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拽着薛采薇就要溜。
“等等。”
柳宿回头看着对方,压下心头的不耐烦和不淡定。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人妖君的腮红好像更红更大了。
柳宿想了想,还是谨慎为妙,就回道:“我姓胡,叫胡舒宝,大家都叫我阿宝,人称霸气侧路妇女之友小卫士。兄台,天真的很晚了,后会有期。”
然后就一溜烟跑了,好像生怕后面再有人叫住他。
“胡舒宝,阿宝。”人妖不自觉地笑了笑,那掉落的粉下面好像露出一块白皙的皮肤,“真是好……奇怪的名字啊。”
这时候楼上突然传出一个凶悍女人的咆哮:“上官月出,你又拿我的化妆品!!!”
13.月下美人来
“知不知道错?”
“知道了!”
“还敢不敢再犯?”
“敢!”
“什么?”
“口误,师兄,是口误!不要揪我耳朵,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师兄,算了吧,采薇她已经知错了。”卫风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师兄,求你,采薇知错了。”秦鹤鸣说话还是简约风。
“你们这是助纣为虐知道吗?你们这是娇惯溺爱知道吗?”柳宿火还没发尽,又转头对着两个无辜的围观群众发泄。
其实柳宿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就好像当时的脾气不受自己的控制,脑袋一下子空了,只想把这个小丫头好好教训一番。现在想来真是不应该。
薛采薇咬着嘴唇,轻轻地拉着柳宿的衣角,那样子真是谁见谁怜。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薛采薇的无耻卖萌下,柳宿终于偃旗息鼓,刀兵入库……
在卫风眠多次表示自己没有事情的情况下,四个人觉得还是尽快赶路为好,在野店的那一战虽说有惊无险,但还是让卫风眠受了伤,大家都有点心理阴影,不想再拿着这本烫手的秘籍。
“师父为什么不自己送呢?”薛采薇表示不解。
“最近正派反对魔教的声音又开始出现,师父必须留在青桐派静观其变。”卫风眠解释道。
柳宿却觉得不是这样的,徐子道留在青桐派,肯定是想翻阅典籍,好去找寻碧纹草,那个人恐怕等不了了。
四个人准备换马前行,但是出了一点,小小的,小小的问题。
“师兄,你说你忘了怎么上马?”卫风眠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宿。
“对啊。”柳宿脸有些发烧,但还是看着对方的眼睛,“太久没骑马了,所以忘了。”
这种理由,真是连知情人薛采薇也不能直视。
“没关系。”卫风眠笑得很开心,牵了一下马缰绳,抬腿潇洒地就上去了。
就在柳宿郁卒地想这铁定是在拉仇恨的时候,卫风眠伸出手来,一脸阳光地说:“没关系,师兄,我拉你上来。”
白骏马,蹄朝西,悠悠哉哉地驮着两兄弟,一个是种马文写手,一个却是脑补帝。
“师兄,靠着我,小心摔下去。”
“这个,应该摔不下去吧。”
“那可未必。师兄不是连上马都忘了嘛,难说还记不记得怎么骑马?”这声音不知是不是刻意压低,听着磁性动听,有种泉水流过石头,清风拂过松顶的感觉。
柳宿感觉卫风眠突然伸手横在他腰间往后一拉,回头看就看见卫风眠大大的笑脸仿佛就要贴上来了。
卫风眠也感觉两个人之间呼吸相闻,暧昧极了:“所以,师兄,你还是贴紧我,不要掉下去了。”
后方人员状态:
薛采薇:(眼冒红心)马背,奸情,少年们紧贴的身躯……
秦鹤鸣:(眼神迷茫)师妹,你说什么?
粗略一算,离嵩山也只有也只有两日的路程,加上这天气晴朗得实在喜人,连大家赶路的速度都不由得慢下来了。
知道路程不远之后,柳宿不由地松了口气,三天前的那场争斗对他的影响远远超多自己的预计,这几日做噩梦,还会梦到那天的情节,不是卫风眠对他回头说“师兄,刺她左胸”,头却被红丝割断,就是薛采薇大叫着“表哥”,他却无力去救。
还有一个人,也经常在他的梦里出现,就像一个幻影,进入不了这个战局,只能在一旁悲哀地看着,眼睛转也不转地看着柳宿,低低地问:“哥,你为什么不等我?”
严严!柳宿猛然惊醒,就感觉自己头上一疼,好像磕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到后面卫风眠闷哼一声。
“师兄,你睡醒了就好,干嘛这么用力撞我下巴?”卫风眠捂着下巴闷闷地说。
严严!柳宿环顾四周,根本没有严严的影子,这里是郊外,这里是异次元,不是那个他所熟悉的世界。他突然觉得有些冷,然后身子就下意识地缩起来。
“师兄。”看着柳宿突然缩成一团半依半靠在自己身前,卫风眠突然不知该怎么动作了,“师兄,还没睡醒吗?要不再靠着我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