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岳哲同时到达巅峰,身寸到自己的腹部和沙发上。
彭宇半软的东西还动了几下才退出来,把身寸后虚脱的岳哲翻过身,温柔的吻他的脸。
岳哲迷迷糊糊的回应着,感觉穴口有些疼痛,可能肿了。如此激烈的性事,是他近三十年生命中从未经历过的。
事后彭宇和岳哲一起冲了澡,在浴缸里忍不住又来了一次,岳哲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的,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彭宇棱角分明的侧脸。
沉睡中的彭宇眉头紧皱,似乎睡得很不踏实。岳哲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长出的胡渣有些扎手,可是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悸动,心脏欣喜地狂跳,似乎要打破血肉的束缚,钻入眼前这人的体内再也不离开。
就好像……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
这样的想法让岳哲脸红,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矫情小孩。
彭宇似乎睡得不踏实,在岳哲小心翼翼的触碰下依旧掀开了眼皮,先是睡眼朦胧的眨巴几下,随即迅速清醒,看向岳哲的眼神闪过一瞬间的错愕。
那抹一闪即逝的错愕常人难以察觉,可是岳哲连最难缠的嫌疑犯都审过,彭宇细微的眼神完全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用胳膊撑起身子,说:“早……”
彭宇揉揉眼睛,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早……几点了?赶着上班吗?”
“七点半……我下午去就行。”
“哦,浴室右手边柜子里有新牙刷,你用吧,我再躺会儿……”彭宇裹起空调被又迷糊过去了。
岳哲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捡起昨天被丢在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后皱巴巴的。他问道:“早餐呢?你想吃什么?”
“买你自己的就行……楼下有粥店,还有卖包……子的……呼……”
岳哲无奈的看一眼重新坠入梦乡的彭宇,洗漱之后,拉开冰箱门看了看,里面除去各类饮料和啤酒就几乎是空的。
他只好把不太新鲜的姜切成碎片,又加入些冰柜里不知何年何月的猪肉片,混着白米熬成粥。
出锅后的肉粥洒入些盐,味道还不错。岳哲自己喝了一碗,把剩下的放在餐桌上,犹豫着要不要学小说里那样留个纸条说热一热再吃什么的……
岳哲走到彭宇卧室门口,看见他还睡得很香。最终岳哲还是没吵醒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彭宇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他坐起来伸个懒腰,大弧度的动作让他感觉自己有些头疼。
难道是宿醉?他揉着额头去洗漱。把自己打点好后他准备去公司装装鞠躬尽瘁的老板,摸摸口袋才想起自己的车钥匙昨天给岳哲了。
彭宇皱起眉,他不相信岳哲会带走他的车钥匙,但是他十分厌恶找东西时毫无头绪的感觉。
他走到沙发前正要翻找,余光无意间瞥见餐桌上的炖锅。彭宇愣住,走过去打开锅盖,虽然粥已经凉透了,但是依旧透出丝丝香味。彭宇用饭勺翻了翻,看见里面有姜片,虽然被切得很细,可他是绝对不会碰这个东西的。
车钥匙就被放在茶几上,彭宇抓起钥匙走人,一路上都拧着眉,不光是因为头疼,还因为419的对象……
昨天晚上是喝多了?!那名刑警……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和自己做爱?
难道是因为内疚?
彭宇烦躁的加快车速。
几个小时疯狂的工作后,彭宇合上笔记本时,又过了饭点。
刚才接到老宅子保姆的电话,说彭母情绪有些不稳定,抱着彭涛小时候的照片不撒手,还说一些胡话……
“把那些东西都收起来!”彭宇当时烦躁的对电话那头吼道。
老保姆沉默片刻,犹豫道:“要不……你回来看看吧?”
彭宇把手机转着玩儿,过了许久,才起身离去。
说实话,他有些不敢面对彭母……即使理智一直在提醒他彭涛的死不是他的错,可是每当母亲的句句字字都像刀子捅在他心上,锥心之痛,血流不止。
她说,如果他没报警,彭涛不会死;
她说,如果他没得罪那些人,彭涛不会死;
她说,如果他没把弟弟叫去吃饭,彭涛不会死;
她说,如果他没有喜欢男人这种变态的毛病,彭涛不会死……
这些该死的如果。
彭宇一进门,老保姆就慌张迎上来,说:“你可终于回来了,快看看你妈,要不要去医院啊这……”
彭宇闻言顿觉不妙,在保姆的指示下走进彭涛生前的卧室,彭母正拿着抹布擦拭着彭涛的书桌,脚边还放着吸尘器,她神态认真且严肃,把清洁剂喷在桌面上,然后仔细擦拭,就连角落里保姆照顾不到的灰尘,都被彭母一丝不苟的擦干净了……
“妈……”彭宇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你这是在……干嘛……”
彭母听见这句话,非但没有像之前那样置之不理,反而惊喜地回头,灰暗的眼睛中瞬间充满神采:“涛涛,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