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尘不屑地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不过没关系,等你回去之后,重新找一个,很快就能忘记我了。”
“沐尘,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这不可能,你知道我不会找别人也不可能忘记你的。”
“呵,我来章泽国才不过数日,就能忘记你和文华太子在一起,你也可以的,我现在已经和你没任何关系了,逸轩殿下最好还是
忘了我,赶紧回去吧。”
“不,我不信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你连伯贤公主都不让我娶,皇后也不要我立,怎么可能忘记我喜欢上别人呢?你说过会跟我在
一起一辈子的。”
“哼,逸轩殿下,难道我跟你睡了几夜就一定要一辈子都做你的人么?”
“沐尘……你……”
“你能给我的,文华太子一样能给我,甚至可以比你更好,我自然可以选择更适合我的人在一起,至于以前的什么誓言么,那都
是我高兴的时候随口说的,逸轩殿下还真当真了呀。”
望着公冶逸轩那如同死人般的脸,文华得意地大笑了两声道:“哈哈,沐尘,说得好,逸轩殿下,你可听清楚沐尘说的话了,他
说要留在我身边,不想跟你回去呢。”
公冶逸轩僵硬的脸颤抖了几下道:“沐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的?”说着横扫了一眼文华。
柳沐尘闻言立刻反唇道:“逸轩殿下,没有人逼我,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不,我不走,我要带你离开,你说的都是假话,我不信!”公冶逸轩说着从座位上起身,朝柳沐尘走过来一把拉起他想将他揽
入怀中,柳沐尘立刻奋力一甩袖挣脱逸轩反手着着实实甩了他一巴掌将他狠狠推开道:“公冶逸轩,你不要以为你和我有过几天
肌肤之亲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就是不爱你了,你不要再和我纠缠不清,乘早滚回北境国去吧,不要再来打搅我和
文华太子的生活了!”
火辣辣的刺痛蔓延在脸上,公冶逸轩震惊地怔在了原地,疑惑不解不能置信的眼神望着柳沐尘,那熟悉的俊美的脸,此刻是这般
陌生。柳沐尘亦由于动怒而涨红了脸,双目略带忿意地盯着公冶逸轩。两颗心,俱都破碎在了那一刻。
“好,好,柳沐尘,我走,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了!”公冶逸轩愤愤地一转身,往太子殿外走去,柳沐尘却似乎不解气一般,抓起
桌上的酒杯往逸轩背后泼去道:“笨蛋,你滚!”
公冶逸轩的脚步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太子殿。
柳沐尘手中的酒杯没有被跌碎在地上,他缓缓将酒杯放回桌上,眼神移到文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道:“文华太子,
我的表演你可还满意么?”
文华双目放光地凑过来抚上柳沐尘的脸道:“沐尘,我觉得我真像在做梦呢,你真的会留在我身边么,沐尘?”
“呵呵,文华太子,你说呢?”柳沐尘忽的将刚刚摆回到桌上的酒杯往前一推,优雅地站起身离开。那酒杯翻倒在桌上,沿着桌
面打了个转滚到桌沿,“啪”一声碎落在地,在寂静的太子殿中声响格外清晰。(作者言:我们柳沐尘同学虽然被虐如斯,却依
旧是风华绝代无人能及啊,这般风度,当真是绝无仅有了。)
第十八章:怒火攻心
北境国边境城楼之中,公冶逸轩面色青黑神情吓人地回来了,所过之处,阴风阵起,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杀气和怒意,空气压抑得
让人心惊胆寒。
随行的邵连升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道:“皇上,您没见到柳丞相么?”
“哗啦啦”一阵巨响,公冶逸轩一拂袖,几案上的东西全部被扫到了地上,发出的巨响声吓得人心胆俱裂。站在两旁的侍女们俱
都抖嗦着双手瑟瑟发颤。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侍女们闻言,仿佛得了赦令一般,俱都慌慌张张赶忙往外跑。
“皇上,您息怒啊。”邵连升还抖嗦着劝道。
“给朕拿酒来,朕要喝酒!”
“皇上……”
“朕要喝酒,听到没有,给朕拿酒来!”公冶逸轩拍着几案又咆哮了一声。
“是,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拿……”没见过这么愤怒的公冶逸轩,邵连升也不敢多嘴,颤巍巍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邵连升带着酒回来了,逸轩一把夺过酒坛,迷离着鹰眼道:“出去。”
邵连升哆嗦地站着还想说什么,逸轩又说了一声:“出去!”声音冷得吓人,邵连升只得闭了嘴赶紧退了出去。
入秋之后的天气却似乎依旧炎热难耐,公冶逸轩皱着眉将外袍撕扯一番,整个脱下来甩到了地上,露出内面紫金色的中衣。去了
臃肿的皇袍,身着中衣的公冶逸轩显得格外颀长挺拔,柔美的腰线一览无余。
然而脱去了外袍似乎仍不解身上的热火,公冶逸轩又将紫金色的中衣揉散了,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贴身的纯白亵衣。一手抓
着酒坛顺势倒坐在几案旁,和着凌乱的中衣,敞着白色的前襟,扶着额一口口地灌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公冶逸轩独自一人倚着几案猛自灌酒,不一会地上便已滚落了几个空酒坛。公冶逸轩已然喝得醉醺醺了,英俊
的脸庞泛起一层诱人的红晕,眼神迷离地伏在案旁,身后拖着散落的紫金色中衣,贴身的白衣泄露出紧致的身段。
“沐尘,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是在说谎,你骗我的对不对?”酒坛朝天举到嘴边,酒沿着下巴优美的线条滑落,顺着喉际流进
半掩的衣襟中,那脖子间后仰的曲线似一种无声的诱惑般,在空气中硬朗地泛着酒香。
酒坛落回几案上,逸轩以手扶额,半闭着眼神色迷离,唇齿间微微吐着淡淡酒气低喃:“沐尘,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回来,为什么
对我说那样的话,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一双金漆白锻靴出现在了厅中被甩落在地的皇袍前,身着金漆线绣白衣的少年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眸,眼神从地上的锦袍缓缓
移上几案移到公冶逸轩衣衫不整的身上,最后定在了他那后仰的优美脖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