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别乱来,我是不会献血的,我们家也没有要献血的人,你们折腾完了没?折腾完了就赶紧闪人吧,我看你们也挺忙的,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你们快点走吧。”张海呼啦啦说了一大堆,还很夸张的抱着手臂哆嗦了几下。
“抽血是我们必须要进行的工作,这才多少血,五毫升都不到。最重要的是,这位朋友,我要抽的也不是你的血。”江无澜吊着话,眼睛却异常火热的扫在了张奶奶和小阳身上。
“不行!”席末知道了江无澜的目的,没等他开口,席末就坚定的拒绝了。如若他们真的只是简单的抽血化验,就像是以前的体检抽血那般,席末当然没意见,现在鬼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
张奶奶这两年吃的人参并不少,最重要的是,芥子里面的养气丹都被席末掏出来碾碎搁在汤里,大家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喝了多少。小阳的体质更奇特,喝过龙血的人,龙血啊,那是什么。席末对科研与现代的生物科并不了解,他根本无法预测后果,只能张口拒绝。
“不行?呵呵,席末同志,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看看,看看,这是我们最近几天的收获,十三支,总检测的人已经超过两千人,才十三支,你觉得你的不行有意义么?”江无澜边说着话,边打开一个精致的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小箱子,隔着一层防护玻璃盖,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均匀的暗槽,十三支装血的玻璃管就卡在暗槽里。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意思,在我这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既然我家的老人小孩没有事情,所以我们并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我现在恳请你们出去,出去。”席末脾气突然爆发,他对抽血这件事有着刻进骨子里的抵触和敌对,上辈子他应该是被抽干了血才熬到死的吧,这可真不是个很好的回忆。
江夜鸣发现了席末的不对劲,联想了一下眼前的事情,江夜鸣的脸色也变的不好看。
“哈哈哈,席末同志,我能说你很牛掰么?还愣着干什么,怎么行动还要我告诉你们么?”江无澜说完抬脚踹了一下离他最近的人。
被踹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江无澜的不按理出牌,掏着针筒就要上前给张奶奶抽血。
席末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去阻止,“卡擦”一声,手枪上保险的声音,接着那把抢就抵在了江夜鸣的头上,拿枪的人是江无澜。
“我的宝贝堂弟,我想我要是再不认你,你是不是要一直在这里给我装下去。”
章六十三
枪一出现,半慌乱中衡修在大家都没注意到他之后将手里的小阳放在了张奶奶的怀里,而他则是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张奶奶的身前,并且给张奶奶和小阳布了个简易的防护阵,确保万无一失。
张海表现的非常镇定,脑补过度的他觉得这枪似乎还没他在蒋万东那里看见的那几八神奇。
江无澜一进院门就注意到了江夜鸣,这个快两年没见的堂弟,变的让他都快认不出来了,要不是江无澜已经在小叔那里得知江夜鸣就在这个村落,而那胡姓的两个草包告诉席家有一个外来的江姓男人,江无澜自己都无法认出面前这位面容出众不似真人的男人确切的说是大男孩就是他的堂弟江夜鸣,江家最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江无澜真的无法相信,这个曾经柔弱的能让人一只手就可以掐死的堂弟,居然在没有二叔的保护下,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活的这么滋润,太让人感觉到意外是不是。
江夜鸣是知道这个名义上的堂哥是有多厌恶自己的,如若不厌恶不会一次一次的在大人背后欺辱他,骂他是狗杂种小畜生,更不会骂他不男不女。
所以江无澜这种持枪再携带着熟稔又亲切的声音使得江夜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江夜鸣一抬眼,就看见抵在他自己额前的枪,这种热兵器要是搁在他没修真之前还有点震慑作用,可是现在,江夜鸣真的觉得这枪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江无澜,席末说的你已经听到了,张奶奶和小阳的血我们是不会让你抽的,你有枪也没有用,我奉劝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这里不欢迎你们。”江夜鸣神情透着稚嫩的淡然,恬淡的语气说出的这些话有点想让人抓狂。
“哈,我的宝贝堂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这装逼的神情真让人看的不爽。喊我的名字,终于敢认我了么?怎么,是不是离开家久了就忘记自己叫什么了,你的爸爸可是想你想的厉害,你不会连你自己姓什么都快忘记了吧,嗯?还有这血我们今天是一定得抽,你们能耐我何?”江无澜说着,还掏着枪顶着江夜鸣细小的下颚来回晃了两下。
江无澜私心想着这个狗杂种的堂弟长的倒是越来越妖媚了,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一样。
江夜鸣无波的眼睛直直看进江无澜的眼里,“江无澜,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讲的话?这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要耍威风麻烦你滚回安全所。还有你大概忘记了,我叫江夜鸣,但是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世孤苦,跟你们江家一毛钱关系都没,除了席家,我就再也没有家了。”江夜鸣被枪口顶的不舒服,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一边的席末握紧了拳头,抽血、手枪、胁迫,这些人知不知道被枪指在脑门上的滋味,掌握他人生死对于这些人来讲是不是一件家常便饭的事情。江夜鸣细白的下颚都被顶出了青痕,小破孩怕疼。
席末抓住江无澜手里的枪的时候,正在得意洋洋的江无澜都不知道还在门边的席末怎么就到了他的面前,还抓住了他的枪。席末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将江夜鸣推了出去,推到了张海的身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江先生,这话你有听过吧。你敢开枪么?来来,朝这里,只需要‘嘭’的一声,我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席末掏着手里的枪管,直接举上自己的太阳穴,语言动作有种风雨欲来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