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靳策打着哈欠回寝室去了,苏时目送他在路口拐弯,微微叹了口气,道:“走吧,去庆功。”
“你真阴险,说不逼他,只给一星期时间,还断绝一切联系,这是变相逼迫!”沈玲珑和苏时分手以后,关系反而更亲近,说话直言不讳,两人的相处舒服自然了许多。
“女侠,这你就不懂了,靳策那个性子,不逼他,他猴年马月才能想明白,苏老大要等他主动想明白,头发白了都等不到啊。”周诚笑眯眯地道。
“收起你的假笑,看了就烦。”
“……”周诚受打击了,“苏时笑得比我还假,为啥你不说他!”
“他比你帅,帅哥不管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操!你这是赤果果的歧视!老子哪点比他差了!”
“关于这点,你还是等沈逍遥回来问他吧,我想他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
为期一月的社团活动在热闹的闭幕式中拉下帷幕,学校的生活作息重新恢复正常,而且正常过了头,教务处关于周六日补课的通知一经发放,学校顿时哀嚎遍野,怨声载道,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这一经典哲理深入人心,潇洒了一个月的同学们不得不把珍贵的周末贡献出来,用来补社团活动期间落下的选修课。
苏时向来言出必行,从他和靳策约定的那晚开始,整整有三天没出现了,靳策睡意浓浓地撑着脸,上下眼皮挣扎许久,缓缓闭上,没过多久,他就醒来了,烦躁地耙耙头发,很想把苏时扁一顿。
三天了,只要一闭上眼睛,苏时就准时出现在他面前,一睁开,就不见了,拜他所赐,靳策连着三晚没睡好觉,白天也睡不着,整个人迷迷瞪瞪,去哪都得有李戎跟着,真叫人担心。
29.不可以假设
“小白,这样下去不行啊!”李戎压低声音道。
“比上次还严重。”小白放下书一脸担忧地看着靳策。
“上次?哪个上次?”
“陈威那次啊,小策也是这个状态,不过没这么严重。”
“那……苏时也出局了么?”
“应该不是,小策看起来挺纠结的,如果苏时出局了,他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小哲下周末才能回来,小策等不到那时候,必须有人跟他谈谈,晚上给小哲打电话吧。”
下了课李戎小心翼翼地护送靳策回寝室,半路上遇见同样刚下课的陈威,陈威看一眼靳策,黑眼圈很重,脸色却有些苍白,两相对比,黑的更黑,白的更白,陈威大惊道:“他这是怎么了?!”
李戎挠挠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说靳策是为情所困?那不是给陈威受伤的心雪上加霜么,说他最近没吃好没睡好,那也有原因吧,一追问原因,又绕回为情所困上……李戎是真纠结了,比靳策还纠结。
陈威见他不好回答,似乎猜到了什么,他笑着把靳策揽过去,道:“让我跟他谈谈。”
“好。”远水解不了近渴,江洋大盗晚上有没有时间也说不定,李戎印象里陈威的阴险度和江洋大盗不相上下,说不定他也能帮到靳策,靳策这样太让人担心了,白猫黑猫,逮住耗子的就是好猫,试一试总没关系,大不了陈威不行再让狐狸上。
十点左右正是一天中空气最好,阳光最和煦的时候,陈威把靳策扶到花坛边坐下,昨晚刚下过雨,青草的清香混着泥土的味道袅袅盘旋,是振奋精神的绝佳上品。
“靳大侠,深呼吸。”
靳策没有反应,陈威不得已,捏住他的鼻子捂住他的嘴隔断他的呼吸,靳策呼吸不畅,瞪圆眼睛开始挣扎,神色逐渐清明,陈威的目的达到,笑着放开他,道:“损招自有妙用。”
靳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胸口的不适感慢慢散去,人也舒服许多,他看见陈威笑得欠扁就来气,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我靠,你他祖宗的胆儿肥啊,想谋杀老子!”
“靳大侠,你可要明鉴,在下完全是出于好意。”
“好你祖宗!你就是没安好心!”
“在下冤枉!靳大侠,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的气味?”
靳策耸耸鼻子仔细闻了闻,道:“好像有。”
“这是雨后青草和泥土特有的气味,能让人立刻神清气爽,你有没有觉得通体舒畅?”
“有。”
“在下刚才那样就是为了跟你一起分享这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在下真是冤枉的。”
“哦……那爷就相信你一次。”
“靳大侠,你认为熊猫这种国宝可不可爱?”
“挺可爱啊。”
“于是你想成为其中一员?”
“屁!老子好好的干毛要当熊猫!”
“您自己瞧瞧。”陈威把钱包拿出来打开,里面的小镜子里赫然照出靳策明晃晃的两只熊猫眼,靳策大惊:“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