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我项链的坠子掉了。”
司机这才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乡下人戴的项链也不会贵重到哪儿去,“那我帮你找找吧。”
“恩。”
见容易和司机在周围找东西,周围的人也不好直接走,看完热闹的也赶紧帮忙找,免得走了被人以为是捡了东西跑了。
然后一伙儿人就那么顶着大太阳在那儿找了好十几分钟,然而一无所获,车上的人显然也等急了,把司机叫了过去。
司机在摇下来的后车窗前歪腰听了会儿,才站直了对容易露出一副歉意的表情,从车内接过了一叠百元大钞,过来递给了容易,“不好意思,我老板今天实在是赶时间,找不到就先别找了,大家都在帮着找也没找到,应该是掉到什么不显眼的地方了,待会儿你去诊所看看,刚摔了一跤也不知道你摔伤了没。”
容易见周围的人都是一副坦然没捡过东西的模样,这会儿他的胸口也不怎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摔的,有些难受地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接过了钱。
司机见他接了钱更是松了一口气,赶紧上车发动了车子,周围的人见车走了,也不好再围着看热闹,也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车上摇下来的后车窗并没有关严实,容易不小心就看到了车内的两个人。
一个他比较眼熟,是水城的县长,经常来三水镇开会视察,而另一个则是看起来十分年轻,但身上的气势却比县长要强得多的青年。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容易不甘心地继续在周围找了一圈,最后还是只能认命放弃了,随便吃了点包子稀饭就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get√
第3章 空间
容易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容西刚睡醒,在院子里吃着西瓜,见容易回来了便呲牙咧嘴的冲着他做鬼脸,还冲他扬了扬手里的西瓜。
容易实在难受得厉害,懒得理他直接进了自家家门。
砖房里十分简陋,只有容易爸妈住过的那件屋子里才有镜子,这会儿容易的心口位置越来越烫,仿佛要烧起来一样,他只能脱了上衣在镜子前站定。
镜子里他的心口位置赫然多了一个纹身一样的痕迹。
容易不怎么喜欢晒太阳,所以这个年纪的他皮肤很白,衣服遮住的地方更是白嫩细腻,如果不仔细看,他心口的那个痕迹几乎看不出来什么,他凑得非常近才能看清那个痕迹的纹理,玉色的痕迹上纹理十分漂亮,仿佛一只手工雕刻的玉坠儿。
他一脸惊奇的揉了揉那块正在发热的痕迹,手指却在刚摸到的时候紧密的贴在了上面,仿佛那是一块烧烫的金属,将他手指上的r_ou_也融了进去,没一会儿就有血从他指尖流出。
失血过多的坠感不一会儿就让容易混睡了过去。
等容易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躺在坚硬的地面上却感觉不到冷热。按理说现在这个天气,人躺在地上没一会儿就会被烫得跳起来,而这个地方却并没有,甚至让人觉得躺的地方是一张玉床。
容易的心脏猛的一跳,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这个地方就像一处封闭的空间,看不了多远,大概只有五叔家院子到他家砖房那么宽,四周都是雾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远处,空中没有太阳,光线却丝毫不亚于外面。
他坐着的地呈玉白色,只是这处空间里的一块坑底,地上有不少散落的小石头,最大的也不过拳头大小,他的手边就有十几颗手指头指甲盖大小的规则圆球,但坑的外面却是一栋造型精美的玉屋,四周栽种着不少树木,此时已经是挂满了成熟的苹果。
容易直接捡了一颗圆形的石头放在掌心观察,待细看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些根本就不是石头,而是质地不差的玉石。
容易手上不由得用上了劲儿,下一秒却被冰凉的丝状喷s_h_è 物给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玉石能吐丝,脑海里却自动浮现了这东西的信息——金丝玉蚕茧。
金丝玉蚕茧是古时候帝王专用的金贵物品,金丝玉蚕能存活下来的极少,但存活下来就是跟养了个吐币机差不多的。
每只金丝玉蚕从出生起就开始给自己筑巢,而他们的巢x_u_e只能用上等玉石,所以能养得起它们的一定也是非富既贵,它们吐的丝都是白色,但织出来的布却隐隐带有金线,只有龙袍才可以用金丝玉蚕的丝织布,金丝玉蚕化蝶极其困难,几乎每一只蝶都只能产下一只卵,要足够大的玉石才能养活它直至破茧。
这个空间里有近百只茧,已经全部死了,但留下的玉石却是不计其数。加上古时候的苹果是从现在的西方国家引进的,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能吃到的只是一些沙果类的红果子,已经足以证明这个空间的上一个主人绝对不普通。
古时候的三水镇只是一座未能开垦的荒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达官贵人,哪怕现在,C省距离京城也有不短的距离,所以他爸爸从松林挖出来的琥珀极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带进松林遗失的。
也不知道遗失琥珀的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块琥珀的特殊之处。
容易又伸手摸了摸胸口的痕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始担心自己出不去。
谁知道他刚动了出去的念头,一个慌神他就已经摔坐在了自家砖房的地上,手上还拿着他刚才捡起来的玉石。
“进去?”
