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末的担忧下,这些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最后还是以锐不可当的形式向人类敲响了战鼓。大批的飞鸟黑压压的过境,哪里有庄稼吃哪里,这种侵略扫荡的速度并不比蝗灾差多少。这些鸟类的智商极高,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够久,有抢吃食的就有放哨的,真是诡异的事情,人们无法想象连鸟类都有了思想的世界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南方的某个小村子,有农民在地里劳作,由于害怕清晨和傍晚的变异蚊虫苍蝇,就裹着简易的防晒服戴着头盔大中午的还在地里种植水稻。明明晴朗的天空突然黑压压一片,农民才一抬头看情况,就被那些从半空中俯冲下来的鸟群给覆盖。没过几秒钟,就听见那个农民凄厉的尖叫起来,声音戛然而止之后,那些体型庞大的飞鸟陆续飞走,而地里却只剩下了一堆破烂的血衣,连一根骨头都没有留下。
这批吃动物的飞鸟就是乌鸦的变异体,它们的眼睛变为原来的两倍大小,黑色的眼珠还在转变,这些乌鸦的视力比那些翱翔在天的老鹰还要利上几分。分食动物的身体一旦开始,这些乌鸦的胆量就越来越大,最终还是袭击了人类。
这则新闻一报道出来,许多人就为身边的人或者物担心起来。
在城里的那些人最可怜,菜农们因为恶劣的天气和环境已经停止了给超市供菜,时间一长超市里已经没有了新鲜的蔬菜水果,那些膨化食品也都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掏钱买得起的。
城市的秩序开始紊乱,没钱的人们饿极了就半夜起来冒险砸掉那些小超市的钢化玻璃,偷里面的吃食。
章六十五
阿蒙已经完全蜕变完善,雪白的一身狼毛,蓬松样子如若不看它的眼睛和牙齿,还以为这就是一只普通白毛大土狗。江夜鸣天天都给阿蒙洗澡,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阿蒙太血腥。
现在院子里只要落下一只偷食的外来物种,不管是变异后的乌鸦还是麻雀,都逃不过阿蒙的尖牙利爪,猎杀的过程很血腥,阿蒙通常都是飞扑上去,一口就咬断了鸟脖子,利爪一挥,整只变异鸟就被撕碎,这样一来,阿蒙就常常弄的雪白的身上血迹点点。
蚊虫的问题不能根本解除,张奶奶担心后院那片桃树林会带来灾难,三四分母的地说大不大,但也不小,要藏点东西还是藏的下去的。张奶奶最担心的人还是小阳,一家就他最小。
之后那一大片桃林被衡修布了阵法,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更别提其它的鸟类或者动物,这样一来,后院就安全了。
山上的野猪已经不像是以前那种体型了,长的非常结实,像是水牛一般。这种蜕变后的野猪席末上山碰到那么一两次,野猪的那两根牙齿太利索,拱一下地面,能刨出一米深的坑来。
野猪都变的这么凶猛,席末立马就想到了非洲大草原,那里是全球太阳照射时间最长,强度最大的地方,那里的动物,真是不敢再想下去。
如若真如衡修所说的那般,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难道这个世上所有的动植物都得重组一次基因,然后进行一次返祖变化么?
因为害怕大型动物攻击院墙,江夜鸣主动请缨,给院墙布阵,巩固阵法一旦施开,江夜鸣就得时刻劳心劳力。
席末不是很赞同江夜鸣这么做,江夜鸣却脸色都不甩席末一个,是啊,家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别管那么多好不好。
队里有好几户人家的庄稼因为收获的不及时,全都成了那些变异鸟类的口中之食。这些人家都是田地比较多的几家,气候变化的太快,地里的庄稼也是日新月异,没收获起来也没那么让人无法忍受。
怕死的人还是很多,谁都不知道这种气候种植出来的庄稼还能不能当做普通的吃食。失去这些收成的老百姓们都指望国家能够补贴一部分损失,可这种时候国家政府都自顾不暇,哪有时间来慰问民情。
地里的吃食总有被那些变异动物吃完的一天,当地里的庄稼被分食完,那些饿极了的变异动物就开始分散注意力,扩大寻食的范围,然后就把目光瞄向了村里的各家各户。
这个时侯的老百姓都战战兢兢的躲在家中消耗一些往日余留下来的粮食,他们已经被这种糟糕的气候害苦了,没有人来拯救他们,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些其实都不是最糟糕的,当金花村里有一家六口人一夜被不明动物分食的消息爆发出来,整个金花村都陷入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
这个消息太血腥,也让人无法接受,是什么的样的动物能这么嚣张残忍,一定要消灭它们,要不然大家都甭想过日子了。
变异了的动物像是一种狩猎在暗夜里死神,它们挥舞着夺命的镰刀,一下一下的将手无寸铁的民众撕的粉碎然后吞咽下去,再继续下一个目标,它们仿佛饕餮一般不满足。
队里最近在流行杀家里的家禽和一些流落的土狗,当然家养的土狗在变异后也遭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江夜鸣探出神识,才发现这些杀了土狗的人居然将狗肉全都烧着吃了,他被这种场面刺激到了。阿蒙已经被江夜鸣禁足,不到晚上是不会给它出去放风的,村里现在的状况太糟糕,而阿蒙的存在又太显眼,出去了一定会成为大家的眼中钉,会被大家除之而后快的。
“这些人真的是太盲目了,这个世界怎么变得这么恐怖啊。我都记不住从什么时候开始,电视里已经没了电视剧,没了娱乐节目,没了美女帅哥啊。哎呀,在这样下去,我估计我快撑不住了,我要疯了。”张海在堂屋里走来走去,有点暴躁。
“要疯出去疯,奶奶和小阳刚刚才睡着,你别把他们吵醒了。”江夜鸣抱着水杯坐在藤椅里摇来摇去。
张海闻言看了一眼外面愈加强烈的太阳光,瘪嘴:“江夜鸣你这个小屁孩,你巴不得我出去是不是?哼哼,我就不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