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林正准备下床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些清脆的响声,他的左脚脚踝被人绑上了一根红绳,上面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金色铃铛。
就在铃铛发出响声之后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走了进来。
“林,你终于醒了。”
重新把被子盖在了身上,男人目光冰冷地射了过去:“奥菲罗克,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把我当宠物吗?”
抬了抬脚,脚踝上的铃铛立刻就响了起来,叮叮叮的就像是山谷里泉水落在石头上一样清脆悦耳,只是在林天养看来,这东西让他觉得恶心。
“戴在你身上,很漂亮。”反手把门关了起来,奥菲罗克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一直在林的注视下走到了床尾。
“你没有死在雨林里,真是可惜。”
“在没有得到你之前,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瞑目。”直白的话从奥菲的口中说出,他的脸上一片温柔,半跪在了床边伸手就要去碰触对方的脚踝。
林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奥菲罗克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离我远点,你让我觉得恶心。”
“安德烈·斯图亚特上你的时候你有觉得恶心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悲伤,微微颤抖着。
奥菲罗克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上下起伏的胸膛渐渐恢复了平静:“我不想……不想伤害你。”
“滚!”
听到林的呵斥声,奥菲罗克只是笑了笑:“所以我只能这样,我很抱歉,林。”
他不知道奥菲罗克做了什么,但很快就感觉到一股酥麻从拴着红线的脚踝开始向身体四周蔓延,就像是神经被麻痹了一样,林天养慢慢地连支撑自己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宁愿你杀了我,奥菲。”躺在了床上,他大概知道奥菲罗克想要做什么。
“在过去的几年里,你都不知道我看你的时候有多想把你压在身下,如果你没有办法爱一个人,那你至少可以恨一个人。”话里没有什么喜悦或者得意的意味,更多的是无奈和一种极端的绝望。
解下了衣服扣子,奥菲罗克在林的淡漠注视下慢慢靠了过去。
第九章:脆弱
他不会因为被人上了一次就寻死腻活,或者是痛苦得想要自杀。
如果他是这种想不开的人,当初和安德烈在森林里的那一次他隔天醒过来想的不是怎么离开森林,而是直接一刀把安德烈的脑袋给割下来,和安德烈的第一次可以说是在类似梦境一般的迷迷糊糊中过去的,没有太多的印象,甚至可以在潜意识里欺骗自己把那事情当作没发生。
只是这一次,有些不一样。
屋子里很暖和,林天养却感觉有些难受,被奥菲罗克以一种病态般爱慕的眼神注视着,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一样难受。
不管是房间格局还是装饰都和林印象里自己的居所一模一样,但假的就是假的,不会因为仿造得相似就成为珍品,奥菲罗克或许想通过这种办法让男人感觉更舒服一些,但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人能够因此而放松下来。
“我清楚地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和我的两个哥哥一起来到我的面前,你微微扬着下颚以一种淡漠的眼神打量着我,那时候我觉得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而又强大。”坐在了床边,奥菲罗克略微冰凉的手指碰触着男人的肩膀。
他还在回忆着过往,和林天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宝贵的记忆。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很想……很想像现在这样牢牢掌控你。”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奥菲握紧了男人的肩膀。
林闭了闭眼睛,不屑的一笑:“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奥菲。”
“你在发抖。”说话之余,奥菲罗克一个翻身就跳上了床,肆无忌惮地分开了男人的双腿,将它们屈起架在了自己的腰旁,这家伙动作敏捷得像一只擅长捕猎的豹子。
“我不会伤害你,一直都不会,只要你乖乖的、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慢慢地俯下身,奥菲捏着男人的下颚就吻了上去,只是还没有深吻下去就又突然放开了林。
一股铁锈味儿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奥菲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接着手上的血就涂抹在了男人的唇上,林偏头避开却让那淡淡的血迹涂抹延伸开来,英俊成熟的面庞因为这一丝嫣红猛然间带上了一种冲击感。
就像是梦里所膜拜的神,被硬生生从天堂拉到了凡间,近在咫尺,为所欲为。
如同饥饿许久的野狼,平日里或许尚能压制自己的兽性,只是一旦闻到了一点点血腥味就会变得疯狂本性毕露,奥菲罗克俯下身抱着男人的脑袋就亲吻了下去。
与其说是亲吻,还不如说是啃咬。
刚刚林咬破了奥菲罗克的嘴唇,现在这个家伙就疯狂地将那股血腥味涂抹在他的身上,仿佛以此来宣示这个男人是他的,是他奥菲罗克的,要在他的身上涂抹上他的气息和味道。
彼此身体的摩擦让拴在脚踝上的金色铃铛“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这声音如同女巫的咒语一样变成一根根针扎进了林的脑海里,刺得他心烦意乱,根本就不能冷静下来。
“滚!你这畜生!”立马就破口大骂。
身体四肢都有感觉却没有力量支撑,即使是抬手用尽力气也只是在奥菲罗克脸上扇了一个巴掌,根本没办法把对方推开。离开了权力的位子,失去了掌控的力量,个体再怎么强大也敌不过重重包围,此时此刻他就算再怎么挣扎也不过一种无望的行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