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菊洁,便是晴天【完结】(4)
2019-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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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是比较专一的人,说了喜欢degenerate,就算只能看不能碰,我也只喜欢他一个。进GAY吧只是为了他,朋友的颜色应酬能推就推,我活的就像是生命里只有工作和degenerate两种东西。
但是我想,其实就够了。我不是多么遵从本能的人,我就是想,等degenerate什么时候想开了,我带他离开GAY吧,给他买个房子,然后我们两个就这么互相望着过完余生。
可是degenerate从来都不答应。
我不知道MB是不是可以被称之为男人事业的东西,degenerate很少反驳我的话,他只会很聪明的适当的表示他对我的某些观点的不认同。但是只有这件事情,在我问了他五六遍后,他很烦躁的,破天荒的抽了根烟,跟我说不可能。
我说,我可以等。
他说,那你就等吧。
我透过烟圈看到他被模糊的精致眉眼,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浮现出某天,不,确切时间是十月三号,在这个所有人都休假的日期,他还在兢兢业业的干活。我推开那扇因为主人心急而忘记反锁的门,在狭小的门缝中,看到他漂亮的眉眼,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我一辈子都没法完整看见的表情。
胃里一阵翻腾,我冲进包间的厕所,胃里叫嚣的不适让我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我趴在洗漱台上,吐不出来,压不下去。
我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不知对他,还是对我自己。
我不止一次的问我自己,我究竟喜欢他什么,但是我找不到理由。也许是他的精致眉眼,也许是他弯腰时露出的光滑曲线,也许是他若即若离的态度,也许是那种离他那么近却永远碰不到他的感觉。
那天我努力确定自己是最好状态,邀请他去我家,我觉得,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也许没我想的那么难受。
Degenerate是第一个进我家的床伴,不不不,对于我来说,degenerate是我的爱人。虽然可能是我单方面这么认为,但degenerate从来不会拒绝那些或新或旧的粉红色钞票。
我说是,他就说是了。
我和他坐在沙发上,我有点烦躁,端正的坐在那里,手中的茶续了一杯又一杯。而他翘着二郎腿,整个人瘫在沙发里,长手长脚都舒展开了,反而比我更像主人。
他说,梁鼎,你不敢上|我?
我抿了抿嘴,不知为何有些窘迫,没有的事,我只是担心弄伤你
话音未落我就更窘迫了,几乎想咬掉我自己的舌头,他果然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腰都弯了,最后缩成一团在沙发上,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是了,我也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直起腰,把了把头发,说,梁鼎,带我离开吧。
我还没从窘迫的感觉里出来,就被这样的狂喜击中了,他望着我,笑出了我最喜欢的模样。
我想,他终于肯跟我离开GAY吧了。
他来我家只带了一个二十多公斤重的小皮箱,比我出差两三天带的行礼还少,我有些疑惑,但什么也没有说。我不是很喜欢明显的问出某些问题,大概是我有种奇怪的预感,这些问题会让我们的对话走向不可控制的方向。他住进了我的房间里,当他光裸的脚陷入灰白色的毛毯里时,不可否认,我的兄弟又立起来了。
晚上我们躺在一个辈子里,肩膀间隔了一个手指的距离。我跟他说,我想找个能过一辈子的人。
他笑了,说,哦。
把degenerate接到家后,心中一块大石头似乎是落了地,我不再去GAY吧,父亲那边也开始渐渐的下放更多的权利与责任。我抗着整个公司,还要对付家里居心叵测的叔叔伯伯堂兄堂弟。当年爷爷为了培养出最优秀的继承人,把家里四个儿子折腾的跟皇家□□一样,明面上刀光剑影,背地里暗器□□样样不少。几十年折腾下来,活着的只有我爸和四叔。一个最大,一个最小,最终还是我爸站在了高高的山岗上。但是四叔也不是吃素的,二叔三叔走得早,但是儿子生的好,又生的多,现在三个堂兄一个堂弟,一个个天之骄子,鼻孔朝天,却都坚定的跟在四叔后面。
但是有一个堂哥跟我格外不对付。
我很是认真的思考过原因,估计是同样作为纯1,我的魅力始终比他大的原因。但他似乎坚定的觉得是因为我是梁家的继承人,而他却只能憋屈的领着一点分红,而且这辈子可能都只能领着那一点分红。
所以在我把degenerate接到我家之前,他是degenerate的常客。
我是在和degenerate同床异被一星期后知道这个消息的。GAY吧的老板给我打电话,说堂哥快把店砸成拆迁效果了,万般无奈下只能向我求助。我问他是什么原因,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才知道是因为我接走了degenerate,他迁怒到了整个GAY吧上。
我沉默了半响,转头问degenerate,说,你认识我堂哥么。
Degenerate漫不经心得道,他来找我的次数比你多。
来找degenerate做什么?堂哥没有洁癖,答案可想而知。
我仰起脖子抑制住胃部传来的某些不适反应,对着电话那头道,他砸了你多少,我赔钱给你,他砸多少我赔多少,放心,他发脾气时间不会超过三天,你就当休假好了。
我挂了电话,点了一根烟坐在床头,degenerate说他想要回之前的家拿点东西,我没有留他。他走了一夜没有回来,我在床头坐到天亮,一夜无话。
第3章 第 3 章
状态很糟糕,但是依旧要上班。我拖着空壳一般的身体,空洞的说了无数句早后,终于到了办公室。四叔和那几个堂兄弟又整出了一些糟心事,我整天都像个陀螺一样在办公室里转着,火气尤其的大。平常跟我没大没小的助理今天连送咖啡都小心翼翼。
当然我本来不会注意到这些,如果不是她手抖的打翻了三四杯咖啡的话。
刚跟子公司的经理通过话,暂时结束了工作。却仿佛掐着点似得,我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整个人都愣住了。
喂?
