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进行到一半安灵起身去拿开水,因为这次的会议比较秘密所以这间茶室里一个下人也没安排,甚至连个保镖和秘书都没有。看来看去安灵就看见他自己这么一个闲人,见别人在忙就好心的去拿了水。
就在他路过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时无意中看见他的脸色不对,在仔细一看竟然发现那人的身上有邪气。
他打从出生开始就有阴阳眼,这些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只有他能看见。这一点任何人都不知道,早些年他身体弱只能看见和他一样灵婴而已,这几年大了他甚至连孤魂野鬼都能看见。不敢自己独睡的原因也是有此,他身上的磁场弱,那些脏东西能轻易的近身,安志铭身上的磁场就很强阳气盛,和他在一起闲鬼莫近。
安灵没吱声提了水不动声色的走了回去,趁安志铭说话的当空悄悄的告诉他,那个男人有问题。
安志铭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暂时停止了会议。
“阿古,最近威塞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那人很是规矩看不出一点问题,“看上去很太平没什么动静。”
“是吗?”安志铭不动声色饮了口茶,“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和他们好像在私底下有来往?”
这一句本是一乍,不想那人竟然变了脸色,安志铭心底有了底,冷笑的说,“你收了他们好处?”
“没,没有!”那人怕是心里有鬼时下一慌乱马上被人看出了不对劲。有个眼疾手快的见他起身连忙吼道,“快,保护先生!”
话音一落一帮人呼啦一下冲了过去把安志铭围在了中间,与此同时枪声响起,前排的一人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因为刚刚进门的时候手枪都被保镖收走了,这会儿面对能躲过金属探测器的象牙手枪众人毫无反抗能力。不过那手枪只能射四发子弹,除非那子弹能穿过层层肉墙不然他连安志铭的一根头发都碰不着。
就在第二声枪响的同时,护在安灵身前的人应声倒下了,很显然这人见攻击安志铭不成转而要攻击安灵,面对枪口之下的威胁安灵反应灵敏一脚把桌上开水壶踢了过去。与此同时身体被安志铭压在了地上,子弹贴着后背射到了墙上。这一动作根本没有经过任何大脑思考,完全是条件反射之下做出的举动,甚至在枪声落下之时连安志铭他自己都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安灵那一脚就像点球的射门,动作快极了,而且正飞向那人的面额,那人条件反射的用手挡了一下,开水一烫哪还有好,捂着双手跪在地上,最后一枪也没来得及发射。见有了空众人一拥而上把三两下就把那人困了个结实。
安灵被烫到了脚这会儿正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脚趾头叫疼,鞋子脱在了门外他忘记了,不然就不用踢的了。刚才的动作可是漂亮,结果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丢死人了。
“烫坏了没有?”安志铭没工夫理会那个人,一心一意只顾着安灵的小脚丫。幸好被袜子隔了些温度,里面虽然烫到了不过没有起水泡。
安灵是被他老爸抱下楼的,而且是在众高层和几十号保镖的注视下被抱出去的。羞的他好悬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不过就是烫了一下,又不是中枪,干嘛搞的像受了重伤似得。
“为什么?”
“很丢人!”
“不行!”安志铭根本没理他的话,抱下楼一路走到前院又抱上楼。
“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身上有邪气。”
“邪气?”安志铭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半压在他身上,脸色虽然很好,但语气却带着一丝质问。
“估计是被人下了咒,既然他是从泰国回来的,那东西就应该叫做降头吧,你不杀他他也死定了。”
降头这东西安志铭倒是听说过,是个很邪门的东西,也很恶心,所以安志铭才讨厌泰国的威塞哥家族。他们家族总是靠那种东西控制别人而达到某样目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安灵抿了下嘴,有点不情愿的说,“我只是,只是偶尔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罢了。”
“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要不是今天情况紧急安灵根本不想透漏自己的秘密,原因只是怕会被人看成怪物,毕竟那不是正常人能看见的东西。很邪门也很恐怖,小时候被吓坏了好几次,有时候半夜惊醒会看见灵婴躲在房间的墙角哭,要不就看见他在窗外的树林里游荡。不过那灵婴长什么样他却一直都看不清楚,只记得他的身上很残破,还有很多血。后来见的多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还记得和父亲走那天他还从车窗看见那个灵婴站在林子里看他,脸上都是泪痕,眼神好凄凉。安灵当时想他可能是舍不得自己走吧?
“就是一些鬼了什么的,只是偶尔了。”安灵含糊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坐起身揉了会儿自己的脚背。
不过这件事安志铭却无法含糊,他总觉得这孩子身上有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说上次在赌场的事,出生就有的记忆,还有这次的事,还有他刚才面对枪口之下的脸色,没有一丝的慌乱,根本就不像个从小娇生惯养胆小如鼠的公子哥,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他很不喜欢。给儿子摸药偶尔抬头看他一眼,柔柔弱弱的外表怎么看都是个在单纯不过的孩子。
安志铭用手掌托着儿子小脚丫把药涂匀,又细心的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事,万一伤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