又尝试了几次,直到天黑了个彻底才停了下来。
容易一阵狂喜,看来这个空间跟小说里的一模一样,可以随他心意进出,还可以让他存放物品。
这时候他已经拿出了十来个空间里的苹果,用家里很久没用过的大盘子摆在了高凳上,而他的银行卡户口本这些小东西也被放进了空间。
这样一来,他的彩票兑换了奖金之后,就有办法遮掩了。
容易刚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被一阵大力的拍门声打断了思路,只得先收敛了笑意打开了门。
来的是唐默,容易松了口气,又恢复了笑容,从盘子里拿了个苹果给他。
唐默丝毫没客气,把苹果用衣服擦了擦就开吃,“容易!我们去小卖铺看彩票开奖吧!”
“好,那我们走吧,你拿着彩票还是光记了号码啊?”
“走走走!我记了号码!抄到纸上了!我怕把彩票给弄没了,中奖了就没法兑奖了!”
容易失笑,小时候的唐默看来还是很机灵的。容易从凳子上的书本里把彩票拿出来,装作放进包里,直接扔到了空间,然后才注意到了被自己随意放在一边的钱和手机。
唐默明显也注意到了,顿时瞪大了双眼,“容……容易!你怎么买手机了?还那么多钱!”
容易低头数了数,尽然有二十一张。
这时候的百元大钞还是蓝色的,跟以后的十元差不多,颜色不算鲜艳,但这个时候会随身带着几千块的几乎都是小有资产的人了,绝不是容易这样没爹没妈的穷孩子。
“手机我中午回家前买的,结果中午那会儿差点被车撞了,钱是他们怕我有事儿才给我的,叫我去诊所,我回来没觉得不舒服就没去。”
“那你真没事儿吧?!”
“放心吧,走了走了!我们去小卖铺!”容易招呼着唐默出门,就着把钱夹回书里的动作,把钱也扔进了空间里,只留了一百在身上,然后和手机一起揣进了兜里,“明天我们去吃好吃的去!如果真中奖了,我也给你买个手机!”
“那要是我中奖了我也给你买……买玩具!”
在十四五岁的孩子眼里,玩具还是很重要的东西,唐默家里很少有机会能给他买玩具之类的东西,这会儿承诺中奖了给容易买已经是极为大方的表现了。
容易感动得伸手揉了两把唐默的头。
乡里的小卖铺东西不多,大都是些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小东西,夏天能有一些冰棍儿和冻成冰的矿泉水,饮料跟零食非常少,顶天了也就是些泡泡糖木奉木奉糖之类的小东西,每天晚上老板都很晚才关门,只要来买东西就能坐在铺子外面看看电视。
这些小东西容易都不感兴趣,倒是唐默看见冰棍儿就走不动路了,他的零花钱一天一块,早在下午热得慌的时候就买了冰棍儿了,这会儿还想吃也只能巴巴的看着,容易口袋里有些零钱,赶紧摸了一块钱出来买了两根,跟唐默分了分坐到了铺子外面的小凳子上。
彩票开奖是在九点的新闻结束后,电视台特意留出十分钟来播报中奖号码,每天这个时间蹲在电视机前的人不在少数,但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都已经买了,所以来小卖铺的人实在不算多。
村子里大多数人都是互相认识的,调笑了容易和唐默两句便专心的看起了电视。
一到时间,大家都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对比自己所买的号码。
容易早已经把那串数字铭记于心,见开奖数字最终跟自己记忆里的豪无差别,才终于放下了心。
他还有半年多时间才满16岁,到时候就可以办理身份证开自己的银行卡,那之后他不管是做点什么事都比现在方便得多了。
而此时,他身边的唐默已经完全愣住了,手里抄着数字的作业纸已经被他捏得跟腌菜一样了。
“唐默?”
“我我我我……”唐默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然后尖叫了一声,“我居然中奖了!”
容易也有点惊讶了,在他中奖的那次,一起去买彩票的人里根本没有唐默,“你中了多少啊?”
“两百块!”
容易一头黑线,冲唐默翻了个白眼,他还以为他中了两百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