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吴国安跪倒在地,旧时手法?皇帝是如何知道的。吴国安简直不敢想象,只能磕头劝谏:“污秽场景实在不堪入皇上之眼,臣请皇上移步。”
“吴大人也太迂腐了,皇上生孩子了连血房都进了,还有什么污秽不污秽的。”张大夫说着,将一个鸭嘴状的硬物用力的塞进安王的后薛,“皇上,有趣的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全身乏力,硬物入侵,安王无法说话,那种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侍卫将他的双脚架在两个木头支架上时,他已经无法动弹了。
张大夫看了眼小皇帝身旁的茶壶,做了一个借的动作。小皇帝亲自伸手将茶壶递给他,看着他将一整壶尚带着余热的茶水从安王的身后鸭嘴处灌入。
小皇帝几乎是在那一瞬间笑了起来。他曾经被这样对待过,那种腹部仿佛要炸开的感觉,那种被人拍打腹部,臀部,甚至被插上玉势,到最后的放水,他都记得。
安王体内的秽物被排了出来,密室之内一时间臭不可闻。小皇帝已经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致了,他看了眼吴国安,说道:“吴太医,还愣着干什么,随朕回宫。”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身对着张大夫说:“张大夫,当日你救了朕父子二人,朕就将安奴送于你。内密司为派人来废了他的武功和四肢,朕相信你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回宫的路上,小皇帝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吃惊的发现在看到安王被人这样对待的时候,他竟然想起了熙和。好想把熙和绑在那张木床上,拿着鞭子抽打他的身子,看着他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好想……
翼州的一处府邸里,熙和独自一个呆在书房里。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不像已经那边爱穿萧素清喜爱的宝蓝色袍子了,他甚至没有发现他低头思索的样子竟然有几分神似小皇帝。
言子平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熙和看着桌上的策论,深深觉得自己当初的招揽是无比的正确。他们做过几次深谈,虽然称不上坦诚相见也能说得上彼此相知了。和季思宇不同,言子平对内政和一些剑走偏锋的路数更加的精通,甚至他更加的渴望激起自己的野心。
那么他有野心么?当然有。他的身体里留着和小皇帝一样的血,那中血脉里的野心他也有。被禁锢的后宫的痛苦,被小皇帝折侮辱生子的怨恨,都还在他的心中。所以,他才会逃,从京城一路来到翼州;所以,他才会弄死马腾风,手掌三地军权。
现在,小皇帝要削藩。熙和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他已经准备随时挥军北上。但言子平给出了另一种可能。
熙和翻看着近日派人去江南和京城收集的情报,一切都在言子平的预料之中。萧素清果然已经久不上朝,而江南那边确实有人见过一个和萧素清很像的一个人。小皇帝是要清扫江南盐政和前朝余孽来为削藩做准备了。
萧素清的能力如何,熙和一清二楚。他为什么喜欢他,除了外表,就是因为萧素清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他毫不怀疑萧素清能把江南官场梳理一清,帮助小皇帝达成目的。江南,自古便两大天下粮仓之一。江南定,国库定。
不能让萧素清成功。不论做什么都能让萧素清成功。
熙和想了想,叫了门外的亲兵。这队亲兵是郭淮亲自训练的,忠诚勇敢,是可信之人。
“去把军师请来,本帅有要事和他商量。”
亲兵应了一声,小跑着走了。
第六十四章
江南——
萧素清最喜欢江南。
他爱的是那种“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美景;也是那种“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闲适。
每一次,每一世,只要他能选择,他就会将自己的出生地定在江南。那里的小桥流水人家,那里的吴侬软语,成了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也因此一旦他发现皇帝不堪辅佐,他就会回江南隐居。穿越这么多次,他从未选择与人相伴。既然注定不能永恒,又何必执着。林逋可以梅妻鹤子一生,他自己何尝不能孑然一身,老死于江南。
在削藩的留言传得满城风雨的时候,萧素清离开了京城。除了一个半路买下的十二岁的小书童涴儿,萧素清什么都没带,只身一人。在内密司的配合下,他乔装打扮之后顶着落榜书生回乡的名头,去了吴县。
在这个架空的朝代,吴县自古以来就是江南最繁华之地,盐政府、总督府和江南藩地将军府都坐落在这座小小城内。萧素清能说一口地道的吴侬软语,他这一世虽然不是吴县人却也生在江南,这吴县话他也算精通。在编造了一父丧母亡、落榜游学经年终于回乡的身世之后,他在城里租了一套小院子。院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因独子的要求即将进京,才以远便宜于市价的价格出租了这个院子。这是个前后两进带一个小后院的房子,典型的江南园林,藏景于各个不经意的角落。萧素清布置一番之后,终于在此落脚。他考取探花之后,在江南也算有几分名气。为了不泄露真实身份,萧素清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涴儿,更没有一刻放弃乔装。虽然涴儿为人真诚质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却是他经过血的教训才得来的。为了表现的像个落榜的书生,萧素清每日早起之后不是开始苦读,就是写一些策论;午后则四处投拜帖参加一些诗会。
这一日一早,涴儿照旧利索的准备了早点,然后再伺候萧素清洗漱。他殷勤小意的伺候着萧素清,动手间时常带着一股子暧昧,未免没有其他几分意思。江南自古风流,书童、丫鬟和主人间极少没有行闺中之事。但萧素清是什么人,他连当年的熙和都没有放在眼中,又怎么会看上涴儿。不过为了不伤到这个还是孩子的书童,他并没有点破,只是一直回避。涴儿并不愚笨,见萧素清没有这个意思,也收敛了几分。只是今次,他又有几分故态萌生。萧素清叹了口气,拒绝了涴儿送到嘴边的茶水,问道:“前些日子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