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快给我投食4
按照宫乐安的指的方向,吕毋载着他回家。吕毋骑了一段路,就感觉两条腿都不大舒服。冬天天暗得总是很快,四点的时候还有明媚的阳光,五点一到,天就黑了,一点也不讲情面。
吕毋扭了扶手,躲开一个少妇,前方的路狭窄但很平坦。你每次骑自行车是不是很难受?
宫乐安不明白,嗯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疑惑。想了一会儿,以为他在说冬天骑自行车,风刮的骨头都疼。
冬天骑车,风要吹进骨头里了。宫乐安一边说,一边把整个身体都往吕毋的背后缩。吕毋的背很宽,他人高,但不显得驼背,给人很有精神的感觉。
吕毋在寒风里一笑,他鼻子冻得通红,但觉得寒风无畏。他想说的是,你这么长的腿,每次骑自行车都要蜷缩着,腿酸不酸?但他没说,宫乐安一打岔,他有时间来回味这句话,有点越界了。
他知道宫乐安像个刚刚出生的小狗崽一样躲在他身后,他坐直了身体,寒风灌进他的衣领,往体内跑。身体一冷,脑子也顾不上发热了。
到了家,宫乐安指挥着他把车子锁好。宫乐安靠在墙壁上,整个停车的楼道只有一盏灯,灯还有些昏暗。他盯着吕毋,觉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恰逢吕毋也转过身看着他,爬楼梯就不用我帮你爬吧?你自己可以回家了吧。
宫乐安听了他的话,有些失落,心里憋的慌,你上去坐坐呗,这么冷,喝杯热茶。
你撞了我,我把你送回家,只喝杯热茶呀。吕毋眼睛轻轻的带着他的长腿,盯着他的腰,又风轻云淡的打趣宫乐安。
宫乐安咧嘴一笑,没有饭,只有泡面。我给你泡面吃哎?
吕毋挥挥手,泡面吃得太多了,现在一闻都感觉不舒服。
宫乐安想到他一身泥土的路虎,想着他蹲在路边吃粉条,哈哈大笑,这么懒又随意的男人,泡面估计真没少吃。
那你跟我上去,我给你订大餐吃呗。宫乐安眼睛向外面看去,眼珠子一齐滑向左边,就好像有一双钩子在勾人魂魄。吕毋笑着不说话。
宫乐安不再吊儿郎当的靠着墙面了,他走近了一点,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半米。这点距离在两个陌生人之间显得过度的暧昧,逼仄。
吕毋的眼睛笑着,带着邀请又带着拒绝。他看着宫乐安,他再沉默一秒不说话,这只小狐狸就要黏在他身上了。
好。
寂静的傍晚,那一声轻轻的好额外的清晰。宫乐安跟着笑起来,笑意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他看着这个男人,想着他答应了,也许对自己是有意,但是他的眼睛也是那样冷静,更多了一份无意。但都罢了,慢慢来吧。
吕毋跟在宫乐安的身后。他总要落宫乐安三层台阶,那样的角度,方便他欣赏那翘臀的弧度以及那双摇曳的长腿,真骚啊。
宫乐安转了个弯,扶着扶手,吕毋才刚刚爬上一层楼。他正看到吕毋盯着他的眼神,看什么?
吕毋也不隐瞒,态度特坦荡,你这腿是不是赚了好多女孩子的芳心哦?长腿欧巴?
宫乐安被他那句欧巴逗得哈哈大笑,当着吕毋的面用自己的手丈量腿的长度,你猜猜~
吕毋盯着他的手,从翘起的弧度划下,沿着笔直的线到了脚踝,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了。他没有回答,宫乐安就蹬蹬的往楼上跑去,腿哪里有受伤的痕迹。吕毋摇摇头,一大把年龄了,还忍受不了色这一字。
他又爬了一层楼。就看到了宫乐安。他靠在一道门的旁边,身后的门有一道缝隙,露出一道明亮的光线。宫乐安浅浅的笑着,脸上都是红的,微微的喘着气,胸膛轻轻的起伏着,吕毋心都烧起来了,真想伸手进去摸一把,那皮肤肯定是跟灯光下看起来一样的细嫩。
宫乐安指了指身后,我家。
吕毋笑着点点头,宫乐安跑到他身后把他推进去。宫乐安的卫生整理得还不错,挺干净整洁的。室内也很温馨,蓝色的窗帘,米色的沙发有些显旧的家具。比起他的居所,这里真的美好了许多,对于他这种男人而言,有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坐。宫乐安指了指沙发,去厨房里拿了两个玻璃杯子出来,水还在烧,宫乐安把杯子放下,坐到吕毋身边,已经叫了外卖,你也不急着回家吧?
吕毋笑着,双手抱着脖子靠在沙发上,又没有老婆,没人管,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头。
宫乐安听到自己想听的,笑得更开心了。他把烧开的水倒了两杯,剩下的倒进保暖壶里。宫乐安把杯子端到吕毋面前。一放下就甩着手指,好烫好烫~他的眼睛里有水光,好像是在哭一样。但吕毋识美人无数,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在哭,只是眼里有水珠而已。
吕毋侧头看着宫乐安吮吸着自己被烫的舌头,红色的唇微微嘟起,像寒冬腊月里的红梅,让人想要采撅。宫乐安微微抬眼看他,盯着我手指做什么?
看你模样,似乎是觉得你手指很好吃啊。吕毋用手端起杯子,的确是有些烫,但他的心却是被那红唇烫的更痒。
宫乐安把手指抽出来,哈哈一笑,的确挺好吃的,我从小就爱啃自己手指。他盯着吕毋,笑得狡黠,但是我不给你吃。
吕毋也跟着笑起来,打趣道,叔叔长大了,不爱啃手指。
宫乐安也跟着俏皮起来,装模作样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偶知道叔叔喜欢什么,叔叔喜欢女人的白肚皮~
吕毋伸手揉了揉宫乐安的头顶,没解释。他的确爱女人的白肚皮,也爱男孩子的放/浪。
宫乐安垂着眼没等到吕毋的辩解,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低着头不说话,伸手从茶几上把吕毋买的云南白药喷雾剂拿出来。他把自己的裤腿粗鲁的卷起来,一条长长的小腿就露出来了,像白玉盘一样的莹润。
宫乐安拿起喷雾剂对着膝盖上的小小的伤口喷了几下,又对着青黑色肿的老高的脚踝喷,一边喷,一边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吕毋觉得身体有些发热,想着这孩子是故意的,但是刚刚看他被自己气的都不理人,又不像是故意的,那就只能当做无意的勾/人了。
吕毋夺过宫乐安手里的喷雾剂,弯下/身来替他服务,看,你们这群孩子都快奔二了,不在爹娘身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宫乐安盯着他的背,努力的压抑着向上扬的嘴角,还说我呢?叔叔你这么大的年龄还不是不会照顾人。
吕毋抽出棉签,将他膝盖上的破皮处渗出的血擦干净,我可跟你不同,我皮糙肉厚的,不怕苦,不怕累,就怕额,我可不会因为磕破了一点皮就赖上受害者,也不会疼的嘶嘶叫。吕毋指腹顺着他的小腿往下,把沾了血的棉签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