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最是受不了江夜鸣这样的小动作,笑了下双手轻轻的覆在江夜鸣细长的手上,“你当这是出去好玩呢,外面的世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说你跟我出去都不是很安全的。”
江夜鸣切一声:“就我们俩这样的本事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值得我们好怕的,这可是真人版的杀怪游戏,杀完了虽然不能爆武器,但是总是有成就感的吧,想想就挺好玩的。”
席末哭笑不得:“你还真当这是玩了,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么?”
江夜鸣斜眼:“什么话?”
席末特镇定的回:“功夫再好,一砖勒倒。”
江夜鸣窘了,得有什么样神气的砖块能将他们俩这样神气的人物给拍晕过去啊。
蒋万东将席末提出来的建议一点一点都说给了蒋介宗听,蒋介宗一开始紧锁眉头,到最后却眉眼舒展,这对于他们蒋家来说似乎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蒋万东一见老爷子露出那种老谋深算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情估计是没其他的商讨方案了,蒋万东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周身筋骨,这次恢复过来,体内的那种蓬勃生命气更旺盛,也更充沛,没了以往那种暴虐嗜血的冲动。
蒋万东刚想着席末的血液的奇特功效,刹那间脑海又浮现了那人当时金光闪闪的眼里那丝洞察一切的神情以及手间能轻易解决掉人命的刀消失的情景。蒋万东还没痊愈的脊髓伤口还隐隐作痛,这真是一件糟糕透了的事情。
蒋介宗就着冰天雪地的天气,从防空洞的兵工厂里掏出了不少顶级尖端的武器,还吩咐冷着一张俊脸的蒋万东将这些武器亲自上门送给席末,如果对方不满意,可以邀请席末他们到防空洞自己选择。
蒋万东简直不相信这是他那个严谨一丝不苟的爷爷说的话,他憋了一张冷艳的脸,掏着兵工厂最新研发出来的冷链兵器,准备开车送到山下席末的家里。
临走的时候蒋介宗叫住他,并且很有深意的看着他跟他说:“万东,你应该放下你那些最不值钱的骄傲了,你要记住,席末才是那个予你生死的上帝,也是整个蒋家唯一能攀住的上帝,所以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想想这整个防空洞将近一万人马的生与死,你就应该懂我的意思。”
蒋万东扭头看了眼气势磅礴的万岁山,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才挥手示意他要走了。
整个万岁山因为海拔比较高,山上比山下更是冷上几分。防空洞的食物因为短时间召集的那些异变人,现在供给有点困难了,气温太冷,那些没有充沛衣物的士兵和异变人只能围坐到一起烧火取暖。
席末的提议蒋万东又挪到自己的脑海里回想了几个来回,他实在是想不开,有这种能力的人,他凭什么不记一分好处的来帮助他们,俗话不是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么,这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欲裂的事情。
席末看着蒋万东痞里痞气的站在院子里吩咐士兵从军用车里往下搬武器,江夜鸣看到那些新颖的武器有点蠢蠢欲动要不是席末拽着他的手,估计这人早就上前去捣鼓着拆兵器了。
张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张奶奶从箱底掏出来的绿色厚军帽,军用车开进席末家的院子的时候,张海一眼就看见了副驾驶位上的蒋万东,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张海,张海很快转过身往屋里走去,他冷的直抽气,哆哆嗦嗦的坐在灶下给衡修当烧火工。
“我很想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席末掏着一柄枪,没有子弹膛,枪口有一只隐藏的弹簧直接连接在后柄处的倒钩上,席末没看出来这枪是干嘛用的。
“这意思还不明显吗?我说席末同志,我这是来投诚的你不清楚么?”蒋万东眯眼打量了一下席末身边的江夜鸣,啧啧,这人上次没认真看,这乍一看,长的还真他妈的好看。
“看什么看?再乱看挖掉你的狗眼!”江夜鸣对蒋万东的注目礼不甚耐烦。
“哟,这性格倒是挺好的,就是没我家张海温柔。”蒋万东嬉皮笑脸。
“你搬这东西过来,总得跟我们说说它的用途吧,你知道的,我们可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对你们的新武器可是一点门道都摸不着。”席末掏着新式手枪对着蒋万东左右比划了一下,他也不喜欢别人看他家夜鸣。
“大英,你难道没给他们放说明书?”蒋万东回头吼了一声。
“少爷,我都放在箱子里呢。”叫大英的士兵讷讷吐出几个字。
席末挑了挑眉毛:“蒋少爷的诚意我收到了,没事就回吧。”
蒋万东眼睛往老屋瞟了瞟,就是没看见张海,娘希匹的,刚刚在车上还看见人站在门口来着。
“你看也没用,张海不愿意搭理你你还不清楚么,最讨厌你这样的人渣了,还不走,阿蒙,送客。”江夜鸣唬着脸,面色不善,最不喜欢听不懂人话的人了。
蒋万东一看到阿蒙,就举手连说了几个好,“我这就走还不行么,还当我怕了你们,转告张海,我还会来的。你们知道那枪是干嘛的么?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家这只蠢狼的,喂,离我远点,大英,你特么的怎么还不开枪。”
蒋万东嘟嘟囔囔的爬上了军用车。阿蒙对着军用车呜呜叫了几声,让你不滚蛋。
天气太冷,席末宰杀了仅剩的一只羊,烧了一大锅的羊肉火锅。饭桌上江夜鸣似乎又回到当初和席末第一次吃饭时的样子,挥舞着筷子,谁都没他吃的酣畅。席末抿唇微笑,时不时的还掏着纸巾给江夜鸣擦嘴角,对面的小阳可就斯文多了,衡修喂他什么他就吃什么。一边的张海也是闷头大吃,好久都没吃新鲜的羊肉了。张奶奶乐呵呵的喝着羊肉汤,这群孩子怎么看怎么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