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就是他和余沧海两个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了。
李含蕴在心中估算着事情的成功率有多大。
他被带到客栈里,余沧海并不在这客栈,听于人豪口中透露出来的消息来看,余沧海应该躲在城外不知名的山上,因为现在江湖上好多人都在找余沧海,说是要灭正道不正之风。
“饿死了,先吃饭,一大早的就爬起来找这个令狐冲,幸亏找到了。”侯人英招呼着师弟们吃喝,“吃完饭,再把这小子带到师父那去。”
“师弟,还不开心呢?”于人豪推着不说话的余人彦,“师弟,别气了。等师父问出消息来了,这小子还不任由你处置?”
“哼,算他运气好!”余人彦冷哼道,大口的扒着饭。
被绑的人没饭吃,李含蕴不由得庆幸刚刚才吃过面,现在正好不饿,不然看着这五人胡吃海塞,他得羡慕死。
“来来来,上好的女儿红,给各位爷倒上?”
来了一个端着酒坛子的跑堂,挨个的询问,一下子就询问到余人彦面前。
李含蕴听到人声,不禁抬头看向那个跑堂,巧了,又是个熟人。
焰文,也就是这个跑堂,此时也不是脏兮兮的乞丐样了,而是穿的一本正经,只不过脸上贴了一大块黑色膏药,但是结合声音,李含蕴还是能认出这个跑堂就是焰文那个小乞丐。
他才恍然想起,这家客栈可不就是他曾经带着焰文过来投宿的客栈嘛。
“倒上倒上。”余人彦就两个爱好,一是美酒,二是美人,闻着这酒香就昏了头,连连叫着跑堂给满上。
“好嘞。”焰文应道,对于李含蕴望过来的目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师弟,我们一会还得赶路,还是……”侯人英犹豫了,劝道。
余人彦拍了拍桌子,“师兄!不管不管,我现在就想喝点这小酒开心开心,你难道这也要阻止吗?”
“行吧行吧。”余人彦最大,侯人英也只能将劝话吞下。
“哎哟,倒了一圈,没酒了。”焰文将酒坛都倒了过来,也未流下一滴酒,只能尴尬的笑着,“客官们稍等,小的这就重开一坛,马上就来。”
“还啰嗦什么!快去啊!”余人彦见跑堂还在道歉,当即踹了人小腿一下。
“好嘞好嘞。”焰文背过身,眯了眯眼,跛着足去存酒处重新开了一坛酒。
作者有话要说:
气小纯:很好,我的小本本上又多了一个门派
第69章 贫道很帅
酒饱饭足后,除了李含蕴这个没得吃没得喝的还清醒着, 余人彦五人都四仰八叉的打起了呼噜。
李含蕴一怔, 看向小跑过来的焰文, “你……”
焰文帮李含蕴解开绳子,“还不快点离开。”
“掌柜的, 我不干了,房钱就从这几天干的活里扣了啊。”快出客栈门了,焰文朝着掌柜的方向大喊道。
李含蕴跟着焰文一路来到城外破庙。
“这几天福州发生的事情还挺多, 关于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焰文拍着自己的小腿笑道, “小爷说过会帮你, 就肯定会帮你,这回可不得感谢小爷, 要是没有我, 你还不得被抓走呃——”焰文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翘辫子啊。”
焰文朝着李含蕴挑眉, 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李含蕴低眉一笑,“那真是多谢你了。”
焰文狐疑的看着李含蕴, “小爷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 听着那么别扭呢。”
“没有, 我是真的感谢。”李含蕴摇头,真诚的说道,“不过, 你也听说了我的事,还冒险来救我, 不怕给自己惹麻烦?”
