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七的喘气声却是越来越粗,他一只手还是使劲的按着陶流泉的脖子,把他紧紧的按倒在椅子里,另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陶流泉的胸部,渐渐用力,在更加猛烈的撞击声里,他抬起头,张开嘴,就像一只站在山崖上的独狼,嗷嗷的叫了的几声,身子尽力一挺,就在陶流泉体内爆发了。
趴在陶流泉背上喘息了半晌,刘黑七一翻身,坐起来,一把抓起桌子上酒坛子,举起来,一仰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坛子,擦擦嘴,朝着瘫软在圈椅里的陶流泉,哈哈笑道:“过瘾,过瘾,真他娘的过瘾,以前听人说养戏子、玩戏子,老子就觉得脏得慌,今天他娘的尝一尝,还真有味道,过瘾。说完,就又搬起那坛子酒朝着自己胯间那沾满鲜血、还在硬挺着的物件浇了下去,鲜红的酒水顺着物件紫红饱满的头颅流了下来,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厚重的酒香和男人骚腥的味道。
陶流泉强忍身体内外的伤痛,慢慢的回转身子,蜷缩在了圈椅里。
巨大的屈辱和伤痛暂时麻木了他脆弱的心,他眼里含泪,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清晰地念头,就是死了吧,快点死了。
刘黑七看着椅子里的陶流泉,蜷缩着身子,白皙的腿上满是鲜血,闭着眼,满脸的眼泪,眉头紧皱,使得俊美的脸蛋更有了一番滋味。
他心里一动,就走上前去,轻轻地把他抱起来,搂进怀里,摩挲着他的脸,心里竟然有了一丝隐隐的疼痛。
端起一杯酒,捏着陶流泉的下颌,灌进了他的嘴里,看着他的脸,说道:“喝上点酒,能止痛。又抚弄着他光滑白皙的脊背,说道:“以后,老子就养着你,好好地听老子的话,老子慢慢的疼你。摸索着陶流泉的身子,刘黑七身子里的余火又慢慢的燃烧起来,他扳起他的脸,望着他红红的嘴唇,胸口又剧烈的跳动起来,喘气声越来越急,他忍不住低下头,一口含住了陶流泉的嘴唇。
陶流泉感到一阵浓重的烟味和酒味扑面而来,一条滑腻的舌头肆无忌惮的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盛怒之下,他使劲一咬牙,就听到刘黑七嗷的一声跳了起来,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是满手的鲜血。
刘黑七大怒,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匣子枪,指着陶流泉,恶狠狠、含糊不清的喊道:“你找死,敢咬老子……陶流泉挣扎着在椅子上坐正了,挺起胸膛,脸色平静,盯着他,说道:“杀了我,快点杀了我,我是人,绝不跟着你变成牲口……刘黑七脸上黑云密布,他腮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冷笑几声,说道:“你想的美,你是老子的,老子叫你死,你才能死,在这山东,老子想干的事,还没人敢不听的……刘黑七把匣子枪一下拍在了桌子上,对着陶流泉说道:“你就是死了,也会死不安稳,你家里还有爹娘,还有孩子,还有一个赛似天仙的会唱戏的老婆,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让你家破人亡,你那老婆,哼哼,抓上山来,倒是一个压寨的……陶流泉听着他的话,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他突然直起身子,搬起桌子上的酒坛子,仰头狠狠的喝了几大口,趴在椅子上咳嗽了一大阵子,就满脸泪水,对着刘黑七说道:“我……跟着你……刘黑七也抓起酒坛子,喝了几口,一甩手,把坛子摔碎了,几把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了,上前一把把陶流泉抱进了怀里,向着床上的帐子里走去。
第二天一早,洪大兴就来到了刘黑七的屋子里,他看着正坐在床边上穿衣服的刘黑七,又看看还睡在一边已经起不来床的陶流泉,皱了皱眉毛。
他朝着床上的陶流泉努努嘴,对刘黑七说道:“大当家的,陶家营子来人了,赎金也来了,是来赎陶流泉的。刘黑七回头看看蒙着头躺在被窝里一动也不动的陶流泉,皱皱眉,说道:“告诉陶家营子的人,说是他们来晚了,已经撕票了,大洋留下,让他们走。洪大兴就走上前来,指着被窝里的陶流泉,一挥手,做了个:咔嚓”动作,对刘黑七说道:“大当家的,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留着为好,也不要让他们带下山去,以免他回去以后到处胡说,坏你的名声。刘黑七朝着洪大兴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你别说了,我自己有数,以后呀,就让他当我的文书,随侍我左右。洪大兴却没有出去,朝着刘黑七着急的说道:“大当家的,可不能这样啊,我前几天带兄弟们出去打围,带回来的那几个大闺女,挑了几个长得漂亮的,还在厨房里放着呢,等着你挑呢,我说大当家的,还是去挑上几个大闺女吧,你看看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虽然看着长得漂亮,可还不是裤裆里吊着一根黑基罢,看到了还不寒碜死人啊?这你天天让他跟在你身旁,要让外头人说咱们柱子山闲话的,还不说咱们都是钻屎窟窿的。刘黑七一听他的话,就气的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喝道:“都是他娘的屁话,屁话,我才不怕,想当初,老子干了土匪,回家俺老爹都不让我进门,说是给祖宗丢了脸,现在,又有人说俺投了日本人,骂俺是汉奸,他奶奶的,我才不怕他们说呢,又朝一日,让我逮到他们,就割下他们的舌头来,塞到屁眼里,奶奶的,我就是钻屎窟窿了,咋?老子就是喜欢这口,咋了?就指着洪大兴说道:“你去办这事吧,别的就别管了……洪大兴没有办法,只好摇摇头,出去了。
刘黑七深深地出了口气,转身拉开了陶流泉的被子,看到他闭着眼,脸上却是满脸的泪水。
刘黑七就在他脸上拧了一把,笑道:“哭啥?这就好了,你家里人以为你死了,还给你送来了嫁妆,今天,老子就摆酒宴,正式娶了你。说完,难耐体内奔腾的欲望,几把脱下了身上的衣裳,光溜溜的又钻进了陶流泉的被窝里去了。
几天后,刘黑七又托人从山下买来了戏衣,天天让陶流泉装扮起来,给他唱戏。
晚上的时候,妆都不让他卸,就抱着他钻进了被窝。
三年了,三年里他都快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了。
今天,一眼看到了陶土虎,他的心又活了,又有了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