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去哪里,除了连宇其他都不知,连宇给担任司机的谢园口头指路。
骁柏被一条棉单给包裹着赤倮的身躯,他侧身坐在黄朝腿上,黄朝一臂搂着他腰,嘴唇不时触一下骁柏红润饱满的耳垂。
一开始到没有异样的行为,只是忽的,对方揽着他腰间的臂膀動了下,然后骁柏由侧坐在黄朝怀里,变为跨坐着。
骁柏眼帘颤抖着抬起来,原本盖到他后颈的棉单被往上一扯,直接盖住了他头,骁柏心中一紧,然后他腰间的臂膀往里收。
隐约里似乎听到了有拉'链拉开的声音,跟着骁柏身体往车頂上一弹,头撞上车頂,整个人在猛烈震了一瞬后,軟倒回黄朝怀里。
骁柏头垂下,一口咬着黄朝的肩膀,隔着衣服,牙齿都陷进黄朝的r_ou_里。
黄朝到是没觉得痛,那点力道,跟不存在一样。
虽然骁柏身躯都被巨大的棉单给罩着,不过从他和黄朝那里发出的声响,足够车里其余三者知道,他们这会具体在进行着什么事。
连宇就坐在黄朝旁边,而骁柏坐着在黄朝腿上,因此骁柏的膝盖,算是跪在车椅上,床单到是够大,但也有漏网的地方。
一截细白的脚踝就暴露在连宇视线里,但是看着那里晃動的弧度,都能知道这人身躯其他地方是什么光景。
目光逐渐被吸引,连宇伸手握了上去,握着漂亮诱人的脚踝,指腹细细摸索着,若不是车里空间有限,他还真想直接吻上去。
连宇眼睛里刚沉寂了一点的慾望重新浮了出来,他抬眸看向被黄朝进摁在怀里的骁柏,看到的是他被蒙住的头,他视线犀利,像是直接刺破了棉单,看了里面掩藏住的那副此时光倮的身体。
车子继续飞速行驶着,穿过僻静的小路,转到宽阔大道上。从市区出来,进入郊区。
停在一处高档楼盘前,连宇有栋新购置的楼房在里面,之前托人帮忙装修,上个月才完工,因为这里离市区较远,至屋子建好后,就过来了两三次,料想着家里人应该不至于会将这套房出售出去,毕竟还不差这点钱。
出入卡虽然没带,不过这辆车一停下,坐保安室的保安就眼睛发光,小跑着出来。
询问了下他们要去的地方,让做个登记,保安站在副驾驶边,视线无意识地往车后座扫了眼,就看有点异样的情况,那个类似床单罩着的,似乎是个人,但车里其他人面色都毫无变化,保安知道这里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贵,所以早就有眼力见,登记好信息后,就快速返回打开了车闸门。
汽车无声滑入小区。
当初特意叫人砸了面墙,做了个大型的室内的浴池,室外的上方没有遮掩,这个都市雨水天气多,一旦下雨,就没法用了,连宇到是没料到自己会死这么快,但好像,和过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原本生活就是得过且过,他们这样的,从出生那一刻,基本上所有东西已经得到了,哪怕不需要去付出任何东西,就有挥之不尽的财富,他自己到也不是挥金如土,个人爱好也基本不多,就是经常和燕临黄朝他们聚在一起,到处玩玩,打发打发时间。
意外发生了这么件事,燕临将他们几个一起杀了,不仅杀了,还企图控制他们的魂魄,这事搁连宇这里是绝对没法忍受的,所以一开始才会那么绝对抵触,后来和黄朝交谈过一场,得知道黄朝暂时听从燕临命令的具体打算,也就暂且把愤怒仇恨放一边。
日子于他而言,都是得过且过,死或者生,好像都不过那么回事。
然后意外又了点变故,这个变故,让连宇像是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有趣的事,原来还有这么有趣的人。
车子停靠在一处房屋前,车里先下去的三个,剩下的两个,在一段时间后,才暂时结束,然后先后下车。
仍旧是用床单裹着人,黄朝打横搂着骁柏往屋里走。
屋里客厅空旷,偏森林系风格,墙壁上都贴着墙纸,茶几案板都放了一些绿色植物,有鲜活的,也有干花类型的。
一个出口处立着连宇,他怕黄朝找不到,所以在那里等着。
等黄朝抱着人过去,连宇走前面,走到一扇门前,往里一推,一大面落地玻璃窗扑面而来。
窗外茂密的林木,将天空都遮了大半。
谢园在窗户边,拉过窗帘,将泄入到屋里的阳光给遮掩上。
黄朝进屋,门在身后自发合上。
屋里中间凭空挖了块空地出来,空地做成了泳池模样,里面干涸,没有水源。
连宇指向旁边的沙发,让黄朝带着人先过去,外面冷空气肆'虐,然而屋里温度却是在逐步上升。
之前到的时候,连宇就开了空调,他们几个是鬼魂,到是不怕冷,不过这里还有一个唯一的人类,一时间连宇就起了点怜惜的心,到是不想将对方给冻着。
他倒是忽略了,他们身体就根冰棍一样冷,在连番的折腾下,但凡体质差点,估计早承受不起了。
水池两边的大型管道一同开启,巨大水流哗啦声里往池中灌入。
旁边还专门修建了个酒架,上面放了不少好酒。
