。
自己的人生，只是如此，不过如此。
“公子，”小蝉从后面给我披了件外袍：“您怎么又出来了？风这么大也不多穿件衣服。”
我扭过头去，轻轻的笑了：“谢谢。”
小蝉习惯性的扭起手来，有点无措有点惊慌：“公子，‘谢谢’这个词无论如何是不要再说了，蝉儿真的是担当不起啊。”
我拢拢衣襟：“那这个‘您’你也不要再说了，我也担当不起。”
“公子，”手被急急得握住了：“蝉儿从来就没有轻视您的意思啊。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您在我心中都是最高贵的人儿。”
真的是好单纯，好天真，好干净。
风吹过的时候，轻轻的咳嗽起来。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呢？
第六章
风渐渐的凉了起来，我打发蝉儿先回去准备晚饭了，自己一个人慢吞吞的往院子走去。
刚走了没有几步，就看见一个蓝衣少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纵便是隐忍如我，也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长长的气。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了他。
眼见少年已经看见了我，赶忙偏在路边，弯下了身子，轻轻说道：“千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