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闹什么呀,一家四口人和和美美的,哥,你都不晓得我有多羡慕。”席大伟不信席大丰的话,家里有四口正上进的体力人手,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就算是过的不舒坦,也绝对不会饿肚子,哪像他家那两个,宝根被惯的坏了,掏柴火煮饭都煮不熟的人,小青是城里姑娘,那双手细嫩的一看就知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能让这两位动手啊。
“大伟,你说老太的那屋子我们兄弟俩有没有份?我也知道这要是照着世界还健在的时候,你是绝不会多看一眼老太的屋子。可现在这个情形,你自个儿看看,瞧瞧,我哪天晚上睡觉不提心吊胆的,生怕就有一只野兽进来把我们一家都给撕了。四梅他们母子三闹的就是这个,四梅的意思是这老屋有我们的份,我们都是席家的子孙,不存在别人一个人拿去,我们连块边都拿不到,这不公平是不是?”
席大丰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一进家门被李四梅追着骂的事情,原先自己坚持的原则也已然颠覆,荡然无存。
席大伟不灵光的脑子这会儿闪了下,心里想的是自己养了席末十八年,怎么说也都是付出了人力和财力,不存在这孩子能看着自己的家人父母在外边活活的被饿死冻死晒死。照着大哥席大丰的说法,这还真是完全行得通,就算是席末不记着他,老娘亲总还是惦记着他们的。
那边兄弟两人陶着算盘算着如意算盘,这边席末和衡修把这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两人对视一笑,都看清了各自眼里的玩味。
“席末,华夏人自古就有一些不符合实际的道德标准,他们那些仗着身份地位的人,眼里看见的东西永远都叫我们这些人无言以对。他们似乎都晓得吃便宜午餐,却不知道这些便宜午餐也是有毒的。小阳不喜欢这些人,奶奶也不喜欢,江夜鸣就更不喜欢了,我说,我们两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衡修放出神识,将这些话传递给了身边的席末。
席末听到后转头认真的看了衡修一眼,回答:“我个人觉得我自己就能将他们解决掉,糟心是不是?我的事情我不是不想让你插手,我就是想和他们有个彻底的了断。”席末说完就迈大步朝前走去,走在了人流的最前面。
席末看着漫山遍野在强太阳光紫外线,强辐射下一片灿烂茂盛的各种植物,在这些明艳的植物的衬托下,席末黑伞底下的脸阴云密布,嘴角那一丝笑也笑的有点阴森。
席末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般明白,人永远都是给脸不要脸的,表现的最为突出的就是这些仗着有养育之恩和血缘关系的人。他们似乎永远都不晓得,你都从来没有用心栽培灌溉焦心过,凭什么在收获的季节你要大丰收,是你们想的太美好,还是席末自己长的太良善。
席末一直想着自己能在这种恶劣的气候和环境里帮大家一些,不求他们能记好,但是也没让他们能膨胀到得寸进尺到理所当然,这些人似乎真的只会让人怎么对他们产生厌恶摒弃。
决然冷酷的想法也只能是在一定的积累里才会引起质变才带来的,席末这次的怒火来自于席大伟他们不该惦记他人生最后的净土,违者杀无赦。
“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席末的思绪,席末一回头就看见了跟在身后的衡修,两人达成共识,要一同上去看情况。
一直生活在地道的南方的席末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颜色鲜艳提醒庞大的蟒蛇,蟒蛇身长就一眼看过去也知道超过了十米,这蛇的鳞片在强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鲜艳欲滴的颜色都告诉大家这是一条毒蟒。
惨叫的人此时正被这只蟒蛇裹在尾巴里,由于蟒蛇的尾巴越裹越紧,那人只发出了最开始的惨叫声,此刻他却已经脸色发青,舌头尖也伸了出来,开始呛喉咙翻白眼了,连一个字都无法吐出来。
村民这会儿不是被吓傻了就是震惊的说不出一个字,天啊,这是什么怪物啊,村里什么时候来了这种蟒蛇啊。
席末皱着眉头看着这只不知道是什么蛇变异的怪物,咨询了一下旁边的兽类专家。“你的亲戚的,你知道这鬼东西是由什么蛇蜕变过来的么?”席末记得衡修的原身,一条黑鱼似的黑蟒。
衡修懒得理席末,这能有可比性么?救人要紧,忙乱中衡修勾勒了一下食指,那只蛇的尾巴就松软了下来。
尾巴遭到袭击的蟒蛇似乎是察觉到了衡修的存在,继而也感觉到了危险,放掉了尾巴里裹的人,还是杀气腾腾的直接杀向了席末和衡修的方向,这两个人的味道真的好香啊,好好闻啊。
大家都躲了开来,那个被蟒蛇放弃了的村民也被其他人扶到了一边,真是大难不死。席末扫视四周,发现那些来之前信誓旦旦说要有难同当团结除害的村民已经朝四周躲去,空地上只剩下了席末和衡修。
谁的命不珍贵,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谁是傻逼啊。
蟒蛇绕着席末和衡修爬行了一圈,那三角的头型一伸一缩的,暗黄色的眼睛转来转去,这模仿人类的表情像是要评估这两人的具体实力。
蟒蛇身上散发着一种类似食物香气的气味,特别勾引人,能让这些已经饿了很久的人们不由自主的吞口水。刚刚发生那一幕,估计就是蟒蛇散发了这种气候诱惑了那个村民。
这蟒蛇诱惑食物的本事太高超,表明这蟒蛇已经有了初级简单的逻辑思维,不是好现象。衡修探出神识预备控制住蟒蛇的思维,半途中又自己折回来,韬光养晦,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周遭有这么多人,天啊,他疯了才回做出那些不是实际的事情来。
蟒蛇有点狡猾,扭转了长长的身子,在村民们半尖叫中声东击西的攻向了距离它最近的几个村民。突发事情发生的太快,急忙间席末隐隐施展了捆绑咒术,蟒蛇张着血盆大嘴就倒在了距离那几个瑟瑟发抖的村民脚边。
蟒蛇并没有放弃它的捕食计划,它一点点的朝着那几个人挪动,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喷出了一道道浓烟似的青雾。那几个村民还是遭殃,一个个灵魂出窍般的闻到了那鼓青雾的味道,然后就瘫倒在了地上,就在大家都吓的失语的时候,席末一个跨步窜上去,挥舞着手里的大铁锄头,一个准头就削在了蟒蛇的七寸,不一会儿这条变异的蟒蛇就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