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这几天过的是春风得意,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有人看着他那副样子觉得碍眼,勉不了与他调笑几句。
张云到是好脾气,别人怎么说他都不生气,反正大伙也只是开开玩笑,又不会过火。
有一次魏老也看不下去了对他说:“小子,你那嘴裂的太大了,那副白牙晃得我眼睛都有些花了,我知道你高兴,但你能不能收敛一些?”
张云闻言拍了拍脸问到:“我笑的很吓人吗?”
魏老闻言翻了个白眼回到:“吓人吗到是没有,就是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傻子。”
张云对这些打击类的言语没有一点的介意,他现在正在忙着清点家中的粮食,因为在关璟生产之前,关大婶曾到寺庙里去许过愿,说是如果关璟这次生产能够大小均安,她过了正月就在寺门前支起粥铺,向镇子里的穷人和乞丐施舍一个月的善粥,以报佛缘。
现在关璟和孩子都平安了,是她该准备还愿的时候了。
张云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觉得这粮食说什么也不能让丈母娘出,所以他开始清点今年秋收过后家里收上来的田租粮食,准备给关大婶送过去。
因张云有工作没时间种地,更舍不得让关璟出去种地,所以小两口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家里的田地都租出去,租钱就拿田里出产的粮食来抵,每年秋收之后收上来的粮食扣掉税费之后,所剩的三成便是当年的田租。
这一年风调雨顺,田里的收成都很好,张云清点完了自家的粮食,取出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存粮,然后出门找了一辆马车,将打包好了的粮食抬了上去,自己又往车上一坐,请车把式将马车赶到关大叔家去。
张云到了关大叔家的门口,还没等他进去,关大叔便送客出来了,张云一看那客人,哎,那不是镇子上的老大夫吗?怎么到关大叔家里来了?难不成是娘的旧疾又反了?请大夫到家里来瞧病了?
想到这里张云赶忙下车,等到关大叔把大夫送走了之后,张云立马迎上关大叔问到:“爹,怎么了?咋把大夫请过来了?是不是娘的身体又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了?”
关大叔闻言回到:“没有,不是你娘,是瑜儿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已经叫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碍,给留了药粉了,一会用热水调和了给他灌下去就行了。”
张云闻言放了心,又回到马车上,开始往下搬粮食。关大叔见状也走了过来,帮他一起搬粮食。
将车上的粮食都搬下来之后,张云起身要给车把式算钱,那车把式摆了摆手说:“给关大哥家里送东西还要什么钱。”
关大叔闻言走了过去说到:“老齐,谢了啊,进屋坐坐喝口水在走吧。”
那车把式摇了摇头说到:“我还得回去干活那,下回在说吧。”
说完鞭子一甩,赶着马车往回走。
关大叔看着对在门口的那七八麻袋的粮食向张云问到:“云哥儿呀,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张云一边把装着粮食的麻袋往院子里面搬一边说到:“娘不是说过了正月要到寺庙里去布善粥吗,我这不就把粮食给送过来了。”
关大叔听了说到:“不用了,家里还有一些粮食,过些日子你娘再到粮店里去买一些便够了。”
张云闻言笑了笑说:“爹,家里新打下来的粮食就留着吃吧,还跑什么粮店,那怪麻烦的,我这不是现成的粮食吗,你们就那去用吧。”
关大叔看了张云一眼说到:“粮店就在前面那一条街上,就走几步路的事,买多了还给送上门,一点都不麻烦。你们的这些粮食都拿回去吧,卖了还能换些零用钱。”
张云一听立马回到:“爹,您看那,我把粮食卖给粮店他得压我一些价钱,你们从粮店里买粮食他还得涨一些价钱,这一买一卖的,粮食还是那些粮食,钱可就白花了不少,咱就别当那大头的人了。”
关大叔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说到:“那好,我一会回屋叫你娘把粮食钱给你。”
张云听到关大叔这么一说就停下了搬米的动作说到:“爹,您别逗了,我是过来送粮食的,可不是过来买粮食的。”
关大叔闻言回头看了张云一眼说到:“我没逗你,布善施粥是你娘在佛前许的愿,哪有让你们出粮食的道理。”
张云闻言回到:“这愿是娘许的不假,但这好处可是我们受着的,你们这些日子为了我们已经是劳心又劳力了,这施粥的米要是在由你们出,那我们不是太不懂事了吗,传出去是要叫人家笑话的。”
关大叔闻言便没再与他争论,而是数了数粮食袋子然后对他说到:“这几日听说我们要施粥,有好几户人家过来说愿意与我们一起布善,每家都出了不少的粮食,所以用不了这么多,你留下几袋便好,剩下的我用车给你拉回去。”
张云听了连忙说到:“不用,不用,剩下的你们就留着吃吧,反正这粮食我既然给拉过来了,就别想让我在拉回去。”
关大叔是第一次见到张云这么赖皮的样子有些惊愕的说到:“你这小子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的泼皮?”
张云满不在乎的回到:“总之今天这粮食我是绝对不会拉回去的,您能把我怎么着吧。”
关大叔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能怎么着哇,人家也是好心来给送粮食的只好说到:“行,粮食我收了,赶紧进屋吧。”
张云随着关大叔走进了屋里,屋内关大婶正在给小关瑜喂药,苦苦的药粉汤味应该让小关瑜十分的不喜欢,他努力的摇摆着脑袋,躲避着母亲递过来的汤匙,实在避不开了,就紧抿着嘴不让药汤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