谢园和连宇在酒架旁拿了酒出来,倒进高脚杯,就喝了起来,那边李宣在看着水流注入状况。
而黄朝在餍足过后,搂着骁柏靠坐在沙发椅上。
他拉下盖着骁柏脸的床单,指腹摩挲骁柏的嘴唇,似乎发现一点异样,原本红肿的嘴唇,这会已经消散了许多,就是另外一个被过度使用的地'方,好像也恢复了大半。
他们还真是捡到宝了。
池里水灌了大半,连宇高唤了一声:“可以了。”李宣快步过去将阀门关上。
他还记得之前在车里那会和他们说过的话,所以第一时间走向黄朝那里。
第二轮的话,他得在第一个。
李宣拉起骁柏,拉到自己怀里,搂着人到一边铺陈在地上的地毯,把骁柏推倒下去,然后倾身而下。小轮椅继续推pb2h,
耳边全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鲜血好像一瞬间,成为山林里唯一的颜色。
鬼魂聚拢在唐邑等人周围,包括那些原本进到鬼门里的恶鬼们,在听到异样的响动后,都纷纷疯狂从鬼门里重新涌出来,然后它们嗅到了人类鲜活的生命气息,闻到香甜惑人的鲜血味,看到了一个又一个人类在它们咫尺之间。
鬼魂们嘶嚎低吼,张开的血口里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它们扑向那些人类,将一个个人类扑倒在地,咬破他们的喉咙,撕碎他们的脸庞,咬他们胸口,尖锐利爪c-h-a'进胸腔腹部,在里面扣挖,挖出各种内脏,低头锋利牙齿就兴奋疯狂得咀嚼吃食起来。
人们惨烈趴在地上,惊恐绝望的眼睛看着唐邑,他们身处手,喉咙被咬破,发出风箱破裂的赫赫赫声,但从嘴唇上下开合的形状看得出,他们在向唐邑求救。
“救救我们,救我,我不想死……”他们都说着类似的话。
唐邑眼珠子从这个鲜血淋淋的脸上转到那个脸颊破烂的面庞里,他两脚无章法的来回走动,一时间不知道具体该去帮谁。
他太过自信和自傲,以为做的毫无破绽,还特地打电话联系燕临,打算让对方失望一番,再去最后对方燕临,他搞错了先后关系,其实一开始,最该解决的是燕临,若是处理了燕临,那么其他的问题,就都算不上问题了。
是他害了这些跟着来的人,是他将他们拖入这场死亡绝境里。
“停下,让他们停下,一切都是我安排了,和他们无关,他们只是帮手,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我知道你在,出来啊。”唐邑看向四周,想把暗里的那个人给叫出来。
可等了一会,没人现身。
反而是一开始出现的那个血r_ou_模糊的白骨,在静立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朝他走进。
围着的鬼魂自发给它让出到,于是白骨摇晃着眼看着就要走到唐邑面前。
唐邑往后面退,脚碰到倒在地上的人,对方血淋淋的手紧抓他的脚,让唐邑一时间没法再退。
白骨两颗眼珠子其中一颗被扣挖走了,鲜血模糊它的脸,另外一颗眼睛,虽然还在,然而猩红的鲜血不断从里面往外涌。
唐邑瞬间无路可退。
白骨逼近到他面前,他身上带了短刀,可他挥舞出去,砍在白骨上,直接卡在骨缝里,抽抜里不但没抜出来,反而将白骨给往身前拉近了更多。
白骨抬起手,往唐邑脖子上伸,下一刻染着鲜血的手指掐住了唐邑的脖子,唐邑奋力推拒,拳头打,上脚踢,颈子上的两只手一点没受影响,反而越掐越紧。
强烈窒息感顷刻间袭来,腹部空气被挤压出去,唐邑只觉得喉骨一阵刮骨的痛,他嘴巴张着,然而呼吸越加艰难,仰着头,阳光似乎刻意避开这里,周遭一片灰暗,凄厉的惨叫变得慢慢遥远起来,唐邑切身感受到了死亡,忽的,余光里看到一个身影从远处一棵树木后走了出来,他猛地眨下眼,然后看着那个身高腿长、容貌俊朗,犹如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男子,对方面容冷沉,淡漠地盯着他。
唐邑眼眶因为窒息而逐渐发红,对方长腿几步就走到了鬼魂包围圈外面。
男人站定着,视线漠然无波地扫了四周一圈,看到一地被鬼魂啃食的人,只看了两眼,就移开了目光。
唐邑嘴巴开合,然而声音被扼制在喉咙低。
燕临垂在身侧的手稍抬了点起来,然后做了暂停的手势。
下一刻唐邑直觉脖子上一松,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拿开,同时站他面前的一副血r_ou_模糊的白骨也跨到一边。
唐邑以为燕临会走过来,对方却忽然没動作,矗立在外圈。
“……他们都是因你而死,若不是你,这些人完全可以好好活着。”燕临虽站在下方,地势比唐邑低,不过周身的凌然气势半分不减,反而比唐邑更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