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席末衡修还有江夜鸣连同着阿蒙一起出了院门,被留下的张海敢怒不敢言,特么的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呢。
阿蒙一路欢脱,跑的很快,一旦回过头没看见主人,就趴在地上等会儿。
“这东西长的还真是不怎么好看。”席末扒拉开砖头,几条丑陋的变异虫子扭着身体呲牙要往土里钻,它们钻哪里,阿蒙就扒拉哪里的土,利爪一下去,那些虫子被撕的粉碎,而那些强腐蚀的液体阿蒙似乎是一点都不惧怕,阿蒙看着沾着泥土的白色皮毛,懊恼的挥爪瞪着虫子。
“它们是地蚕变异种。”衡修给出结论。
江夜鸣黑着脸看着阿蒙与那些虫子的互动,这玩意哪是丑啊,简直就是很丑啊,还很毒啊。
“原来是地蚕啊,我看怎么这么眼熟。”席末若有所思的回话。
“席末,我们要不要先把这些恶心巴拉的东西都给灭了,嘿嘿,练练手也是好的。”江夜鸣偏头笑的无害。
“你想的简单,灭了?你灭的完么?”席末说出实质。
整个金花村得有多大,然后整个镇整个县城还有整个世界,是真灭不完的。“不过拿来练手还是可以的,乖,你跟阿蒙一组,用用你的那些花招,看好不好用。”席末并不想打击江夜鸣的积极性。
江夜鸣对席末和衡修比划了一下中指,然后唤了一声阿蒙,就去杀虫去了。席末每次运用真气劈开一块土壤,衡修就动用龙火,将那些地蚕的变异种烧的干干净净。
席末知道徐云峰他们怕的是什么,整个村子还有有三千多人,这里面包括了老人小孩妇女,变异人不过十分之一,而且异变的程度还分强弱高下。这个世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这些虫子如若不除掉,就是那些众多普通人的命运宰割师,哪怕只是简单嗜咬了一口,带来的灾难估计就是死亡。
整个村子原本有四千人的,两年来锐减了将近一千人,在恶寒中死去的,在辐射中死去的,不统计不知道,一统计出来,大家才知道数据太恐吓人。
席末几个人一下午在队里折腾了几个小时,灭掉的变异地蚕成千上万。
江夜鸣在背阳的地方还找一种已然变异了的蚯蚓,变异后的蚯蚓身体大的吓人,有点像是泥鳅。阿蒙对这玩意感兴趣,刨地,吃了不少,把江夜鸣膈应的不行,谁有听说,狼吃蚯蚓啊,他家阿蒙是脑袋被太阳晒傻了吧。
异变后的青蛙蟾蜍席末除去不少,对于毒蛇一类,席末没有法子,衡修却是信手拈来,席末不得不腹诽,果然隔行如隔山。
“席末,阿蒙居然堕落到吃蚯蚓了。”江夜鸣不能阻止阿蒙的行为,但是可以告诉它的主人。
席末偏头看着一脸无辜的阿蒙,揽过苦恼的江夜鸣轻声道:“它喜欢吃就随它吃,节省了山鸡和野兔子全都留给你做烤鸡和红烧兔肉吃。”
江夜鸣笑着称好,阿蒙跟在后面呜呜的低吼,主人啊,难道你不知道蚯蚓的第二个名字叫地龙啊。
一直沉默的衡修轻哧一声,阿蒙就乖乖歇菜。
晚上席末洗刷好,打发了江夜鸣去睡觉,就提着临时做的灯笼去了徐大家家里。
徐大家徐云峰的家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除了队里人,还有不少人是村里的。
席末一进到屋里就引起了大家的注视,徐云峰哈哈笑着走到席末跟前,“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走,我们刚刚说到主题上,知道你点子多,你也给我们提点提点。”徐云峰一边说着一边将席末拥到他的座位旁。
席末弯了下嘴角对着桌子周围里里外外二十几个人点了下头,表示打招呼,这些人大部分都认识,可平时也是很少见到的。
“大家刚刚说到哪?继续说,我听着就好。”席末见大家都看着他,这种被集中高度注视的经验太少,他有点不好意思。
“瞧我这人糊涂的,来,荷秀,给席伢子到点水。”关荷秀已经倒了一大杯泡好的茶放在了席末的面前,席末说了谢谢。今天的气温不是很高,大家聚集在一起也不会感觉到热。
队里基本每家每户都有一个代表,就连村口的周德山都来了。在坐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是年轻人就有极强的表现欲以及抱负,都想着在这种时候能做点建树,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大家似乎又恢复了相互讨论的气氛,席末扫视了人群,察觉到有对他不善的眼光,席末凭着感觉,就着两根东倒西歪的烛火里就看见了不善眼光的主人,席宝根。
席宝根发现席末已经注视他的时候不屑的偏过头又和旁边的同伴说话。这种无厘头倒是真的有点膈应人,席末也没继续看席宝根那边。
大家在说到如何彻底除去那些变异虫子的时候,一个个争着自己的见解,有说开小型挖土机然后将虫子聚到一起再用火烧的,有说直接两人一组,一个挖一个放火烧的……各种各样的说法,就是没一个能服从别人的观点。
席末细细的听着,用挖土机,哪家的孩子这么阔口,这么有钱,这个时候挖土机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开起来的吗?还有两个人一组,你当你们都是超人么?一瞬间席末想到了敢死队在进行搜索辐射伤害的人或者家禽的时候,其中有一种武器是可以在须臾间就能放出高温火焰将活着的家禽点燃,如果,队里能得到这种武器,那么事情就变的简单多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徐云峰见席末陷入沉思,而大家似乎也没争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才问席末。
“没什么,其实我就是想到了敢死队曾经用过的那种可以在几秒钟内就能点燃活禽的武器,如果有了这个,我想现在大家担心的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席末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