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眼睛要准备面试的曲目,这几天没有少拉琴,桌子上都是零散的A4纸,上面记录了很多笔记,CD也零落在地上,下巴上略微长出了青色的胡渣。他的技术并没有因为学习其他东西而有所衰退,反而精进了不少,并且为了目标也正在做出不得了的努力。
他已经掌握了初级的指挥知识,节拍与音识度也是异常的高,一篇稍有瑕疵的乐谱,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要去面试指挥系么?”魏和懒得拉琴,就把腿搁在翡翠眼睛的身上,看着电视里面的八点档肥皂剧。
翡翠眼睛问道,“你希望我报什么系?”
“当然是指挥。”
“为什么?”
魏和哽了一下,随后小声地说道,“如果你来指挥的话,我会拉的很开心的。”
宁飞沉很满意这个答案,点头同意了,“那就这个。”
魏和腿一伸踢了一脚翡翠眼睛问道,“万一你比我先毕业了怎么办?”
学业学得快的,两年也能毕业,虽然指挥系是不太可能的,每个专业都会有大量的外出实践机会,指挥的难度是最大的,却也是受益最多的。
一个指挥学生在在学期间要诠释无数部作品,要与各种其他乐器的人士打交道,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当,并且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发挥出自己独到的气场,令乐手能够跟着指挥转动。
魏和一想到有这么多让人头痛的东西,就忍不住幸灾乐祸,翡翠眼睛好好努力吧。
“算了,肯定是我先毕业。”魏和笑得开心。
在结束了所有秋水的巡演之后,他们退了房租又回到了小镇子里,人走的再远也是要归根的,大院子的外墙被漆了一遍,不再露出坑坑洼洼的转头与凹痕,青苔与瓦片上的藤叶也跟着消失了。
院子正中坐着的老人家已经是白发苍苍,正在房间里面给自己染头发,魏和凑过去喊道,“外婆,我们要走了。”
老人家一辈子都是看着人离开的,女儿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如今是孙子,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看到更以后的,但是却隐隐有了预感,孙子也不会回来了,已经被人给拐走了。
她点了点头,看的很透,“上次的平安符是你戴在身上?”她看了一眼翡翠眼睛脖子红线处露出来的黄色经文包,她还记得这是孙子狗娃辛辛苦苦跟着她一起念的,还跟着斋戒了好几天,原本以为会自己带着或者给他爸妈,原来是到了这个小孩的身上。
这人,老人也是从小见着的,一直都一副冷脸的样子,不爱睬人,如今却一副努力想要显得尊老的样子,脸部表情抽了两下和老人在笑。
“走吧。”眼不见为净,老人家不想知道的太多,只知道自家孙子现在笑的这么开心是件好事。
魏和跟宁飞沉把大街小巷都逛了一遍,小镇的每条道路都依旧是那么眼熟。
再过几日,就是动身前往维也纳的日子。
大大小小的行李收拾好,小提琴可以随身携带,大提琴却不给带上飞机,托运魏和肯定是舍不得,只好给琴买了个位子,两人两琴并排坐着。
大型飞机有四列,魏和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飞机,紧张的要死,生怕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这个天空的铁块就砸下去了。
“宝贝儿,我怕。”他握住了翡翠眼睛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过去。
宁飞沉的眼里带上了丝笑意,问道,“那要怎么样你才不怕?”
“你亲亲我啊。”魏和说的毫不见廉耻,翡翠眼睛亲了亲他的脸蛋,魏和又撅起嘴说,“抗忙,这里也要。”
两人已经是坐在最后的位置,周围的人并不多,或许会有人经过来上厕所,但是大提琴也能够将内部的风景遮挡一二。飞机不断飞跃时间线,往更晚的地方飞去,天空渐渐地黑了。
翡翠眼睛一边亲吻魏和,一边手揉了揉他下面的裤裆,问道,“这里要不要?”
“那再好不过了啊。”
魏和把自己的裤腰带解开,又扭开上衣的几颗扣子,搔首弄姿地问,“快看,老子帅不帅,是不是又把你看得下面都硬了,来帮我撸两把。”
宁飞沉直接一把撕开那货的衣服,埋首在他的颈边,胸前用力地吮吸,魏和爽的想叫出来,可这里是飞机,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空姐空哥过来。
魏和推了把翡翠眼睛,翡翠坏心地重重咬了口魏和的突起,让那人浑身乱颤。
“别,别弄了。”魏和小声地说,“痒死人了。”
“你先引诱我的。”
魏和傻眼了,他前几天刚被爆了菊花,又憋了这么多天,毕业了也没有什么比赛让他发泄音乐热情的,本来也就是想来一发飞机撸管事件泻火一下,可现在情况竟然变成了这样!自己浑身衣服都没有一件了,安全带的冰扣子还在他的弟弟上面,又重又冷,翡翠眼睛T恤裤子一件不少。
魏和怒了,刚想指责翡翠眼睛,自己身下的安全扣突然一松,随后魏和就发现自己被宁飞沉给拎到了他腿上,跨坐开来,宁飞沉用手指给魏和进行扩张,准备要进入其中。
他几天来一直担心魏和伤口未好,不敢去碰他,那天在演奏结束之后,他还怕魏和伤势更重,每天晚上都趁魏和睡着了偷偷地给他抹药,手指抹得深了魏和就开始在他身上乱蹭,每天睡觉前还要让魏和煮绿豆汤降火。
但今天在飞机上见魏和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又要重振雄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