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苏明渊?
潘至哲脸红了,完了完了,他知道自己动了邪念。
「你在发什么呆?」苏明渊一掌拍上他额头,「脑袋真的烧坏了?」
「……我打电话跟我室友借床,他说过要去睡女朋友那。」他抓起手机立刻打。
借床顺利,他先去洗澡,让苏明渊用他的电脑收几封信。稍晚,苏明渊也去洗了澡回来,他又一个不防备,被学长出浴图闪得眼前花了一下。
晚上十点。另外两个室友八成要玩到半夜才回来,潘至哲认命地让苏明渊关了大灯,把他上床塞进被窝。
「你给我好好睡,电脑借我跑图。」
哪有借东西还这么嚣张的?
「你也给我去睡,不是说三十个小时没睡了?」他回嘴。
「我设定好让它跑,就去睡。」苏明渊说,顿了下,忽然有些僵硬地倾下身,嘴唇在他嘴角碰了下,「晚安,小病猫。」
——刚才那种暧昧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留在嘴角上的触感好真实。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他看着苏明渊在昏暗的光线中爬下床的侧影,不安地拉起棉被罩过头顶。
他的烧显然还没退。
潘至哲病了快十天,回归战斗位置后,却因为大二的一堂必修课期末作业被老师出了大难题,鲜少有机会和苏明渊说上话了。那阵子,所有大二学长姊每天在工作室出没时都像路边的孤魂野鬼,他才懂了为何建筑师都穿黑衣服,因为黑色能让气色欠佳的脸看起来不至于太糟,更重要的是三天不洗澡也不会脏。
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为了追上生病时落后的进度,他几乎夜夜在工作室烦躁地跑图做模型写报告到日出。期末的主要作品,他决定用昆剧里水袖挥动的轨迹,来设计一个感觉柔软、女性化,并富有文化意涵的剧场建物作品。
这个创意为难死了他自己,光画那些轨迹分析就让他辛劳的电脑当了又当,最后还是万能的小苏大神帮忙他升级硬碟,才顺利得到作品雏形。
不过,努力还是有回馈的,到六月期末总评时,他的作品得到基本设计的大刀教授赞赏,直说很久没看到这么优秀的新生。大刀老师不但给了甜甜的高分,还介绍他到一家知名事务所做暑期实习,有最低薪资给付的。
总评后大家成群结队吃火锅去,他被要好的五、六个同学起簦肓诵染啤S型δ肿潘担骸赴⒄芨判∷昭Сす徊皇腔旒俚模晌颐钦庖唤斓拇笊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