“咳!等麻烦上门了再想解决麻烦的事吧,小爷只做不愧对自己良心的事。”焰文洒然一笑,“虽然江湖上都在传你令狐冲丧尽天良,甚至残害同门,抢夺林家的《辟邪剑谱》。但是,对我而言,你是个好人。”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说你真的冷血无情到那个地步了,也就不会一路跟着我来这破庙了。”
李含蕴笑道,“你看得倒挺开。”
“我这人也就这一个特点了,若是事事都那么计较,我也不能活到现在了。”焰文眼神一暗,看向破庙的后门处,“看你全身脏兮兮的,走,我带你去后面的一条小溪中洗一下吧。”
李含蕴知道焰文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对方不想细谈,况且也没有深究关于他的事情,他也不想刨根问底。他低头看了看双手,上面尽是土灰色,可想而知他脸上有多脏,便顺从焰文的意,去小溪洗个澡。
焰文去林中拾柴,生起了火堆。
李含蕴见状,脱下了衣物,单留裹裤在身上,赤着膀子下水。这才刚下水,就能看见周遭的溪水被染成了泥色。
此时已经深秋,福州虽属于南方,平时感觉不到多大凉意,但下了水才知道有多冷,凉意飕飕的钻进他的皮肤里。李含蕴丝毫不敢耽搁,他现在体质并不好,在水中待久了恐怕会染上风寒。
趁着焰文还在拾柴的时间里,他取出了香胰子很快就把自己刷的香喷喷的,再将乱糟糟的发髻解了,侧着头用发j.īng_洗头。
洗完头发现焰文已经回来,为了不让焰文起疑,他没有从包裹里拿出干净的新衣,而是将脏的衣服放进溪水中抹上皂角洗了干净。然后他又拿着s-hi透了的裹衣整干了水将自己身上的水大概的擦拭干净,就穿上鞋靴上了岸。
焰文已经把火堆生好了,还在迎风处支了一个衣架,朝着李含蕴招手,“把洗好的衣服放上面架着,借着火能干的快些。”
李含蕴当然不会拒绝,于是抱着一堆衣物过去,将衣服一件件摊开晾在衣架上。
李含蕴只单独拿出了最里面的裹衣,直接坐到火堆旁,烤着火。
头发上的水顺着头皮低了下来,李含蕴只能将裹衣在腿上摊开,侧着头拧干头发上的水,但这效果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一息之后该流下来的水照样会流下。
李含蕴放弃了,以前他有内力的时候都是直接靠内力烘干身上的水渍的,现在没有内力就是这么受罪。
但火堆终究是火堆,热度还是很给力的,半柱香过后李含蕴身上的裹衣裹裤和头发就全都干了。
反倒是挂在衣架上的外衣还时不时地会滴下水来,李含蕴当起了传送工一件一件的凑到火边给烘干,焰文也跟着帮了不少忙,否则单靠李含蕴一个人的速度是不可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就将所有衣服都烘干重新穿在身上。
两人回了破庙,在城内有“青城四秀”搜寻李含蕴的前提下,待在破庙里反而会安全不少。
而就在这天夜里,身体一向健康的李含蕴……发热了。
折腾了焰文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天亮烧虽然退了,李含蕴却不负众望的感冒了。
“昨晚……多谢你了。”李含蕴抿唇谢道。
“啊——”焰文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的摆手,“行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烧退了就好了,我先补个觉。”
李含蕴低声咳了咳,盘腿而坐,闭目开始运功。他能感觉到真气游走于萎缩的经脉之中的酸涩感,甚至还伴随着阵阵刺痛,仿若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刺激着脑神经,时刻都在让人放弃运功,但是李含蕴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人。
越是难熬,他运用内功心法的速度就越快,只要让经脉习惯了就能结束这种痛感,经脉也会随之拓宽一倍不止。
有苦才会有甜,李含蕴既然选择了破后而立的路,就会咬着牙坚持走下去。
封于丹田中的紫霞内力仿佛具有灵x_ing一般,在李含蕴以紫霞功心法将真气游走于经脉中的时候就在不安分的跳动,但可能一来距离不够,二来封印着实顽固,丹田始终无法与经脉重新产生连接。
李含蕴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只专心让真气充满经脉,蕴养经脉。
未能在丹田留存的气,都不能称之为内力,只能算作真气。
真气游走完一圈,就随着李含蕴的一口浊气消散,他徐徐睁开眼,看到蹲坐在他面前的焰文,挑眉,“怎么了?”
“你刚刚……是在练内功?”焰文问道,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李含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点头,又问了句,“怎么了?”
焰文咂了咂嘴,“刚刚、你身上、好像、冒出了紫光?”他又摸了摸脑袋,“可是我听说你已经被废掉武功了,怎么还能练内功?而且我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李含蕴怔了怔,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练内功的时候身上会冒紫光,“我丹田和经脉都和常人有所不同,所以才能重新修炼内功。”
他看了眼焰文,发现对方眼底的羡慕,奇道,“你也想习武?”
焰文眨了眨眼,垂下脑袋,“我叔叔就会武功,我也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连报复他都做不到。”
“你若是想学武功,五岳剑派除了尼姑庵,你都能去碰碰运气。嵩山派虽然作风有些不好,但在武学方面确实很出彩。除此之外,还有少林和武当,选择多得是。”李含蕴说道。
“不一样的。”焰文抓了把地上的稻C_ào玩着,“那些地方都太远了,我怕我还没到,就被我叔叔抓到了。江湖中武学底蕴悠远深厚的都在北方,而北方是我叔叔的本家,我只能往南方跑……”