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才注意到掌门抱他时唤着的名字并不是翌儿,而是澜奕。当下心凉了半截。
再后来他听到别人说他是男宠的时候也慢慢学会了充耳不闻。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学琴么?呵,因为他喜欢啊。”
就算再得宠,一教之主也不可能为他的任性而弃全教于不顾,何况少年本是懂得分寸之人,自从清醒的认识到他的身份之后便愈发的乖顺,之前偶尔伸出的小爪子也藏了起来,掌门也放心将他一个人留于小院中。
少年一个人待在房里的渐渐变多了,武功到是大有长进。忽然眼睛扫到房间里放的古琴,思及某夜掌门在他耳边喃喃“再为我弹只曲子可好?”遂寻了琴谱来练。
虽然他知道掌门唤的并不是他。
之后恰巧看到了掌门又对着古琴出神,便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属下为掌门弹一曲可好?”
“你会弹琴?”语气算不上太好。
少年有些害怕,抿了抿唇说:“掌门最近老盯着琴出神,属下斗胆猜测掌门应是喜欢琴的,所以便学了些。”
“翌儿是嫌我最近放你身上的注意力少了么?竟和一把琴较起劲来。”
“掌门!我……”
“也罢,最近确实事忙有些忽略你,想弹便弹吧,待会我再好好疼你。”
少年被这一席话说得满脸通红,扶琴的时候手还有些抖。
一曲罢,掌门似乎很满意,“翌儿的琴竟学的这么好了,想要什么奖赏?”
少年起身看着眼前比他高的掌门,掂起脚尖轻轻的吻上了男人的唇。男人一楞,随即夺回了主动权。
“翌儿今天这么主动可不要后悔啊。”
当夜,自是一室春光无限。
“我又傻了一次,心想男宠就男宠罢,离他这么近也就够了。可是我还被扔掉了,自从他说让我下山一趟开始,我就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第十九章
隔了许久,被苏潋抱在怀里的人才止住了轻微的颤抖,而苏潋的衣襟早已湿了一大片。
他说:“你想回去么?”
白翌摇头:“他都不要我了我怎么可能回得去。”苏潋继续说:“那留下来好么?”白翌勉强笑笑:“我现在身体变成这个样子哪里都去不了的。”苏潋依旧认真的道:“留下来好么?我等你,一辈子。”
刚刚才止住的泪水又决堤而出:“我……”苏潋再一次异常坚定的说道:“相信我!”
白翌这才犹豫着点了头,一切似乎雨过天晴了。
白翌被三个人照顾得很好,只是他好像有意和苏潋拉开着距离,成天和青儿混在一起。
他问青儿:“怎么你两个师兄这么疼你,你武功还是那么差?”
青儿撇撇嘴:“练功多辛苦啊!”
白翌笑:“那你想做什么?”
青儿蹙着眉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我也不知道呢!反正荆门里那么多人,多养我一个吃白饭的又不亏,再说师嫂你也……”随即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立马住了口。
白翌安抚般的拍拍他的头示意没关系,青儿才继续说道:“是我去给你拿饭的时候听到别人说的,不过师嫂你放心,我和师兄们都不是这么想的。”
白翌想了想说:“青儿,他们是不是这么说的?”他把声音压低了些,骂骂咧咧道:“苏潋那个家伙拣个小的回来养着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
青儿扑哧一乐:“师嫂你学得好像!可是你真的不生气么?”
白翌也笑:“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是事实啊,兴许他们说得其实更难听只是青儿听不懂罢了。
随即青儿状似天真实则八卦的问道:“那么苏师兄呢?你还生他的气么?”
白翌敢打赌这绝对是陆冉教他的。
“我本来就没有生他的气。”
“可师嫂你不理他,苏师兄每天回去脸色都难看的哟。”
白翌故作轻松的笑笑:“我逗他玩呢!”
苏潋板着一张脸进来送药,斥道:“青儿你在胡说什么呢!”
青儿吐吐舌头似乎一点都不怕他,说:“陆师兄也是这么说的,你每次回去脸都跟锅底似的!他还说肯定是因为师嫂不理你!”
白翌忍不住一乐,结果苏潋把药碗往他手里一送,他就乐不出来了。不知道苏潋是从哪里找来的药方,苦的要死不说还夹杂着浓浓的腥味。他苦着脸说:“不喝不行么?你看都这么久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苏潋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可能!白翌偷偷在心里叹口气,也挑衅般的看着苏潋,一副我就是不喝你能怎么样的表情。青儿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望着他俩。
苏潋皱眉,接过白翌手里的碗。白翌奇怪到这样就结了?苏潋今日也太好说话了些。然而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苏潋上前一步坐上床沿,喝了碗里的药直接朝白翌吻过来。白翌瞪大了一双眼睛,根本挣不开苏潋的钳制。而且奇怪的是苏潋虽然把他抱得很紧却一点都没弄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