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里面的是亲弟弟,二人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进去了,对站着发了会儿呆,还是东方君谦先反应过来,挤挤眼小声道:「看来里面一时半刻地完不了。唉,葡萄等了这么多年,这下干柴烈火,也不知唐正言招架得住否?」
东方君诚脸黑了一下,觉得这孪生大哥说话实在不靠谱,道:「算了,我们去外面守着,别让别人进来。等他们完事了咱们再进去。」
东方君谦兴奋地点头,在那直挽袖子:「抓奸神马的,我最喜欢了。」
东方君诚心中默默:我居然信了这个缺心眼的话设计了今日的一场戏……葡萄,二哥对不起你!再没有比你大哥做事更不靠谱的了,以后我再信他就有鬼了!
葡萄还不知道自己被两个老哥在屋外窃听了,此时他正意乱情迷地抱着唐正言做着原始运动。
匆促粗鲁的第一次并没有让葡萄得到多大快感,但因为是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已经十分欢喜了。到唐正言再次在他体内硬了起来,提枪上马再战,葡萄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项运动,渐渐配合默契了起来。
唐正言脑筋十分聪明,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便进步了许多。而且他神智恢复了些许,不再一味蛮干,而是顾虑到了葡萄的感受,进出有了规律。
葡萄身为摩耶男子,体质特殊,在这方面天生便有优势,后薛很快便适应了,不多会儿竟然渐渐有了快感。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感,抱着唐正言快乐地呻吟:「啊、啊……就是那里……再、再快点……啊、啊……好舒服!唐大哥……好舒服……」
唐正言被他唤得热血沸腾,寻到了他喜欢的那一点,便不断撞击那里。葡萄兴奋地脚趾都蜷缩起来,紧紧地攀在唐正言身上,身体仿佛一只小船在波浪中不断摇摆。
他脸颊红红的,汗渍沁出额头,身上也亮晶晶的,一双红唇微张,不断溢出银靡之意。唐正言看得心猿意马,忍不住低下了头,沿着他锁骨一路吻了下来,亲到右侧的乳尖时,葡萄在他怀中轻轻战栗,肌肤更加粉红动人。唐正言脑袋发热,用力地吸允起来。重重的亲,狠狠的允,葡萄被激得挺起胸脯,啊了一声,后薛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唐正言也忍不住了,粗重地喘息着抽插了几下,再次喷射出来。
这一次二人都得了乐趣,不免食髓知味起来。
葡萄软绵绵地窝在唐正言怀里,觉得自己前十几年都白活了,世上竟有如此美妙之事。虽然后薛有些受伤,此刻有些疼肿,但瑕不掩瑜,那畅快淋漓地销魂之感让他的魂都快飞了。
他手指在唐正言赤裸的胸膛前有一点无一点地轻轻摩挲,一副浑身娇弱无力的模样。
唐正言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看着怀中的葡萄不由心中苦笑。二人已然这般了,再也撕掳不开,以静亲王的权势,绝不会让他白占儿子这么大的便宜。
可是他以前从未想过娶一个男子,这实在有些惊世骇俗,超出了他固有的保守观念。当年他母亲去世前,他曾对亡母发下誓言一定要好好抚养两个弟弟长大。母亲也曾对他说过,希望他能娶得一个好妻子,生儿育女,成就功业。这是母亲的心愿,他一直记在心上。却没想到他遇到了葡萄。
初时对于葡萄的表白,他震惊之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虽并无厌恶之感,但绝不会考虑。葡萄离开后他时常想起,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葡萄在他心里已有了分量。但那时他只以为是兄弟之情,是友情、是亲情,就是不可能是爱情。但是进京后到静王府拜见,再次见到葡萄,他却发觉自己是心动了。
葡萄是那般率直可爱,讨人喜欢,长得又聪明漂亮,对他还痴心一片,就算再怎般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生出怜惜之意,何况唐正言原本便是个温柔的人。他与葡萄性情相投,相处那么长时间一直很合得来,他为他疗伤、上药、洗头、做饭,点点滴滴,不仅是葡萄记在心里,唐正言也乐于其中啊。这种其乐融融的感情怎会轻易忘怀呢?
不管唐正言曾经多少挣扎多么犹豫多么拒绝过,此时他已将人搂在怀里,再也不能无视二人之间的情感了。
他已经察觉今天这事有古怪。他中午虽喝得有些多,却是小醉,午睡起来已经好了许多,但那两个小厮闲下私聊便听得他义愤填膺,再到刚才在假山那里看见葡萄被那齐横城非礼,他就气得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只是这些还好说,他毕竟是个男人,为了喜欢的人热血沸腾一把并不奇怪,但为何后来却动了情欲呢?
他心下有些怀疑,但此刻不是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何况葡萄正在他怀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道:「葡萄,明天我就去静王府提亲!」
葡萄正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唐正言怀中,突然听他如此坚定地说道,不由心中大喜,登时瞪大一双美目,惊喜地道:「唐大哥,你说真的?」
唐正言道:「你我已有肌肤之亲,我自当对你负责。」
葡萄喜滋滋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用力亲了几口,欢快地叫道:「唐大哥,我好开心!好开心!」
唐正言有些纳罕:「你就这么想嫁人吗?」
葡萄连连点头:「当然当然。唐大哥,我做梦都想嫁给你呢。你放心,我的嫁妆六岁时父王就帮我准备好了,就差一身喜服了,呵呵呵。」喜服一般都是新娘子自己亲手缝制的。
唐正言听得目瞪口呆,结巴道:「你、你六岁时王爷就把你的、你的嫁妆准备好了?」
「当然啦。」葡萄抱着唐正言的脖子在他身上蹭啊蹭,柔着嗓子道:「我刚出生时父王就帮我算过了,说我命中……旺夫旺子呢。」葡萄脸蛋红扑扑的,眨巴着一双黑汪汪的大眼睛,又是羞涩又是得意地说着,一双不老实的手在唐正言身上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