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父!修神父!快出来救命啊!”拾荒老人歇斯底里地喊着,可见他是多么地担心这个刚捡到的小男孩。
“善良的亨利先生,是什么事情让您这样的着急?”名叫修的神父听到亨利焦急的叫喊,几乎是小跑来到教堂外。
“快救救这个孩子,他快不行了!”亨利吃力地将小男孩抱得高一点,好让修神父尽可能地看清楚。修神父一看到小男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再尽快对小男孩进行治疗,小男孩很可能就活不过几小时了。
“快!把他交给我!”
修神父抱起小男孩又是一路小跑回到教堂里,两个修女看到修焦急的样子,还有他抱着的奄奄一息的小男孩,也马上迎上来准备随时帮忙,三人一起跑进治疗室中,修神父小心翼翼地将小男孩放在床上,就开始娴熟地给小男孩进行治疗,亨利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额角不禁地渗出汗水,仿佛在治疗室里面的就是他的孙子,经过几十分钟的等待,修神父终于从治疗室中走出来。
“修神父,怎么样?孩子还好吗?”
“放心吧!善良的亨利先生,孩子已经脱离危险,只是还有些虚弱,好好休养两天就可以痊愈的,现在两位修女正在里面给孩子擦拭身体呢!”
“感谢上帝,他没有事情。”
“他是您的孙子吗?”
“哦!不是,我在垃圾处理厂看到的他,当时我觉得他快不行了,于是赶紧把他抱到这里来。”
“原来如此,真是个令人心痛的孩子,也不知道双目失明的他,一个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肯定受了很多的痛苦。”
“什么?他双目失明?”
“是的。”
“难道是因为我太晚把他带到这里……”亨利语气中满是愧疚。
“他的眼睛应该是一出生就失明的,您不需要自责,如果没有您把他带来,他就真的死定了。”
“难道应该这个原因,所以他被家人抛弃?”亨利有些气愤地说。
“这一切只能等到他醒来才能知晓,希望他只是一时贪玩才会发生这种意外。”
“嗯!如果他是一个孤儿……以后的路还真是不好办。”
“放心吧!如果这样,我会好好抚养他长大的。”修神父微笑地说,他的笑容让人感到一股温暖。
“修神父,孩子醒了。”个子稍高的修女走出来说。
“好的,我们进去问他几个简单的问题吧!”
“好。”亨利点点头,就跟在修神父身后走进治疗室。小男孩已经醒了,睁开着那双淡灰色的眼睛,眼珠子静静地停在眼白的中间,动都没有动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自己躺着的地方很舒服。
“孩子,感觉如何?”修神父温柔地摸着小男孩的头问着,他的声音很和蔼,让小男孩感到温暖还有安全。小男孩刚想开口回答,却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一个音符,他仿佛突然间忘记了该怎么样说话。他伸出瘦削的小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可即使这样,他不断张合的嘴里,依旧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修神父不禁皱起眉头,也伸手摸着小男孩的喉咙。
“修神父,他难道还不能说话吗?”亨利同情地问。
“他可能是由于受到某种刺激,所以变得不能说话了。”修神父的语气中也满是同情,同情的不仅是小男孩的情况,还有他看到小男孩的表情,竟然没有任何地惊慌失措,眼睛依旧没有任何感情地眨着,这双眼睛对于小男孩来说,只是一个装饰。这一切发生在一个本应天真烂漫的孩童身上,让屋内善良的几人都为之动容,两个修女更是不停地留着眼泪。
“孩子,你有亲人吗?”修神父继续慈祥地问着。小男孩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脑袋中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只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回荡着:“孩子,你的父母都已经死了……”后面的话变得很微弱,小男孩已经听不清任何一个字,他只知道这个声音很是悲伤,于是他也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
“孩子,你记不起来了吗?”修神父怜悯地问了一句,小男孩无力地点点头。
“修神父,他……”
“哎!刚才你送他来的时候,他已经是濒死的状态,治疗过程中还陷入休克,估计在休克期间,他的大脑受到损伤,导致他的记忆丢失。”
“还能恢复吗?”
“难!这种情况下除非有熟悉的事物刺激他,比如他的亲人或者他熟悉的人,跟他说话什么的,再配合药物,才有可能恢复。”
“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孩子,以后你就安心地住在这里吧!我们会好好抚养你的。”修神父摸着小男孩的脑袋说。小男孩轻轻地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随即闭上双眼沉沉地睡过去。
“我们出去吧!别打扰他休息。”
“我留下来吧!要是他醒来想喝水什么的,也好有个人照顾。”个子稍高的修女说。
“就麻烦你了。”修神父朝修女微微点点头,就跟其他两人一起走出去。
时间飞快,转眼已经过去半年多,小男孩的身体早已经恢复,可以下床随意走动,甚至跟教堂收留的其他孩子一样,肆意地玩耍,只是小男孩却表现得很不合群,他一直都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某个角落,往往一坐就是一整天。虽然修神父跟修女都曾努力过,想让小男孩融入到其他孩子的圈子中,可其他孩子虽然同样是孤儿,可他们毕竟身体健全,对于又瞎又哑的小男孩,总是变着法地欺负他,虽然修神父教育过,也稍微处罚过欺负小男孩的孩子,可往往都是好上个一两天,小男孩又被欺负,因此修神父也只能无奈地把小男孩单独“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