梁鼎,我是傅若川,我回来了。
等坐到咖啡厅里的时候,看到对面笑容温润的青年,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怎么,是看我太惊讶,还是昨晚没休息好?
依然是记忆力的傅若川,声音不轻也不重,柔和安稳。
都有吧。
我抹了把脸说,傅若川,我困。
他小小的惊讶了一把,把我带回了他家。
被子是新的枕头是新的,看起来是刚收拾过,我洗了澡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傅若川的床上,伸成大字型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傅若川裹着浴巾站在床头要把我拉起来,我没理他也没挣扎,像死猪一样任他摆弄。
起来擦头发,这样睡容易感冒。
我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那就做点运动好了。
傅若川的动作一顿,我顺势躺回床上,不知道是不是一天一夜未睡,反应总是慢了半拍。而等我意识回笼的时候,傅若川已经的双手虚撑在我的腹部,整个人坐在了我的胯上。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静止了。我像只被侵犯领地的狮子,扯过身上的傅若川压在身|下疯狂的啃咬起来,傅若川被我最初的疯狂吓了一跳,渐渐开始迎合。我翻过他的身,顺着他光|裸的背脊一路往下,最后用舌头轻轻的舔舐着他的尾椎与股|沟相交的地方。傅若川整个身子都泛着红,压抑的呻|吟掩埋在了夜色里。
昨天高强度的工作和运动让我的生物钟直接作废,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明媚的阳光,只有一丝透过缝隙弱弱的照在床尾。
傅若川搂着我的脖子缩在我的臂弯里,表情宁和。
尽管已经很轻了,可我起身的动作还是惊动了他。
去上班?他问。
不用,今天休假。我打开了左边衣柜,随手抽出一件衬衫,穿上却正好。
去美国一趟变胖了?
没有,瘦了。
他的回答让我一顿,我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裤子,果然还是我的型号。
他说,梁鼎,我后悔了,所以我回来了。
我穿上内|裤,一边穿裤子一边道,如果你消息灵通的话,应该知道我有了男朋友。
傅若川光着身子靠在床上,那只不过是一块随时可以踢开的小石头。他歪了歪头,这个有点天真的动作被他做出了别样的性感,我在美国读了四年书,什么都没有干,连拉手都没有,无论男人女人。你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信了,不是么?
他指的是昨晚那场x爱。诚然,似乎是一种本源的直觉,我相信他仍然还是十九岁那年我看完GV后从身后抱住他时的样子,所以我才那么毫无芥蒂。
我干巴巴的憋出一句,你值得更好的。然后穿好鞋袜,落荒而逃。
我回到家打开房门,走得时候忘记开窗,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息几乎将我压垮。
Degenerate没有回来。
但是我突然发了疯的想他,我想要看着他,我想要试着拥抱他,我想像亲吻傅若川一样在他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可是我找不到他。
虽然他总是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从第一天我拿出两床被子铺在床上的时候,有些东西就注定无法由我控制。我明明爱他,却不能碰他,永远把他拒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却从不拒绝,又因我而不快乐。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今天是奶奶的忌日。在英国的母亲算准了时差给我发了信息,让我去老宅准备一下,否则父亲恐怕又该忘了。
我关上门,开车回了老宅,管家早在门口等着我,我把钥匙递给一边的佣人,边往里走边问道,父亲呢?
这个老爷他正在忙
忙?我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他,今天是奶奶的忌日,父亲又忘了?
四叔在外地还没有回来,只有那个和我不对付的堂哥还有一个堂弟坐在客厅里,我不想让他们见到我们父子不和的场景,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这个
嘿,别激动呀。堂哥走过来,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时候他做了什么欠揍的事情都会搂我脖子,但他一靠近我我就难受,每次都像甩麻袋一样把他甩出去,久而久之这个动作就变成了拍肩膀。
我跟你说啊他凑近我的耳朵,我脸部的肌肉抖动了两下,他嘿嘿的笑了两声,道,伯父正找了一个好玩的小玩具,正乐呵着呢。伯父这叫老当益壮,你不行,不能也逼着伯父不行呀。
我伸手抓住了他妄图拍我裆|部的手,把他推向沙发,向二楼走去。
房间的主人很心急,进了房子之后并没有锁,我皱了皱眉头推开门,视线落在了床上翻滚的两个身影。
我突然很想笑,又突然很想哭。我的胃部翻涌而出的恶心几乎将我淹没,可将近二十四个小时没有进食喝水的空荡荡的胃,就算像毛巾一样拧起来,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跪在父亲的门前一阵干呕,眼前黑色的虚影晃动,不知道是谁在喊梁鼎梁鼎!又是谁的脚步在靠近,整个大脑空白的一无所有。只有degenerate陷在情Y中泛红的脸颊。
我感觉我似乎是笑了,但是眼泪糊满了我整个狰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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